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沈卓这小子是在空中平白无故解体的?”等我把看到的东西汇报给陈林之后,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询问了起来。 “反正你也是方内人士,有些事你也应该明白,我所看到的就是那样,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在我面前解体。”我点了点头正色道。 其实我压根也称不上是方内的人士,顶多就是因为老道士送的那块玉混了个方士的名头,真正的方术我也只会一招保命的招数。 但是我今天所见的却是生平第一次,要说鬼害人我见的也不少了,只是想沈卓这样的诡异死法我是真的连想都没想过。 “的确不是没可能,但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话,那这个凶手我们怎么抓呢?连你都看不到它的样子,就别说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了。” 陈林的眉头皱的很紧,现在碎尸案和尸仙等人似乎又扯上了关系,这情况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队长,你们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这人都变成这样了,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位先生给控制起来?” 说话的是那个带我进看守所的小警察,想必他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而他也是那种无神论者,听不懂我和陈林的话也算正常。 “如果把他控制起来真的能破案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不过我问你,你觉得他是怎么作案的?作案工具在哪里?动机是什么?如是如何把人给切碎成这幅模样的?” 闻言陈林没好气的看着他的手下一顿训,虽说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不过陈林只是三两句话就给我开脱了罪名。 不愧是当初和我一起当炮灰的兄弟,听他替我说的这些话搞得我心里莫名就是一暖,小警察听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做着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思想斗争去了。 “妈的,这次的案子估计又是无头案了,好在沈卓这家伙没什么惦记他的亲属,他死了也就死了。”陈林揉着脑袋,我听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虽说沈卓害过我,可他到底还是我名义上的小舅子,他这一死我心里就有些不好受了。 “别说这个了,你第一个死者是什么情况?这两人该不会没有一点联系吧?”想到两滩肉酱,我觉得这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没跑了。 只是我很好奇,这第一个死者又是为什么被人个分尸了呢?本来我对分尸案并不关心,可是现在看到沈卓如法炮制的死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不联想到一块去都做不到。 “要不我派人陪你去看看,我这边还要处理现场没时间和你一起去。”陈林道。 我没犹豫就点了点头,这个死者陈林好像也没有过多的调查,毕竟都被切成这个样子了,基本上也是不能辨认了。 他们的法医还在比对遗传基因,而我此刻去第一个死者的事发现场走一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陪我去的还是那个陈林安排给我的小警察,我现在在他的眼里似乎就是一个高层领导。 一路上他都在旁敲侧击的问我是不是国家隐藏机关的秘密探员,被派下来就是专门处理这件事的,不得不说小警察的想象力很丰富。 不过转念一想,我可不就是国家隐秘机关的成员么,虽说我所属的精神病院隶属东三省灵异调差组织,但我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这么一想,我顿时又觉得有些值得骄傲了起来,原来我从事的职业还真是那么的高大上,这次虽然是我私人出来办公,可好歹也是为公家排忧解难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警车忽然就停下了,我和小警察两人来到了发现第一个死者的现场,这个出行的排场并不算太隆重,但也足够了。 我们是来调查灵异事件的,如果带太多人肯定不好,而这个出事的地点也很古怪,竟然在足浴一条街上。 警车刚刚停下的那一刻,我就听到了无数的关门声,不必多说,这些地下工作者们肯定是把我们当场了扫黄打非的警察了。 我不禁摇头苦笑,不过想到没人来妨碍我们倒也是乐的清净,来的时候我已经听小警察说了,这个死者是被一个环卫工人发现。 当时她还以为是什么人的呕吐物,毕竟烟花柳巷喝酒的人也很多,难免不会遇上这些东西,只是地上的那一滩血肉的味道和数量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呕吐物。 照着这条小路我独自一人走了一边,上海的建筑设计中老街巷很多都是一条小道,我没有让小警察跟着来也是为了确定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现在虽然是早上九点,可是这条街道的四周都显的特别暗,两处的建筑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阳光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而在我的影子后边,隐约的也的多出了一道人影。 “我不是说了我一个人就够了嘛,你快出去,我看完马上就走。”我以为是那小警察又跟了过来,随口说道。 但是我每走一步身后的影子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跟进一步,带上几分怒意我转过头想对这个小警察说教一番,可是一回头我就傻了,在我的身后竟然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猛地低头看向地面,地上那被拉长的影子依旧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在我的身后,就在我愣神的这个空挡,我忽然注意到了那副影子的手部好像起了什么变化。 那十根手指被拉的细长无比,仅仅片刻的功夫就有他的小臂那么长,十根手指在这一刻被拉的又长又尖就好似十把锋利的尖刀一般。 没有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在这十把尖刀出现的那一刻,他抬起古怪的手掌就朝着我的影子划了过去。 下一刻,我只觉得面前好似起了一股怪风,一种凌冽的感觉朝着我的胸膛就冲了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和这种看不见形体的东西对峙,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还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