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带着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回医院的时候,心中便再也没有了那种恐惧的感觉,任凭这医院里的鬼再怎么厉害,他终究也不过是个鬼。 而我身边站在的这四位,个顶个都是地府的冥帅,这些人要是都搞不定这里的厉鬼,我还真想不到究竟有谁能搞的定。 但我此刻的心里都是那个天庭给我的任务,说起天庭,我已经从吴主任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为的天庭就是一群上古时期的巫师组建起来的组织。 本应该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偏偏却因为那个没头没尾的任务把我和这个遥远的组织给联系到了一起。 接下去的时间里我都在想着这突如其来的任务,而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却像是一阵风似的寻到了那栋出问题的病房。 根据彭然先前所说,这里的事全是那一堆苦命鸳鸯搞出来的,当我们推开病房的大门时,赫然就看到了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年轻人正被几条粗大的铁链子给锁在了床上。 而在床边上,赫然还站着一个稍微饱满一点的年轻人,两个人的相貌虽然有着很大的差距,可是从脸型来看应该是一个人。 只是这个被困在床上的年轻人身体里住着一个女鬼,长期营养不良瘦成了这幅样子,而那个站在床边的年轻人显然就是这幅身体原先的主人。 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忽然冲着我们咧嘴一笑,还是听彭然说的,这个年轻人因为出生时间的关系,误打误撞的就被这女孩子给弄成了什么鬼王。 一般的鬼见到冥帅天生就会有害怕的表现,而他没有,这就足以证明他的厉害了,再看了看项羽,当他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手都有些抖,很显然他刚刚就是被这个鬼给打飞的。 想想他堂堂的楚霸王,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给打飞了,恐怕这回是又没脸见江东父老了,我拍了拍项羽的肩膀以示安慰,而他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想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安慰什么呢,或者说谁来安慰我呢,我这里也是一堆的事。 看了看那个小鬼,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这些妖魔鬼怪,我忽然觉得我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省得被天上的神仙算计,被那躲在不知道何处的刘先生算计。 白无常出面交涉,那小鬼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听他的话,我看着这个拒捕的小青年也是有些无奈,这要是放在现世里,你本事好一点拒捕也是没问题的。 可现在你已经死了,而你面对的这几位都相当于警视厅的厅级干部,你跟他们凶什么呢,打斗的场面我是没眼看了,这少年轻而易举的就被这老几位给按趴下了。 “老实点吧,小子。”白无常再次换上了千年不变的笑脸,一屁股坐在了那小鬼的身上,把他压在下面不能动态。 “妈呀,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四位看起来不是你的护身厉鬼啊,真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咋的?”彭然看的目瞪口呆,最后连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心情和他解释我的这孽缘,要说起认识黑白无常,那我在道教领域里绝对是很吃的开的,可认识这几位之后我的日子就不太平了,这是让我最苦恼的。 “你有什么心愿?我试试能不能帮你了结。”见地上的男鬼还在龇牙咧嘴冲我们几个示威,我就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心愿?什么心愿,我只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妨碍我们?”男孩一指床上的身体,我顺着他的手看去,那早已枯瘦的没了人形的身体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七爷,他也怪可怜的,您看这事?”我挠了挠头,实在有些不忍心让黑白无常就这样把他们给带走了。 索性一股脑的把从彭然哪里听到的爱情故事给说了一边,然后再稍微加工了一些,结果听得这四位都有些动容了,再加上白无常自觉对不住我,挠了挠头道。 “哎,也是两个苦命的孩子,罢了,罢了,我带你们去地府,让你们享受五十年的夫妻之乐,再让阎罗王殿下给你们弄个鬼婴养养,你们看怎么样?” 一听这话,地上那凶的和二五八万似的男鬼立马就不闹了,乖乖的点了点头就自觉的让黑无常把他给套上了。 这结果怎么说呢,虽然有些别捏,但总的来说我还是挺满意的,当这两个鬼被牛头马面先一步带回地府之后,白无常显然还有些话要对我说。 再次被他拉倒了一边,说的还是关于那令箭的事,我想想我也是够倒霉的,出来抓个鬼就碰到这种级别的鬼王,结果叫了几个帮手给自己助阵还弄出来一堆的麻烦。 “小杨啊,别多想,这任务派不派的下来还不知道呢,我记得以前天庭派给一姓姜的老头任务,据说是让他封神来着,最后搞了半天也不了了之了,你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白无常的话无非就是安慰我,而我一听到姜子牙封神的事顿觉头大如斗,连忙摆了摆手让他打住,如果真是这么夸张的任务我还不如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匆匆的和两位爷搞了个别,我便拉着项羽又出了医院,刚准备跨上我的小电驴会医院去交叉,就发现身后还跟了个彭然。 这家伙贼头贼脑的,就和刚见面似的躲在树后面偷偷的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堵得慌,本想不搭理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没想到我刚要走他又一次在我身后开口了。 “大哥,你是姓杨不?杨锋?”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和他接触的这两个小时里,我似乎没有自报家门,他又是从哪里听到我的名字的呢? “嗯?怎么?有事?”我停下车冲他点了点头,结果这货就像发现宝贝了似的一脸兴奋,紧接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就递了过来。 “大哥,有人托我给你送样东西。”彭然一边递卡片一边道,而当我看到这一个字都没有的明信片时又开始纳闷了,好像这么多年我并没有结识到会给我寄明信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