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递上来的东西也简单,就是一个信封,但是里边的东西沉甸甸的,接在手上很有分量。 南开眼神之中仍旧没有善意,他现在抵触任何一个接触他的人,因为这些人在联合演出,做的都是愚弄他的事情,他还能跟对方说话,说明他教养好,不愿意和他们计较,但是也不要太过分了,过分的时候,就一定要指出来打脸是必须的。 明华不是沉沦,他不会死缠烂打那一套,脸皮子也没有那么的厚实,事情办完了,也就退下,自己管辖着一个大集团,又不是个闲人,东西他接手了,以后只要是没任务,他就没必要出来露面。 这文思集团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要不然拾荒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要是看见了拾荒者回来,一定是一具尸体,现在都距离失踪有七八天时间了,他想应当是差不多要被人发现了,他是做好了准备来接受这个不幸的消息。 难得啊,他竟然没缠住自己胡说八道,南开难得的笑了出来,随后坐回到座位上,就等着男子也能入座,但是出乎意料,他竟然直接走开了,这一下就变成了南开在后边跟着人家,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取走城东护城河的东西,而且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东西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还有什么问题?” 一向是他跟踪他人,这一次被人跟着,心里当然很反感了,原来自己也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啊,难怪那些被自己跟踪的人,天天都是一副抓狂的姿态。 起先他是因为有些慌张,因为小时候就是一个特别听话的孩子,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所以被人质问之后,下意识的一个反应便是慌张。 后来他是想弄清楚一件事,然后拿着另外的一件事去搪塞了,虽然这样的做法不是很好,但是他坚信一点,要是自己不妖孽一些,是斗不过这些妖孽的。 “是不是沉沦给你的讯息,你才在这边找上我的?” 明华总算是转过身来,那正眼看着他了,不过下一秒,这家伙就妖怪一般的胡乱笑了起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弄的南开很是尴尬,是在笑话自己愚蠢呢,还是在张狂的要表达一些什么,一个沉沦就已经够他受罪了,这怎么再来一个,竟然比沉沦还要难搞,真不知道母亲生前是怎么管着他们的。 “我一直都感觉你很诚恳的小伙子,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声东击西,拐弯抹角的,可惜了我是一个生意人,你这些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伎俩上的话,你要认真学习了,是不是想知道城东的东西要怎么拿?” 对方可不想听他什么辩解,在他看来自己的眼睛是火眼金睛的,什么都瞒不过去,这就是一个铁打的事实,就算是不承认,那也没办法,坐实了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因此他现在可不能容忍对方的辩解,所以直接就甩给南开一把钥匙,这钥匙是打开那东西的,要是找不到东西,直能怪自己智商不行。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钥匙是干嘛使唤的?” 南开紧跟了两步,但是人家永远都走的比他快,这沉默的样子也是出了天际,完全是妖孽的范围之内,自己还不是个彩,能和对方比划的。 “不是那个意思,那边上这意思了,算了吧小伙子,学点好的,不要学沉沦那些把戏,我看着都愤懑,对了这钥匙可不要说是我给你的,去那儿你还得遇见个人。” 原来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人守着的,城东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在守护的,这城北小树林的东西,看样子是监守自盗了,这大师原本就守着这东西,但是最后竟然给了队长,到底他们两个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相信这个联盟现在绝对是一盘散沙。 那个队长拿走的会不会是他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或者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也说不准,所以他应该也会去城东的,要是自己拿到了城东的东西,说不定就知晓了队长的秘密。 这是第一次这么精神抖擞的要准备去战斗了,也不管输赢胜负是怎样的,总之不能首先输在了气势上,要有一颗赢的心,才能真正的走到最后啊。 明华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了,他也顺着扶梯下行,从商场中走出来,阳光很是刺眼,他遮蔽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随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是在车上打开那个信封的,难怪这么沉甸甸的,竟然是一些银元,也就是以前说的袁大头。 一个有五个银元,还有一封信,他展开信件,看到了上边的笔迹,这是母亲的笔迹,下笔很重,行云流水的字体很是遒劲有力。 华丽的加入了一场战斗之后,才发现自己要带领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团队,每个人的背景都不简单,而我是从卧底的身份回归的,先前二十年的卧底,让我失去了我的丈夫,也失去了我的儿子,为了他的安全让他去香港学习了,这样也就避免了被文思集团的人追杀,可现在似乎躲不开了,全天下的追杀我这个叛徒了。 那还能给我儿子留下一些什么呢,我想他不要误会我就好了,以前我总是很严厉的对待他,在他看来我也是不那么喜欢他的父亲的,其实也不是,我是这样的一个身份因此有时候要被抹黑一些事情。 没有计较的意思,明华是一个很好的队员,因此所有的传讯我都是跟他完成的,当然我要是死了,就让海曙接替我的位置吧。 这封信是母亲在三月份的时候写下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预备着接受死亡,他现在忽然明白那些信件也并不是一无所用的,以为从这信件上能联系上那些信件上的事情,要不是看信件的话,他也不会知道沉沦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幸存者。 而母亲也隐约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在那个文思集团卧底的时候,用的身份代号是白娘子,因此这其中就还有一个人是和他一样在进行着卧底工作的,很可能是消失的拾荒者,因为这个拾荒者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到来,所以每天都能准时的出现在店门口,直到最后终于引起了某种注意,导致了消失。 沉沦在母亲的信件中扮演的只是一个小的角色,他们之前一直都在保护这唯一的幸存者,但是也没有提及三十年前他们家为什么会被灭门,做这事情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一概没说出来,他知道母亲的心里是有答案的,而海曙也是知晓答案的,只是他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罪犯是有罪的。 城东很快就到了,他下车之后,朝着护城河一直都过去,在桥洞之下发现一所屋子,这么破败的房子,竟然用一把锁锁着,这钥匙应当就是打开这锁的吧,他朝着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并没有人在,因此他就大着胆子试了试,结果还真就打开了这扇门。 里边空荡荡的,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而他转身几乎吓出尿来,一个人穿着怪异的巫师,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黑溜溜的,那种邪气是从上到下传输出来的,看一眼都会感觉很惊悚,他实在是害怕这个人,因此就将视线给移开了一些。 但是他是紧紧的跟随着自己的视线,他在不断的追逐中获得了乐趣,然后就发出了那种惊悚的笑声来。 就像是半夜里听见疯狗在笑一样,非常恐怖。 “你来拿走东西,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这样合适吗?兰姨没跟你说要尊重一下长辈,比如我这样的老爷爷?” 他竟然自称老爷爷,这个人应该是云南来的吧,个头不高,身上穿着黑袍子,头上戴着用三角坤子撑起来的黑纱,活脱脱是个地狱出来的黑无常,这身边要是来个白袍子,一准要吓死南开。 他脸上黢黑的紧实,眼珠子瞪大了之后,就像是钟馗一样,两腮的胡子也是密密麻麻的,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一准要发疯。 这嬉笑的言语,听着却十分的惊悚,要不是他底盆稳的话,早就吓飞了。 “我以为这边没有人在的,而且我比较着急,总之对不起了,我不想解释。” 南开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这么语无伦次的说这些话,最后的那一部分简直就是在讨打啊。 这巫师竟然也没跟他计较,就是呵呵笑着,摆摆手说。 “那既然东西都已经拿走了,那就离开吧,我这边不是还有活计要营生嘛,我就算是个巫师也是要吃饭的啊。” 南开一下发蒙了,这东西拿走了,什么东西也没有啊,他刚才拿走了什么东西吗?屋子里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啊,空气啊? 见他迟疑的不肯出来,这巫师一把将他给扯住,也就顺势给揪出来了,反而是一笑,就将一个饭盒塞给他。 “好了看你傻乎乎的样子,逗你也没有那么好玩,那这东西你可是要拿好了,兰姨是不在了,可你要有些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