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是几日前才与花兄相识,但一见如故。”展昭说的笃定。 “那你怎会不知七童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直到告辞离去,展昭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李婶娘的这句责问。花兄的眼睛看不见?展昭不愿意相信,明明这几日交往,花兄和正常人无异,哪里像目盲之人。 “展小猫!”白玉堂透过窗子看见展昭离去,也找了个借口从嫂子那溜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展昭在想什么,一路上心不在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白五爷。 展昭回身,看着白玉堂半晌不语,刺激的白某人寒毛直竖,“你看什么?” 五爷虽然是翩翩美男子,可也经不住你用这种眼神打量啊。 展昭回神,“我听李婆婆说,花兄的眼睛……” 白玉堂放下心来,“我还当是什么事,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没看出来。” “白老鼠你故意看我笑话!”展昭瞪圆了眼睛。 “怎么会?”见展昭一脸不信,又补充道,“我就算喜欢拿你找乐子,也不会牵扯到七童。实在是和七童在一起的时候,很难想到他的眼睛看不见。你这只猫向来细致体贴,不也是没发现半点端倪吗?我总不能巴巴的去提醒你吧。” 当然,白玉堂那私底下想看这只猫得知真相时那震惊茫然表情的小心思就不要说了。 展昭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他知道白玉堂没有故意捉弄自己以后也就没有迁怒,对花满楼更是又多了几分热情照顾。 白五爷表示:有点心塞。 花满楼想找的人线索太少,所幸姓玉的人不多,要真找起来比那些大姓容易几分,展昭便想着写封信回开封府,请公孙先生留意一些。 “说起姓玉,开封府里倒是有一位。”白玉堂翘着脚,躺在屋顶上和展昭闲聊。 “玉先生?”展昭想了想,又否定了,“玉先生来历神秘,恐怕除了包大人以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况且……”叹了口气,“开封府的众位籍贯不同,说话也带着口音,我虽然随大家一起叫玉先生,但我拿不准是玉,于,还是俞姓。也有可能根本不姓玉,而是名中带着玉字。” 白玉堂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就被展昭满口的玉于俞绕晕了,“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猫儿爱吃鱼,不要一直说了。” “比不得你,专门偷酒的老鼠,花兄带来的那些酒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白大哥生辰那日了。”展昭不甘示弱。 “忘恩负义的猫儿,五爷哪次少了你的酒了。”白玉堂懒洋洋的接口。 展昭也怅然若失,“可惜花兄酿的酒还是少了些。” 白玉堂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赞同。 展昭那封请公孙策留意姓玉之人的信还在路上,开封府这边,包拯已经从皇帝那里得到了一幅画像。画中乃一宫装女子,温雅娴静,举止贤淑,正是李娘娘年轻时的样子。 “如此画作,举世罕见。”公孙策对这幅画喜欢的不行,不是为了上面的人,而是这逼真的画技。 当然罕见,这可是系统出品。 虽然赵祯这些年勉强摸清了系统的判断标准,也找到了几个能钻的空子,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等到系统主动提供帮助的一天。玉笙没看到赵祯当时的表情,但事后那家伙可是手舞足蹈的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来表达自己的震惊雀跃。 玉笙怀疑他有点斯德哥尔摩了。 如果系统有思维,它一定也会说上一句心里苦。但事实是它的判定标准被程序设置的死死的,一切都完全遵从历史上的仁宗起居录,不管历史上仁宗初登基时的表现是发自真心还是委曲求全下的不得已而为,它都把这当成了现在赵祯所必须遵从的。当然,随着时间的增长,这条界线也跟着变化,只是系统是死的,外界的发展却在变化。当系统监测到本来应该已经出现的李娘娘还不知所踪的时候,它经过内部计算得出了一条解决之道。 李娘娘不来就我,只能主动出击了。 赵祯很开心,有这幅画像在,就算找不到人,也能按照画中人的相貌弄出一个至少八分像的替身。 对此,玉笙不予置评。 赵祯把画像交给了包拯,包拯又把画像递交到玉笙手里,“还请夫子走一趟,把这交到展护卫手中。” 总算可以按图索骥了,包拯心里也不是没松一口气的。 玉笙自然没有拒绝,这阵子寻不到人,他已经隐隐有了剧情可能有有改变的不安,此时能帮上忙,自然是义不容辞。况且,他知道包拯把这件事交给他,只是因为他的速度非比旁人,此时距离包拯在赵祯面前立下的一月之期已过了十日,包拯也是着急的。 然而玉笙没有接画,而是把画展开记住了画上女子的相貌,复又卷起,“我已记下了李娘娘的相貌,这就去寻展昭。”不是玉笙不想带着画,而是他作为阿飘和显形时赶路的速度相差十万八千里,为了省时间,他是打算飘过去的,自然无法携带画像,只能到时候现画了。 包拯眼睁睁的看着玉笙消失在自己眼前,然而身前一阵风拂过,再无动静。 展昭的下落并不难找,之前因为担忧开封府护卫的安全,玉笙给每人画了一个定位符,以防遭遇危险却无从相救,此时倒是方便了找人。玉笙感到金华白府的时候,旭日初升,白家人也才将将起床。 虽然此时拜访有些不合礼节,但玉笙还是现出身形,叩响了白府的门。 展昭一听开封府里有人来找他,心里一紧,怕是开封府里出了什么事,当下也急急忙忙的出来见人了,见到玉笙后才松了口气,“可是包大人有急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