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陈林的语气能听得出来他有些急切,不过我还是等酒吞养好了伤才选择回国,我预感到接下来可能还有事,所以我们这些人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等我肚子上的伤也好利索了,我们这才上了飞机,老鬼和酒吞表示出了强烈的意愿要回日本,却被我挽留了下来。 起码等吴主任出现在我身边我才敢放走他们,现在吴主任不在,这两个妖怪就成为了我的一大助力。 当然还有地府的那些包括黑白无常在内的工作人员,这两天我没少研究我的这部手机,地府里的各个干部级别的人物都配备着手机,黑白无常也不例外。 除了十殿阎王我没敢招惹之外,这两天我和每一个鬼王冥帅都沟通了一遍,和我最熟的还是黑白无常,他们这两位说只要我有难,一通电话他们就会顺着手机爬过来。 我听着有些渗人,搞得我最近玩手机游戏的想法都没了,但不得不说苹果十八的性能真是太好了,就算我开了十几个程序,现在这手机也没有卡顿的现象。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陈林如约赶来接机,不过当他看到我们一行这么多人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尤其是他在看到酒吞的时候,那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一开始我和他说我身边有着日本的大妖他还不相信,不过等他亲眼看见之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见他呆楞在当场,又看了看他背后那辆小轿车,要载我们几个人估计是没戏,但是陈林也有办法,随手拦了一部出租车,安排晓盈几个女人坐了上去。 他自己开车带着我和两个妖怪在前面带路,一路上他把沈卓的情况和我说了一遍。 他们是在云南发现的沈卓,而且找到他并不难,据说那是一家苗族同胞开的超市,沈卓便是在那一家超市偷东西的时候被发现的。 还不等我们去找他,他就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这小偷被送到警察局,联网一查就查出他是个在逃的通缉犯。 但是等陈林被叫到云南去带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原本他以为这是沈卓和他幕后那一伙人的阴谋。 跟着去的人之中还有不少他以前学道时的好友,但是等他真的看到沈卓时他几乎可以确定沈卓疯了,而且是神志不清的那种疯。 由于尸仙那一伙人的手段很诡异,陈林一直以为有诈,他请了上海几十号有名的心理医生鉴定了沈卓的情况,得出的结论都是精神病。 我一听说沈卓疯了也有些纳闷,不应该啊,前几天我还在泰国见到他,这小子不光骗的我们团团转,甚至还变成了妖怪。 虽说后来那巫师使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把我们带出了那群人的包围,可我觉得被砍掉尾巴的沈卓应该也活不下去了。 猛然间我终于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沈卓是在上个星期被陈林在云南找到的,可是五天前沈卓又带着我们进入了尸仙等人的包围圈,这时间压根就对不上。 “你确定你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么?”还不等我问话,身后的老鬼就率先问出了声,他算是我们之中的狗头军师,他都开口了自然也轮不到我。 陈林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是在问我能不能相信这个妖怪,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相信,陈林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可以确定,在找到犯人之后我们就用遗传基因做了比对,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差距。”陈林肯定的道。 “那就是坑了我的沈卓是假的咯?”我下意识的询问起了老鬼的意见,既然陈林抓到的沈卓是真的,那之前那个坑了我们的就是假的。 是真的就好,虽说他疯了,不过我相信还是能从这个真沈卓的口中套出一些我想要的情报,比如尸仙他们的意图,为什么要收集王魂,又为什么要害我。 “可如果他本来就不是你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带上人皮面具伪装自己呢?反正你们也认不出他来,他这么做是为了好玩么?”不料,老鬼的话又反驳了我的想法。 我仔细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如果那个在泰国坑了我们的不是沈卓,为什么他又要改头换面呢,他明明可以用真面目来示人,但人皮面具之下却又是沈卓的脸。 麻烦,我的脑袋似乎在这一刻又不够用了,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亲眼去看看这个沈卓了,一来也算是完成我和七叔公之间的约定,二来我也想从他的身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虽然一路上我都在和陈林讨论,但却没有个很好的答案,等我到了他家之后,他招呼他的小师妹热情的招呼起来我们几个。 别说我们一行四人三鬼两妖的排场还真是不小,原本陈林这有些富足的小别墅要全部装下我们几个人也有些困难了。 “你们想办法挤一挤吧,今天暂时先住下,我最近还在调查一起碎尸案没精力招待你们了,明天再带你去警局看沈卓。” 陈林一边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当我听到的碎尸两个字的时候脑袋里很快的就出现了相应的画面。 被切的完完整整人体图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搞得我当场一阵干呕,可饶是这样也架不住我忽然出现的好奇心。 “怎么又出事了?碎尸案不是小事吧?”也怪我多嘴,我这话一出口,陈林刷的一下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对了,说起这碎尸案疑点倒是挺多的,正好我也打算请你配合我帮我解决这个案子。”说罢陈林又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接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子照片。 我只看了第一张,就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喉咙一阵的紧缩,那被害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没了人形,整个就是一堆肉块堆积在了一起。 红的肉、白的骨没有没有任何部位是完整的,全都被切成了细碎的小块,简直就像肉酱混着骨头渣子,好在我在飞机上没有进食,只是陈林却也被我喷了一身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