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前死,做鬼风不风流我是不知道,起码我做人的那一刻确实挺风流的,在脚脖子被咬了一口之后我整个人就没了知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身体那种被拖拽的感觉让我很不妙,这些那伽似乎没有立马把我吃掉的意思,似乎是准备把我藏起来,然后在过冬的时候加个餐。 这种感觉是最痛苦的,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没有任何防抗的机会,这么无力的死掉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小的侮辱。 这种拖拽的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那些蛇显然把我给麻痹了,据资料上说的,九头那伽的九个脑袋分泌出的毒液都有不同的效果。 麻痹、致幻、催眠、腐蚀,他们对付猎物的手段有很多种,而这些大家伙们刚刚明显已经吃饱了,而我现在被他们麻痹住看样子是真的打算当做储备粮对待了。 就在我纠结的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拖拽的感觉终于结束了,我被它们丢到了一个满是硬物的山堆之上,接着一整稀里哗啦的响动便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蛇鸣声依旧不减,一声接着一声的在我耳边响着,我虽然没力气睁开眼睛看看,但是耳朵却听的无比真切,好像有几条就是冲着我来的。 随着嘶嘶的声音不断的接近,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说?刚刚还准备拿我当储备粮的,现在就要用餐了? 就在我想到这一刻的时候,一条冷冰冰的东西在我的脸上划了一下,第一下我还没感觉出来那是什么,但是第二下划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碧绿的蛇头正吐着信子舔我脸的画面。 但是光这样也不算完,第一条蛇信子舔到我的脸上时,随后而来的好几条蛇信子也朝着我这边舔了过来,虽说被舔的地方没有任何腐烂疼痛的迹象,但是不适那是肯定的。 这那伽张了九个脑袋,现在我估摸着应该也只有一条在舔我,浑身上下都能感觉到那种冷冰冰的东西在滑动,更要命的是我感觉自己身上御寒的衣服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一开始只觉得胸口被舔了一下,接着我就感觉到胸口的衣服凭空消失,再然后那冷冰冰的蛇信子就开始在我的胸口舔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身上能遮风的地方也一点点的在减少,我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除了蝴蝶结已经剩不下什么布料了。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我身上各个补位都被舔过了,唯独脖子的地方那些蛇不敢舔,好像他们也在惧怕我的蝴蝶结似的。 说实在的我还真希望它们能舔舔的脖子,说不定把蝴蝶结舔掉了我身体里的哥们就能在这里大显神威了,到时候弄个两败俱伤也是好的,总好过我在这里被这些蛇折磨到死要好。 不过这条趴在我身上的那伽似乎只有舔我的欲望,我似乎就是一个大号的棒棒糖,它只要舔舔就能满足,不知道沈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当棒棒糖一样舔着呢? 忽然,那些在我身上游移的蛇信子全部撤走了,耳边充斥着的嘶嘶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是一点都没底,这么快就吃饱了? 在这地方苦苦的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那伽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我似乎被丢到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在这里没人会记得我。 这种孤独的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接下来我的这种心情却被狂喜给冲淡了,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指能动了,接着就是一整条胳膊,最后我的身体都从麻痹的状态中释放。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在山洞内,微微的光亮从洞顶透了下来,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估摸着不是什么好地方。 等我彻底恢复之后,我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可就偏过了一点脑袋我就看到了一个白色色的骷髅头正和我对视着。 我确实被吓了一跳,随着身体的抖动,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当我回过神的时候脚边已经堆满了白骨,有人头骨、有臂骨也有大腿骨,总之人身上能找到的零件这里都有。 一开始我还被吓的不轻,但是在习惯了之后我也释然了,好在只是一些白骨,要是全都是腐烂到一半的死人我估计能更加恐怖一点。 将刚刚和我对眼的那哥们的骷髅头重新安回到了一截身子上,我也不管是不是他的身体就给装上了,做完之后我从骨堆上蹦了下来,回头一看那骨堆竟然有三米多高的样子。 无论是迷信还是出于礼貌,在下地之后我回头又朝着骨堆的方向摆了摆,要是换做几个月以前的我绝对是没这种心思的,不过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我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各位祖宗们,叔伯阿姨们,大哥大姐们,大爷大妈们,小弟杨锋无意冒犯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敬的你们多担待。”说完之后我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借着洞顶的微光,我看到了自己落下的两件装备,一支黑漆漆的独角,还有一支强光手电,把这两样东西拿在手之后,别说还真有一种盗墓小说主角的感觉。 不过就在我定睛查看四周情况的时候再次被吓了一跳,岩洞的四周整整齐齐排列着一个又一个草垛子,在这些草垛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一排的白色巨蛋。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些白色的是大理石,不过等我想到这些东西的来历之后也是吓了一条,这一米来高,直径五十厘米的东西似乎是那些那伽产的卵。 “我去,这他妈一个蛋得多少蛋白质。”当下我不自觉的冲着这些蛋骂了一句,放眼看去整个山洞内少说得有一百来颗这样的蛋,要是全都孵化出来估计是不得了的灾祸。 就在我骂出声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在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双恶毒的眼睛,这和这双眼睛对视的一刻我被吓的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眼睛不是蛇的,因为那些蛇长着的都是三角眼,我看到的这双眼睛竟然是人的,而且这恶毒的眼神也看的是头皮发麻,好像正在因为我对这些蛋的态度而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