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一夜火车,虽然买的是卧铺,但徐子矜并不敢放心睡。 昨天晚上与安雅两人,悄悄话讲到了两点…… 从省里到市里的班车上,她更不敢放心睡。 上了到镇上的班车,她又怕睡过头,更是连靠都不敢靠。 见她睡得实在香,陆寒洲走出门后,又返回来,把人小心翼翼地抱进了屋。 然后,又找了床薄薄的毯子给她盖上。 睡梦中的徐子矜并不知道这一切,此时的她也正在梦中,梦见自己生了四胞胎…… 而且四个全是儿子! 她朝着老婆婆咆哮着:“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 老婆婆一脸无奈:“不要怎么行?这是你的命,不要也得要!” “你这老骗子,你骗我、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了,这就是你的命!” “不,就不,我不要这命!” 徐子矜从梦中跳了起来…… “你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寒洲刚走出房间门,听到这声惨叫,飞奔而入…… 徐子矜满头冷汗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男人,她更是欲哭无泪。 她能说,自己是被四个儿子给吓醒的么? “没没,我梦到翻车了,千丈悬崖,吓死我了。” ——一个梦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陆寒洲一脸乌鸦,这么怕死,怎么当得了特务啊? ——她到底是不是特务啊!啊啊啊,我快要疯掉了! 陆寒洲知道不能问,一问就会暴露他能读心的秘密…… 当然,眼前的人要真是特务,问了她也不会告诉自己,而且还会提高警惕! 想走,可见徐子矜小脸煞白,他有点担心:“要不要再睡会?我给你打点水进来,先洗把脸。 “额头上都是汗,再睡肯定不舒服。” 再睡,也睡不着了。 这男人这么体贴,真的很好。 徐子矜摇摇头:“不睡了,怕晚上走困,你去上班吧,我没事。” 好吧,白天睡多了,晚上是睡不好。 陆寒洲又问她:“要不要再去洗个澡?洗个澡会舒服些。” “不用、不用。” 徐子矜摆摆手:“身上没怎么出汗,一会我还要去菜地看看。” 陆寒洲不解:“去菜地干嘛?摘菜吗?” 徐子矜抬起头:“菜也要摘点,还有,这么多天没去了,肯定长满了草。” “没有长草,干净得很呢。” “吃的菜也有,早上我就摘回来了,放在营里刚才我忘记拿回来了。” “太阳太大,你不用去了,一会我让小顾送回来。” 啊? 徐子矜张着嘴,一脸惊讶地看着陆寒洲:“你还有时间去菜地?” 陆寒洲点点头:“嗯,每天下课之后,我都过去看一下。” “平常陈嫂子还经常帮忙,地里很干净,菜也长得很好。” 徐子矜心中感叹:好吧好吧,她嫁了个勤快的男人! ——老天爷总算眷顾我一回! ——啥意思? ——她喜欢他勤快? ——难道她真准备跟自己过一辈子? 走出很远,陆寒洲还在想这个问题…… “喂,在想什么呢?总叫你都不理人。” 姜勇军从后面追了上来,在陆寒洲肩上拍了一下。 陆寒洲回过头来:“有事?” “嗯。” 姜勇军点点头:“我家属从老家回来了,带了点老家的特产,说想请你们一家过来吃个饭。” “你家属什么时候回来?还要很久吗?” 吃饭? 陆寒洲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要不要带着他这个‘媳妇’到处结识人…… “她回来了,不过这几天我真没空。” 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 姜勇军一脸奸笑:“怪不得你今天中午突然回家了呢,原来如此。” 啥意思? 他今天中午回家,只是想回来休息一下! 陆寒洲一脸嫌弃地看着好友:“在想什么呢?你看你,满脑子全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 “一天到晚,净想些有的没的,你还算是个革命军人吗?” “赶紧走,下午我们与尖刀营还有一场比试!懒得与你胡说八道了!” ——你们两个营比试,算什么大事? ——天天比的事,算个逑啊! ——革命军人怎么了?革命军人就不可以想老婆了? ——革命军人就要清心寡欲?没有小革命军人接班,将来我们的红色江山谁来保卫? 哼! 姜勇军撇撇嘴:这家伙不会是害羞了吧? “寒洲,你们结婚都几个月了,考虑什么时候要孩子?” 又问这个! 陆寒洲烦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关心别人生孩子干嘛?” “这么闲吗?整天婆婆妈妈的!” “是不是团长没给你们分配新任务,所以就闲得蛋疼了!” “……” ——他们有闲吗? ——天天都忙成狗了! 姜勇军不服了:“你是别人吗?你是我的兄弟!” “你要是赶紧生,而且还能生个闺女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当个亲家。” “要不然,没机会了!” “滚!” 陆寒洲眼一瞪:“要生你们赶紧生,要不然国家不让生了,小心连女儿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倒是真的。 姜勇军只有一个两岁半的儿子,现在部队已经开始提倡少生优生了。 多的他也不想,要是能生个小闺女的话,他喜欢! “那你赶紧生儿子,我生个闺女给你当儿媳妇!” 特妈的还是男人吗? 整天‘生生生’的,难不成你是个老娘们投胎的! “不想跟你说,老子十月份之前啥也不想,先过了全军大比武这一关再说!” 好吧! 姜勇军摸了摸鼻子:兄弟是个工作狂,他根本不解风情! ——同情漂亮的弟媳妇……这么漂亮却嫁了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可惜了! 徐子矜可不知道有人在同情自己,起来后拿了东西去了牛家村。 “你说你去了广省?你一个女人家家,一个人跑那去?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牛年涛的声音,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余琴揪着脸,一脸的嫌弃:“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女人家家,你这是看不起女人吗?” “她这么大个人,去个广省怎么了?” “当年我出国留学时,才十七呢,比她现在可小多了!” 牛年涛摸摸鼻子:“不是……不是……” 余琴欣赏能人,她剜了自家男人一眼,然后看向徐子矜:“说说,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徐子矜说了,说得满脸充满了希望…… “牛伯伯、伯母,美好的未来不会太远了!” 看来,国家对发展经济真的是下了决心了。 听了这一番话,牛年涛对未来的信心越来越足了。 喝了茶,徐子矜准备走了。 “等一下。” 抬头看着余琴,徐子矜问她:“伯母,有事吗?” “嗯。” 余琴进了卧室,很快抱了一叠稿纸出来:“这个,你去整理一下,找个出版社投了吧。” “不要用我的名字,署你的名。” 《葵花少年》,作者:一叶之秋。 看到这几个字,徐子矜心中颤抖得厉害:“伯母,这是您写的?” 余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看都没看,要这么激动做什么?” “当然是我写的,难不成我还去抄袭别人的?” “发表的时候,真实姓名就用你的,我这身份不合适。” 徐子矜:“……” ——这是逼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