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骗与被骗之中,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家伙不简单,明明知道我这边设下了埋伏,他们竟然还敢来,这就足以证明,他们也是早有准备的。 白天,他们的能力可能受到了限制,而到了晚上,这些家伙的能力就不能同日而语了,我之前已经见识过这些家伙的厉害,十分不想见识第二回。 “你他娘的敢骗我?是不是故意拖时间!”想到这,我直接骂出了口,如果我冷静的表达,那就会他们留下思考时间。 可如果我表现的愤怒一点,甚至是失去理智,那这些家伙也会上当,我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毕竟之前我也研究过心理学。 “嘿嘿,你这个傻帽,骗你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们先想出的办法要害我们!”对面那位大哥倒是不含糊,就在我刚刚说完,他果然就把自己的目的给暴露了出来。 “尹道长收网了!别想着一网打尽了!没时间了!”话到此处,我忽然紧张了起来,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先用围攻的态势摆出一副上当的样子来,却是在做着反包围。 可是我这话喊完,树林里却连个屁都没有回应,明明这地方很空旷,而且尹道长也离我不远,就在几百米的距离之中,我放开了嗓子喊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回应。 “我们早就知道你们设了陷阱,你以为我们会什么都不做就出现么!”见我吃瘪,对面那大哥又开心的叫嚣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出事了。 别人出事我不管,可是一想到晓盈,我就感觉十分的不安心,她不能出事,唯独我妹妹不能中招。 “那你倒是动手啊,是不是找不到他们的位置,你当我傻么?你们要是找到的那些布阵的人,还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我差点就中招了,不过我还是想到了关键的点上,他们在等天黑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展开行动,但是尹道长布阵的时候,他们这些人都完全的隐去了身形。 别说是这些家伙了,就连我都不一定找的到尹道长的所在,不用多说,他们肯定是想继续骗我,当然那大哥的脸色也证实了我的猜想,这话才刚刚出口,他就变了个脸。 在骗与被骗之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是袁小雏派出来的诱饵,但面前这位大哥何尝不是诱饵,他也许是被村长派出来勾引我们动手的诱饵。 我甚至都有些同情他了,原来我们两个的职位差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一句兄弟辛苦了。 “哎,你也别装大尾巴狼了,你这情况我看出来了,八成和我一样,是被人逼出来的诱饵吧?没事,我也是,话说大哥你抽烟不?”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把心里那些酸水都倒了出来,这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说两句话来诉苦的,可到后来我就改变注意了。 在我这话出口之后,这位大哥就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借我的话,甚至在我伸手进兜里假装掏烟的时候,他竟然真的以为我想和他讲和。 就在我刚刚靠近他的时候,终于是逮着了机会,他万万也没想到,我掏出来的不是什么烟,递过去的也只是我的手。 扼住了他喉咙的那一刻,我稍稍的松了口气,好在是被我抢到了一个先手,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到了我们的手里。 “你!你这混蛋小子,竟然敢骗我!”被我抓住,那就别想轻易离开了,顿时这位大哥就伸出了细长的指甲打算挠我的手,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一点。 我这假肢连他那两颗大牙都给弄断了,又怎么可能是他这指甲能弄断的,一抓之下衣服倒是碎了开来,但是里面的零件却是毫发无损。 再看那位大哥,我都没眼看,手上鲜血淋漓的倒是看不见他的指甲去了哪里,一双眼睛瞪的通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漏出来的半截胳膊。 “你!你是木头人!”听他说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我哪里是木头人呐,我无非就是个残疾人,只是这只手是木头做的,但身上其他的零件可都是肉做的。 当然,他会有这样的误区也十分的正常,任谁看到一条木头的义肢,估计都会有些错,就连我都搞不明白,这只手运动起来的远离,但它就是那么厉害。 也没工夫他多废话,下一刻我便把他丢在了地上,伸手再抓再丢,好似在欺负一只布袋玩偶一般,我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做法,但是为了引来更多的怪物,我只能这么做。 当着他们的面,残害他们的同类,就算这些家伙的心肠再硬,多半也看不下去,而且就和我想象中的情况一样,我刚开始欺负这位大哥,树立林的骚动就开始了。 本来,这下家伙的责任就是站在外围装腔作势,佯装是要攻击我,然后等着我这边收手再里应外合,可现在他们却不能袖手旁观下去了,因为这大哥真的快被我弄死了。 和人比起来,这些怪物更懂得同类之间的重要性,毕竟人是一个数量庞大的基数,就那跳楼的人来举个例子好了。 当在新闻里播到有人跳楼了,大多数人心里是没有波澜的,在现场的一大部分人甚至会拿出手机拍照,事后的点评还有人会说世界很美好为什么要寻死的说法。 可是站在跳楼者的角度来想,当他鼓起勇气,用这两秒来诠释了自己的生命,生活当然是美好的,可自杀的人,难道真的能否定曾经活过的他么? 简单来说,人的基数一旦多了起来,更多的情况就是冷漠,但是对这些怪物来说,同类的数量太少了,他们也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所以一个同伴的生死就重要了许多。 这也就导致了我的情况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偏差,本来那些围观的群众在这一刻围了上来,在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嚎叫声中,我似乎干了一件很让人生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