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一女官
总之下午,一行人重新踏上回京城的路。 走的是之前被树挡着的那条路。 皇上全程没有再提过另一条官道上的任何事。 好像完全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既然皇上都不提这事,其他人也懂了,大家纷纷装作心照不宣的模样。 吴氏看着马车外的景色,还跟晏菡吐槽:“看来真是说了什么,不然按照之前陛下的震怒程度,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好像大家都把这事给忘了一样。” 若说皇上没有从马车上下来也就罢了,从马车上下来被淋成落汤鸡的,可是皇上啊。 平常他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或许和那个诡异之物有关,”晏菡想起画屏打探回来的消息,继续说道: “当时马车和人踩上去都会下沉,变形状。但是我们回来才一会儿的功夫,那东西就变得坚硬。哪怕是拿石头去砸,都不会再变。比之前泥路的官道不知道坚固多少倍,这东西若是能够有专人把守,让大家不要进去。给它时间凝固起来,肯定比用泥路铸成的官道要好。” 官道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仅能够押送物资,还能够运送信件。 平常地方官员要向皇帝汇报各种当地政要和信息,都要利用官道。 尤其是行军布阵打仗的时候,粮草后方的押运全倚仗这些官道。 若是官道不平坦,粮草在路上的耗损就会很大。 西凉战役就是运送太多粮草,所以将这些官道撵的坑坑洼洼。 这么久才勉强修好了一半。 当时他们班师回朝的时候,路上非常颠簸,和官道的坑洼分不开关系。 要是那诡异之物能够完全利用起来,将来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了。 若是晏菡这话和普通女子说起,大家不一定能理解。 但是吴氏不是普通女子,她出自将门之家,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而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粮草。 她恍然大悟说:“那就怪不得了,这要是能将所有官道都翻修一遍,以后整个大晋官道就联络得更加密切。若是别国想要来打仗,咱们这边粮草运输绝对会大大缩短时间。不再受天气的影响。” 下雨的天气对粮草的运输有很大的影响。 比如押送粮草的车轮容易卡在泥坑里。 若是强行将那车推出来,便有不少粮草会洒到路上。 而且速度也会很慢。 若是押运粮草那段时间,刚好不巧碰上阴雨连绵,基本上那几天都走不了多长的距离。 “子阳郡主愚笨,结果她的哥哥还挺聪明,居然研究出了这么厉害的东西。”画屏感叹。 “这可不一定是她哥哥研究出来的,”晏菡道:“这些人手下都有不少门客和奇人异士,他们都是这些组织的幕僚,能研究出这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 没有这样的本事,当然也不可能光靠一张嘴就成为这些王公贵族的入幕之宾。 “那确实。”吴氏非常赞同。 几人的想法一致,觉得都是祁安手底下的能人。 结果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一个她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人。 ——凌依依。 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晏菡正在用膳。 画屏听到了外面的传闻,火急火燎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你知道吗?那古怪的东西原来叫做水泥,也并不是王府二公子自己的幕僚想出来的,而是凌依依想出来的!” 画屏太过震惊,刚进门就嚷嚷起来。 晏菡也一愣。 想过很多人选,万万没有想到,研究出这东西的居然是凌依依。 而且她已经有许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再一次听到的时候,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不是已经和陆重锦和离了吗? 怎么又和祁安搅合在一起了? “外面是这么传的吗?”晏菡问。 画屏点头,“而且这是贤王府自己传出来的消息,绝对是真实的,据说凌依依已经进宫领赏了。陛下亲口说让她将这些水泥用到那些官道上,以后若是官道损坏率大大降低,还会给她封赏。” “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画屏诡异的顿了顿。 “就是什么?”晏菡抬头看着她。 画屏索性一股脑全说了,“听外面放出来的意思,这王府二公子似乎是想娶凌依依为妻。” 简直是离大谱。 之前不知道是凌依依也就算了,大家对祁安的私生活都不是很关注。 可突然爆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之后,还将矛头直指一个合和离过的女子,一切彻底压不住了。 而且的凌依依身份确实非常尴尬,她不仅是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而且还是祁安妹夫的前妻。 这关系,是人人都震惊的程度。 “王府居然会同意?”晏菡都有点愣。 对于凌依依的本事,她不予评价,那是别人自己的本领。 但是这人际关系上,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真的要让儿女的亲事都这么草率吗? 李侧妃和贤王居然也真的会同意? 画屏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另外一边,贤王府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外面流言纷纷,全都是关于贤王府的八卦。 儿子和女儿要和一对和离过的夫妻成亲,传出去能把人的牙笑掉! 贤王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了,现在才刚刚苏醒。 一苏醒,就指着祁安的鼻子骂道:“真是不孝子!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你是想让咱们整个王府都成为别人的笑话!” “父王,是您之前亲口答应儿子能娶依依的。”祁安据理力争。 贤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那还不是因为不知道凌依依的身份!现在我知道了她到底是谁,所以这门亲事我第一个不同意!” 一母同胞的一对儿女做出这样的事,他在朝堂上还要不要脸面了? 这亲说什么都不能结! “依依因为水泥的功劳,很有可能直接封官。”祁安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本朝第一位女官。” 女子的地位不如男子。 凡是能入朝为官的,历来就没有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