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过来。” 榻上人指着站在门口说话的人,勾了勾手指。 女子甚是听话的靠近,被榻上人一把拽倒,身手敏捷的翻身将女子扣住。 “你说说,我是相貌不如那人还是脾性不如那人,她为何一直拒我?” 女子脖子被捏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主子…你…喝多了。” “咳咳咳…!” 松开瞬间,女子猛的咳嗽起来。 榻上人也清醒了些,冷着声音,“让青辞小心些,下次出宫再留尾巴,我可就不会再替她收拾烂摊子。” “奴记下了。” 迟疑了半刻,榻上人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没事吧?” “璃君午时走后,君后睡到了申时末,传了晚膳,并无异样。” “都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紫衣女子乖巧的下榻,与劲装女子一起躬身退出房间。 榻上人连喝了两口酒,仰躺在锦被上,混沌之际,脑中浮现出南清幼时模样。 襄越南府后院小花园。 “这是阿娘亲手给我织的,你还我。” 小南清追着她大喊,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东西再不还回去就要哭出来似的。 “你那么小气做甚,我就瞧瞧,又不会弄坏。” 话刚说完小老虎的胡须就从根部齐齐断了。 “哇哇哇哇!” “欸欸,你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碰了一下,你别哭啊!” 小南清一把夺过去,边哭边去主院寻南夫人,“阿娘…呜…小老虎的胡须…呜呜…断了!” 说话断断续续,哭的极为伤心。 “阿娘的好阿熙别哭,给阿娘瞧瞧。” 南夫人将小南清抱起,一边轻轻她擦去眼角的泪珠,一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逗哄着。 “这是线松了,阿娘给你拿针补上一补就好了,阿熙不哭了好不好?” 小南清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都怪榷姐姐,阿娘替阿熙打她一顿好不好?” “阿熙为何不自己打?” 小南清撅起小嘴,有些悻悻,“打不过。” 站在院门口的她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夫人,这是小老虎的胡须,都是我不好,惹了阿熙生气。” 说罢弯腰俯身,“还请夫人责罚。” “那就…” “诶——阿娘,你别罚榷姐姐,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面对自家反复无常的女儿,南夫人轻叹一口气,笑着将东西接过去。 “你的榷姐姐可没卖身给咱们府,不是府上的奴仆,阿娘哪里敢罚她。” 小南清似懂非懂看了眼南夫人,又看了看她的榷姐姐,不大明白。 “明明是我最先遇到的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既然璃榆都可以,为何我不行。” 许是酒的缘故,脑中越发混沌,卧在榻上,枕着软枕竟沉沉睡去。 虞国皇宫。 虞聍借着月色在池边练剑,自璃国出逃回到虞国后,她每日都要加练,不论是剑术还是搏斗,现在都要较先前更加精进些。 “主上,璃国那边传信,璃君拿政司史的程旭做例,已经开始在肃清朝堂。 今儿宋国公府的幼子摔断了腿,长女入宫成了贵妃,原装病的他一时急火攻心,卧榻不起,榷主子那儿猜测璃君接下来估计是要对付宋国公,拿回兵权。” 虞聍收势,将长剑扔给旁边的侍卫。 行至不远处的凉亭,于石凳上坐下。 禀报消息的暗卫一路跟随,在虞聍的右前方不远处停下。 “阿榷最近如何?” 暗卫如实禀报,“榷主子好像有些郁闷,一有时间就在十里梦廊醉酒。” 虞聍了然,南清如今成了璃国君后,她自然是要伤心。 “可还有旁的消息?” “璃君察觉到了榷主子的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发现暗探是迟早的事情,或早或晚罢了。 虞聍闻之一时头疼。 按揉着太阳穴,思忖了半晌,“在发现之前争取再安插别的暗探。” “属下稍后便传信给榷主子。” “璃梏是否已经进入越国?” “我们的人一路帮他们扫除痕迹,这才让璃君的人找寻不到,昨日赫王已经安然离开璃国。” 虞聍点了点头,瞧了一眼弯月,时辰已经不早,“各国都要时刻留意,一有大的动静即刻来禀报。” “属下明白。” 第22章 请安 如今后宫有了嫔妃,南清就不能再贪睡,皇宫没有太后在,她便需要接受各宫嫔妃的日日请安。 顿觉有些懊恼,反思当初让璃榆纳妃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不仅仅多了许多账册要看,如今连贪睡都不能再拥有,委实有些苦恼。 次日一早,嫔妃们早早来到永华宫,于正殿外候着。 只等南清梳妆完,青禾才出去让人进来。 领首的是沈婉滢和宋知月。 一个柳叶眉,桃花眼,小巧琼鼻,略显稚气。 一个身材十分曼妙,玉峰浑圆,蜂腰纤细。 二者站于一处,倒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后跟着温挽霁与苏晚意有序进来。 看着高位上坐着的南清,纷纷跪地叩首,“妾身请君后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清身着一袭墨浅色华服,头戴金镶玉凤冠,端坐在凤椅上,细细打量着这些刚入宫的新人。 “赐座。” “谢娘娘。” 贵人以上皆是有位置的,贵人以下的嫔妃起身后便只能一直站着。 “昨日尔等离府进宫,自是没有在自家府宅惬意,晚间休息的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