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于是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真希招呼野蔷薇道:“你晚上跟我睡?我那儿有没拆封的睡衣,分你一套。” 野蔷薇比了个“ok”的手势,跟虎杖等人一起簇拥着惠进房间。 * 惠的房间,跟他们的想象相似又不同。 大是肯定的,横滨top级别的塔楼不同于一般公寓布局,内部足够宽敞,经过夏油杰推荐设计师的精心再造,只保留了四间卧室,惠的房间构造与真希真依的一致,内部超过三十平方米。 虎杖等人的卧室只有他的三分之一大,或许还不能够。 床依旧是素净的单人床,依靠墙壁的书桌则出乎意料的宽,惠桌面上的电脑配置拉满,显示屏之大令顺平发出羡慕的叹息声,也难怪他不会被咒高的配置打动了。 书架上除了正经书外掺入各色游戏碟与唱片,说到唱片,令虎杖等人惊呼的是墙角落灰的架子鼓! 滑板篮球等年轻人会玩的项目就不值一提了。 “太帅了!” 三人围绕架子鼓上下翻滚,颇有礼貌地问禅院惠“可以试试吗?”,惠当然同意了,虎杖他们可不是会弄坏他架子鼓的熊孩子。 很长一段时间内,惠都很爱他的架子鼓,并投入大量时间学习,真希、真依与津美纪在他国小时兴致勃勃地说要组个乐队,还去学了吉他跟贝斯。 只可惜三人音乐天赋一般,最后也没拉扯起来,只有小惠,打架子鼓到国中毕业。 顺平咳嗽两声,略带羞赧地说:“我会弹吉他,我们可以组个乐队。”这年头的文艺青年都会学乐器,吉他是首选。顺平是有点实力的,他甚至能自己谱曲。 惠一听,张牙舞爪的海胆头都竖起来了,他是真的感兴趣! 钉崎野蔷薇为禅院惠的梦想添砖加瓦,举手说:“主唱非我莫属!” 这让人有些迟疑,他们没人听过野蔷薇唱歌,很难说好坏,只谁都晓得,当下气氛如此之好,不如先答应。 虎杖坚定地加入这一团体,他举手说:“我可以去学贝斯。” 是了,高中生乐团不一定有多专业,许多都是现学现组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出道,只是爱好,像兴趣组。 插科打诨下,本要对禅院惠进行的三堂会审也取缔了,当事人第一个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道:“抱歉,一直没有说。” 不仅是横滨训练内容还是他与甚尔的关系。 顺平是最善解人意的,直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也说不出口吧。”他意识到惠与甚尔之间与其说僵硬不如说别扭的气氛。 顺平没有父亲,国中时代,这一特性让他成为男子组合中的树洞,聆听同学们与父母的关系。 或许与日本国情有关吧,大部分的家庭父亲长期缺失,以至于无论是男是女进入中二期后都会产生“爸爸厌烦症”,对父亲生理性厌倦,他认为惠不是这种,只是别扭。 但在别扭什么,又是同学的私事了,不要多问。 更何况,甚尔把惠打得那么惨,比他们还要惨,同情都来不及呢。 困扰众人的反到是另一件事,禅院真希与禅院真依这对双胞胎姐妹。 钉崎野蔷薇反身趴坐在惠的旋转椅上:“真依姐怎么没来我们学校上课?”横滨离京都有段距离吧。 顺平也说:“她跟真希前辈的关系看着不太好啊。” 虎杖:“一左一右夹着惠坐,像战国时代对立的两座城池。” 惠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去年的姐妹校交流会变成了二者的姐妹大战,真依卯足了劲狙击东京校的人,在那一日爆发出的力量成为京都不落于人的关键,也让二者的恩怨广为流传。 他垂下眼眸,将一系列的事儿娓娓道来。 跟原著差不多,相较于锐意进取的真希,真依的性格要软绵很多,因生长在自由民主的美久的家,她甚至少了压抑禅院家搓磨出的圆滑,发自内心地享受起这一生,是校园里的上位者(成绩优异,人缘颇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禅院真希,国小与国中的课程都鬼糊鬼,班级里也是边缘人,她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咒具磨练上,有了禅院甚尔这一完整的天与咒缚作教练,她能得到最直线式的指导。 禅院真希只有一个愿望,成为强大的咒术师。 真依发现自己的姐妹志坚不可回转,默默从轻松快乐的校园生活抽离出来,甚至走私人途径拜托港口黑手党的人当她教习,学习枪法。 她的咒力不多,淬炼□□都够呛,更别说还要造咒具,只能当远程战士,像狙击手一般不走捷径地磨练技术。 也正是那段时间,真希的进步也十分之快。 这都是因为咒术界的束缚,双胞胎被看作一个整体,只能共同进或共同退,除非双胞胎只剩一个。 到这儿大概能明白,不喜斗争的妹妹为了姐姐放弃了轻松的生活,忍受日复一日的训练要成为咒术师。 同时也能想到,关爱妹妹的姐姐是绝对不会领情的,只希望依靠自己打破咒术界的常规,独自变得强大,放妹妹去过轻松的生活。 二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禅院真依认为自己被区别对待,又或者说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没得到真希的信任,以至于对方甚至没规划与自己携手走在变强大的道路上,故死活不肯跟她上同一所学校,而是转头去了许久不回的京都,扬言“要让真希好看”。 该故事的典型性在于,姐妹双方都是好心,却终达不成和解,以至于明面上割裂,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