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非让我走,我不想走……” “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是不想回去啊!” “啊啊啊……” 徐子菊嚎啕大哭,保卫股长一脸狗屎:这姑娘……还真是有脑子! ——这样的法子,她都想得出来! “既然你说是参谋长家属的堂妹,那我暂且相信。” “不过,在我向参谋长汇报证实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在禁闭室待着!” “如有半点虚假,那你这特务的身份就坐实了。” “诶诶诶……” 徐子菊不敢有半点忤逆,她是真没想到,这部队的人变脸会这么快。 昨天来的时候,从车上下来,那一个个,看她们的时候全是笑脸。 从小树林被抓之后,不论是看管她的战士,还是刚才问话的那个干部,全部成了凶神恶煞。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 关在漆黑的小屋子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终于再次响了。 徐子菊被带到了保卫股长的办公室。 保卫股长依然一脸冰霜,不过声音比刚才友善了不少。 指了指门口的一张椅子,他淡淡地说道:“坐吧,刚才我向参谋长报告过了。” “他说了,他家属的堂妹不辞而别,他家属非常生气,正准备报警处理。” “至于你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会让家里人过来确认。” “我还是刚才说过的话,如果你是参谋长家的亲戚,确认以后,你就可以走了。” “否则……” 徐子菊全身一震,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保卫股长看了看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假设,你前面说的都是真的,你看得起我们军人,我们非常感谢。” “但是,部队不是这么好留的,而且军人也不是这么好嫁的。” “如果你真是来探亲的,那么介绍信开出的日期是有限的。” “部队里,不可能随意留人,希望你明白。” 徐子菊哪里能明白? 此时的她全身都在颤抖,这部队太可怕了,动不动就抓人,还用枪指着她! 很快,徐子矜与徐子兰带着徐大伯夫妻过来了。 确认了以后,保卫股把人给放了。 走出团办公大楼,大伯娘的脸唰就变了! 刚才徐子兰骂了她一大通,心情差得很。 “子菊,你太胡闹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真后悔带你出来。” “在部队里乱躲乱藏,你以为是我们村里啊?” “这次算你运气还在,当时要是那些当兵的几枪扫过去,你小命就报销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女的份上,我今天就不保你了。” “让部队把你送到劳改农场去,叫你一辈子也出不来。” 徐子菊哪敢开口。 低着头,她呆呆地跟在众人身后。 虽然让徐子菊耽误了时间,不过赶晚上的火车还来得及,正好火车票没退。 一回到招待所,徐家夫妻就拎起包袱出了门。 周建勇开了陆寒洲的车,徐子兰坐在副驾驶位上。 “爸、妈,二姐夫让建勇开车送你们,赶紧上车,赶火车还来得及。” “哎哎哎。” 徐家大伯立即应下,三个人立即上了车。 一幕闹剧落幕,徐子矜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样也好,给这个大伯娘一个教训。 徐子菊的事,在大院里闹得沸沸扬扬。 说什么的人都有。 有人说她真是异想天开。 也有人说,徐家就没什么好人。 人家说什么,徐子矜闭耳不听。 卖完早点的陈秀梅一进门就听到这个消息,她立即跑了过来。 “哈哈哈,你那个堂妹,可真是有意思。” “说真心话,都是堂妹,这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的确如此。 徐子兰年轻时候是有点任性,不过她心地不坏,也有孝心。 可这徐子菊就不同了。 这人,肚子里坏得流脓,真不是个好东西。 “今天这么早就卖完了?” 陈秀梅兴奋的不行:“今天遇到两个大主顾,公社那个主任,家里来了客人。” “一下子向我买了三十只包子和馒头,还买了十个饼。” “还有那个小学校长,孙子不吃家里做的早饭,非要吃我做的包子。” “这不?一家七口,一人三个包子,他一个人就买二十一个。” “哈哈哈,就两家人,我这就去了四分之一,明天我决定再多做点。” “对了,菜地里长出了好多荠菜,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