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然而,还没等到许知意在内心很夸自己一对正人君子的时候,安成蹊的手又捧住她的脸颊。 带着些薄酒气息的味道,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意儿,你像这样听话,为师便不用担忧这么多了。” “就这样陪在为师身边好不好?” 喝醉酒了,就是这样胡言乱语。 明明刚才上一秒还在说要把自己送下山去,现在又开始挽留自己,许知意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看不懂。 在原著中,女主的师尊是个严肃的存在,这样说也不对,总之…她向来是奉行无为而治。 只在自己的弟子惹出大错的时候,才会出面惩罚,偶尔也会有要求严厉的时候,比如…女主和男主谈恋爱的时候? 但这和许知意关系不大,毕竟按照现在的时间线来说,女主起码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回宗门。 这个时候正好撞见自己被处罚。 不过想来自己应该躲过这一遭了,什么宗门水牢的惩罚是大可不必了! “好好好,师尊你说的对。” “徒弟只听师尊的话。” 话是这么说,倒也不用自己的尾巴把自己拴在身边吧,许知意总觉得在玩那什么字母。 不行,不能这样想下去,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好像,真的能够听懂自己说的话一样,那条软绵绵的尾巴,却突然从自己的腰肢之间松开了。 软塌塌的落在床框边上,白色的尾巴拖在地上,看起来还挺怪可怜的。 再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铺之上的师尊,眉宇之间微微皱着,但看样子,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许知意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腰被捆的酸软,有隐隐作痛痕迹。 果然喝醉的人都没有知觉吗? 伸出两根手指,心有余悸的,许知意还是好心的将师尊的尾巴捡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看了一眼。 许知意又觉得有些不妥,打开被子又将尾巴塞了进去,顺便将被子拍了拍。 这样才对嘛。 然后站起身,许知意看向了桌子边,今天师尊一定是来抽查自己抄写的如何,要是…自己今天还找借口。 肯定又要被训斥了。 但,许知意也不确定速度有多快,要是那样,又和原著里面的人设有些不符合。 于是,从抽屉里找出空白的蓝色本子,铺到了桌面上,又给砚台倒了些水,手上拿起了桌上的墨。 用手磨墨水。 拿起自己房间内几本剑诀,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竟是些晦涩难懂的语言。 不过,读着读着勉强也能读懂。 看着自己放在房间内的那把长剑,这外挂是有了,但剩下的还得看自己硬性条件跟不跟得上。 惆怅啊。 不过,许知意并没有就此气馁,不就是读书吗,作为一个有十几年优秀读书经验的学者来说。 万事开头难。 那就一边抄写一边演示一遍。 写完一整套招式之后,许知意拿起剑,在房间内演示一遍,一开始还磕磕绊绊的,她动作轻盈。 怕自己弄出的声响太大,将沉睡中的师尊给惊醒。 久而久之,许知意能够耍完一整套剑招了,不过,这柄剑自带威势,用起来简直是如鱼得水。 舞动着剑花,看着那剑刃上蒸发的雾气,。 总算是一个小外挂。 也不至于太凄惨。 …… 睡意朦胧之间,安成蹊揉着自己的额角,摸到了有些硬硬的东西,这才察觉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 也不是自己的床。 单手撑着床单,安成蹊捂着自己的额头,调动身上的灵气,这才将自己的身形隐了下去。 又开始这样。 龙族在长身体的时候,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外泄的灵力,甚至偶尔…还会变出原形。 龙族的寿命,八百年方为成年,要比人族长久的多。 从师尊捡到自己开始,已经过去了八百年。 她还有些不太适应自己逐渐长大的身躯,越来越难以控制,甚至还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欲求。 刚刚起身,就见一女子轻盈的身姿在自己面前舞动,只是,虽有形,而无气。 通俗的来说,只是个花架子,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能力,但这如果是初学者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成功了。 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许知意抹了一把额角的汗,这才意识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了。 “师尊…您醒了?” 糟糕,一不小心练功太过于勤奋了。 许知意有些不敢直视安成蹊的眼睛,怕自己露出马脚,万一自己要是被追问,该怎么回答。 种种问题涌上脑海。 “你何时这样勤奋了?” 果不其然,自己印象中的死亡质问来了,于是,许知意急中生智,把剑丢在一旁。 “这不是…师尊亲自监督徒儿,所以徒儿才这般勤奋。” 这样油嘴滑舌,倒像是她平日里的风格,安成蹊看了许知意良久,这才出声道。 “下盘不稳,出招不利落,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聚气不行。” “调动丹田里的灵气,贯注于臂力,这样出招,剑势才能有力道,而不是借兵刃的凶。” “再演示一遍,给为师看看。” 当年宗门选拔新入门的弟子的时候,师兄师姐们都说,不要这个人了,如此愚笨,连灵根测试都测不出来。 她从来都不认为许知意是块坏胚子。 只要自己假以时日,仔细雕琢,日后必能成大器。 “好…。” 许知意这下没有藏着掖着了,使出吃奶的劲,想将这一招发挥到自己的极限,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