无助的感受着周围的安静到可怕的气息,他不断的向着深海游离,好像看不到任何的出口,他想找到海面,想将自己的头颅从海面中露出来,他想上去喘气,却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在不断的下坠,好像一直被困顿在其中,永远也没办法找到海面了。 绝望真的在那一刻袭扰上来,他慌乱的注视着四周围,那些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亮光,也在缓慢的消逝,他是恐慌的,尽管亮光看上去似有若无的,可到底是存在着的,要是就这么被黑暗给吞噬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就真的进入了无边无际的暗黑之中。 他在那个时候听到一阵萨拉萨拉的声响,这声响很清脆,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后,他清醒了过来了,但是睁开眼依旧是暗无天日,不过这一次他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层面,他看到自己并还是在深海之中,而是在桥面之上。 马超等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一个人躺在桥面上,好像在之前有人经过了自己的身边,并且翻过他的身躯看了一眼,大概以为自己已经断气了,所以没有提供任何的帮助,也没打算蹲下来细致的看过他。 现在他是面朝着天空在躺着的,他看见了黑沉沉之中,天际闪现的那微薄的星光,光芒微弱的就像是要消失一般,那就是他在昏迷的时候受到的一切,原来并不是在梦中,这一切竟然是这样的真实。 马超消失了,而且在消失之前,还将他所有的尊严都下了下来,狠狠踩在了脚底下,这是他心中最为愤愤不平之处,他现在很难从地面上站起很身来,尽管他在心中一直呐喊着,一定要让马超付出点代价,可是他就连站立起来都成为了难处,怎么现在还会想着去追马超,不得不说这是在异想天开。 冷厉的夜风开始吹拂着整个世界,他的眼睛又一次闭上了,这一次闭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再次在意识中感受到深海的威胁了,他看到的不过是自己倒下的身躯,倒下的意志,到底是谁在信誓旦旦的说,可以不用滚回去香港,在内地也一样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他说自己的根基是在这边的,可如今有人在挑战这一切。 他怎么可以不还手呢,南开想着就已经缓缓的挪动身躯,他从嘴巴里发出的第一个声音,竟然是自己呜咽的哭泣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哭起来呢,尽管是在黑暗中,尽管这边再也不会有人路过,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羞愧不已的,他感觉整张脸都烧灼的难受,火辣辣的疼着。 过了南桥头,他就可以看到前边路口的灯光了,他可以挪动的更加自然一点,甚至于可以祈求自己在此刻站起身来,他在尝试了几下之后,就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困兽一样,他不断的嚎叫着,然后在吞吃着自己的眼泪,很苦涩的滋味,咸咸的。 路口处的灯光十分豁亮,将他的眼睛都要闪瞎了,到了路口的时候,他的确是站起身来了,不过依旧是很狼狈,他现在还能扶着墙走,在没有墙壁可以扶着的地方,他走的很是艰难。 他在踉踉跄跄的行走着,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行人,他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没人注意到他没人知道他现在是有多么的需要帮助,这可真是糟糕,为什么社会是如此的冷漠呢,他心中不平的抱怨起来,然后就一不小心摔倒了,这个时候才有人上前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 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其余的行人也开始将他围起来,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只有少部分的人在想着要给他喊一个救护车过来,但是始终没有人过来扶着他,他只能难受的卷缩在地面上,他感觉从那一刻他所有的脸面都丢失了。 是怎么到的医院他不清楚,总之第二天醒过来,是在挂点滴,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沉沦,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黑眼圈很是明显,南开醒来之后也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倒是对沉沦态度上好了很多,要沉沦自己回家去休息,这边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的。 伤口的处理很是费事,医生当时就很是惊讶,这精准的刀法可真是和厨师媲美了,但是这是切割在人的身上啊,那就惊悚了,这个人可以说是极其残忍的,因为他可以很冷静的做这些事情,他不认为眼前是个人,而认为对方是可以随便被宰杀的牲畜。 蔡佳丽的案子被搁浅了一段时间,之后王队长好歹是接手了,但是在他接手的当下,案子已经全部清楚了,文思集团的人也一点一点的进入了警队的视野,王队长在想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之中,应不应该加入一点,对于文思集团进行一个调查。 虽然是将这一切都提上了日程表,但是在审查这家公司的时候却根本都发现不到任何的疑点,并且在这家公司的背后还有很多在支持的公益事业,像是乡村的公益小学都建造了好几所,这实在是一个不能轻易去动手的企业。 对方掩盖的很好,但是可以肯定这文思集团,就是在打着企业家的名号,做着毒枭的生意,最恨的就是这一点,他们公益做的很好,很难被抓住把柄,相反但是文思集团在社会之中呼声很高,人民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有问题的企业。 警队在审查之后也只能是道歉了事,这让南开和沉沦他们很是堵心,明明知道对方是个犯罪的人,却不能实行逮捕,还要看着他戴着好人的面具,光辉无限的生活在公众的视野之中,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加堵心的事情了。 “难道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我看着都要气死了。” 今天南开要出院了,他们都过来接南开,就连一直都不喜欢出动的明华和巫师都一起来了,他们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边,和南开一起看电视新闻,新闻里边细数了文思集团这么些年对于社会的回报,这很显然是要打警队的脸,王队长也上了电视,不过他是去道歉的。 不得已要卑躬屈膝的一直承认是他们的疏忽,因为有人举报,所以就不得不介入调查,并且最近发生了命案,因此也就造成了这样的误会了,文思集团的董事长是首次在公众视野里露脸了,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老爷子,年纪在七十五岁到八十岁之间。 一头白发,长的也真是眉清目秀的,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是一个极其心狠手辣的毒枭,这巨大的头目就在自己的眼前,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霸气,他们却要看着他无能为力,他们也只能是看着气愤一下而已,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大师向来是快人快语的,一看是这情况,当时就表示了自己的心情,他们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他们谁也不想说出来而已。 眼看着一直都没有人搭话,大师也就将自己的嘴巴闭紧了,或许现在真是不适合发牢骚吧,他们应该说说内部的问题了,这么一直搁浅着,难道要等着人家文思集团的人来各个击破吗? 巫师似乎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上医院来的,不然平时他是很少出没的,他首先就提出了疑问,接下来他们应该要做些什么,是不是就这么各做各的,这样虽然潇洒,却很容易给对方给盯上。 相信文思集团的人,已经在准备出手了,他们出手也是大手笔,首先就解决了他们的头目兰姨,现在兰姨不在了,他们就犹如是一盘散沙,这队长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容客观,在医院还没清醒过来,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个样子了。 外调出去之后就直接出了事情,这难道是一个意外吗? 当时也没人在他的身边,谁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一直接电话走路出去的,马路就在边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低级的错误,就这么让车子给撞飞了出去,现在好像是要成为一个植物人了,这事情算是没办法查清楚了,除非是巫师愿意回去云南去调查。 “队长也被外调出去了,而且现在在医院就还没清醒过来,我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迷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巫师扫视了一下所有人,他目光灼灼的看人的时候总是叫人不寒而栗,这也许就是天生的一种气质吧,会叫人胆寒的气质。 明华并没有什么表态,他由此至终都坐在最边上的角落里边,他是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存在,而大师则是比较活跃的,他希望自己说话的时候有人能够附和,他心里在渴望着成为一个领军人物,只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才能。 拾荒者更多是在关注自己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