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u的情话简直张口就来,却又用无辜的墨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不谙世事的天使。 任何过于越轨污浊的想法,都是对他的亵渎。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重复几次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再多的好话也不能喝咖啡,这对胃有刺激。” 北原幸挑眉。 不好骗不好哄? 这时,一杯咖啡被端上桌,之后是清蒸鲈鱼,翡翠白菜肉卷,蒜蓉生菜,以及颜□□人的番茄肉丸汤。 北原幸没有分给色香味俱全菜肴哪怕一丝目光,而是直直看着只有大约50ml的意式浓缩。 “我有一整天没有喝咖啡了,我的大脑在疯狂抗议。”尾音软软糯糯,转瞬间变成雪白蓬松的羽毛,一下又一下的撩拨。 安室透心脏停跳一瞬,不再犹豫,立刻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没了。”声音暗含警告,“不许再用催眠点咖啡。” ……好过分。 北原幸舔了舔后槽牙,语调恢复正常,冷冰冰的,又透着慵懒,“随你。” 一顿饭吃得很快,北原幸趁着安室透去结账时,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室透余光一直在关注黑发青年,见他离开,加快动作,抽出几张大面额的日元放在收银台上,“不用找了。” 留下这句话,急匆匆离开。 侍应生拿起一看,在大拇指处对折,用另一只手指数了起来,“九张一万日元,这也太多了吧。” 同事笑着抽出五张一万日元塞进店里的钱箱,又往自己的口袋塞了两张,“四万日元是我们的小费,我们一人一半。” 侍应生愣愣点头,再一抬头就看见刚刚离开的银发男人。 这次他的身边跟着的不是刚才那位模样好看的男士,而是一位带着墨镜,四肢强壮的男人。 “啊!那位先生一定是发现多给钱,找回来了。” 同事皱眉,小心打量气质骤然变得可怖的男人,哆哆嗦嗦道:“要不我们主动把钱还他,他看起来好凶恶呀!” 他推了一把旁边的侍应生,“你去。” 侍应生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在银发男人面前稳住身形。 ** 另一边。 北原幸离开餐厅没多久安室透就追了出来,他动作自然的牵起北原幸的手,问:“生气了?” “没有,不可能,不敢。” 北原幸回得果断,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抽出十指紧扣的手,“不要离我太近,注意你现在的身份,琴酒先生。” 的确是生气了。 他甚至不愿意叫他的名字。 安室透叹息一声,妥协,“晚些时候我给你做好吗?常温的拿铁可以吗?有400ml,可以喝很久。” 可是400ml的拿铁没有50ml的意式浓缩好喝。 北原幸有些迟疑。 安室透加大砝码,“明天也可以来一杯拿铁。” 不能喝和两杯拿铁,北原幸选后者。 不过,还可以得寸进尺。 “一天三杯。”北原幸斜睨一眼,语气冷淡。 “最多两天三杯。” “成交!”北原幸声音松快,甚至于唇角勾起。 安室透双眼微眯,“你原本的目的就是两天三杯?算好了我的底线?” 北原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拉着安室透就往酒吧走去,“快点,调酒师上班了,我们去酒吧。” 14:00的酒吧安安静静,孤零零地亮着几盏橘黄的射灯。 调酒师百无聊赖地擦着酒杯,思绪飘远,脑海里闪过黑发黑眸的青年冷着脸靠在琴酒怀里的情景。 墨黑的眸子含着淡淡的冷意,随意一瞥,眼波流转,轻而易举地抓住跳动的心脏,让他骤然失神。 “这位先生,一杯银色子弹,一杯波本。” 调酒师循声望去,对上了那双魂牵梦萦的眸子。 他下意识挺直脊背,掌心在裤缝摩擦,缓了好一会,才道:“好……好的。” 刚舒一口气,一抬头,又对上了银发男子的视线。 兽瞳一般的绿色眼睛锁定着他,颤栗的感觉从尾椎骨缓缓向上攀爬,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琴……琴酒大人。” 调酒师想起了这位在组织里的事迹,脚下一软,差点儿栽倒在地。 这两位是那种关系,他怎么敢随意乱想。 会被杀死吗? 北原幸揪起安室透的领子,右手用力,随意一拉,对方头顶的帽子微微一晃,斜斜挂在脑袋上。 “GIN,别这么凶,你吓到这位先生了。” “知道了。”安室透维持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应了声,右手拖着北原幸的腰部,以此来维持黑发青年的平衡。 直到北原幸端坐好,他才收回右手放进口袋。 而后听着北原幸和调酒师的交谈。 “牌局准备好了吗?时间和场地有没有问题?”北原幸问。 调酒师看了一眼以保护姿势站在北原幸身后的银发男人,确定没有阻止,才继续说:“准备好了,明天19:00点在A层的观光后甲板,时间和地点都没有问题。” “做得不错,别让组织失望。” “好的。” 一杯银色子弹和波本威士忌被放在吧台上,北原幸顺势接过波本威士忌,在安室透伸出来夺的瞬间,把银色子弹塞进他的手里。 “你的银色子弹。”北原幸冲着他笑。 “波本是我的。” 安室透:…… 明知道kou只是在说波本威士忌,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 为什么他突然变化这么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晚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