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双手缠上她的腰身,脑袋抵扣在脖颈处,任由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分毫。 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喷洒在肌肤上。 南清咬着后槽牙晃动着脖子,试图躲避这样的折磨。 “姐姐若是难受,可以如昨晚那般,吾甚是爱听。” 身、心皆遭受着侵扰,南清羞红了脸,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小崽子这般折磨。 以往做婉妃时都不曾受过这样的罪,如今临了被自己养了四年的狼崽子吃得连骨头渣都快没了。 借对方一个松懈之际,南清挣脱束缚,慌忙起身,绕到圆桌之后,“璃榆,你胡闹够了没?” 尚未尽兴的璃榆抬首浅笑,一步一步逼近,“姐姐方才说因醉酒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吾这不是在帮助姐姐回忆,怎么成胡闹了?” 南清见状要往外面跑,璃榆一个箭步提前将人拦下,关上门落下木钥。 “史册上白日宣淫的昏君今日吾也想做一回。” 脑中闪过对方昨晚的疯狂,南清一阵后怕,偌大的殿宇,此时却无藏身之所。 “璃榆,你今日想方设法不让本宫出去,又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不能让本宫知晓的事情?” 第11章 较量 见被识破,璃榆脸上无丝毫慌张,与南清对视一眼,不紧不慢的逼近。 “你又杀了谁?” 对方虽然衣裳干净,但南清隐隐约约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璃榆将人扣在墙角,语无波澜,“姐姐做婉妃时,在宫里培养的势力,养的暗线,吾本想来日方长,慢慢解决,可惜姐姐有些不太安分,吾只能杀鸡儆猴,以作震慑。” 单手抚上南清的脸颊,指腹自眉骨往下划过,停留在还未上口脂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摩搓着。 “玉华宫的人,吾将人尽数送去宫外颐养太妃的圣康庵,至于那位忠心姐姐的内侍长,这会儿尸身估计凉透了。” 吻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南清侧过脸,与之相错,“璃榆,事情做的太绝,终归有一日会反噬自身。” 璃榆捏住她的下颚,强制扭过她的头,两人近乎面贴面,鼻尖触碰之际,“可姐姐也教过吾,斩草要除根,免除后患。” 彼此呼吸交织在一起,感受到自己的衣物在被对方挑开,南清抬手阻止,抬眸对视的一眼,火光四射,“这宫中的人君上是杀是剐,是去是留与本宫无关。” 僵持良久,殿内满室静谧,彼此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腰间的手逐渐上移,南清呼吸变得急促,祈祷着外面能有人将璃榆唤走。 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对方若执拗起来,她根本不是对手。 感受到身下人在微微颤抖,璃榆捏了捏软肉,明知故问,“姐姐,你在害怕什么。” 南清沉默片刻,猜测今日外面怕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来叫走璃榆,心中祈愿落空,闭眼选择妥协,“轻些。” 头上金簪落地,细碎的吻落下。 渐渐变成唇齿之间的较量。 南清下意识的想推开对方,却被璃榆以十字相扣的姿势握住,贴墙压在耳边。 嘴边尝到一丝苦涩,璃榆睁开双眸,才发现南清眼角溢出两行清泪,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悯。 回想起昨晚不论她如何折腾,南清都不曾落泪。 这让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愣神许久,进而松开对方。 桎梏得以解开,南清暂缓紧绷的神经,心中暗道:眼泪在某些时候,可能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吾…还有些朝务,晚些时候时候再来瞧姐姐。” 待人离去,南清提手用衣袍随意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哪里还有方才可怜楚楚的模样。 青辞与青禾略显慌张从殿外小跑进来,看着衣衫凌乱的南清,欲言又止。 “本宫无事,外面情况如何?” “奴婢们出不了永华宫,但听厨房的人说,今日女君以昨日大典筹备不当处死了内侍长,降了近两成人的职,除永华宫的人,全部罚半年的月银。” 青禾拾起地上的金簪,替南清插上,被对方拦下,“这簪子,封存起来,本宫不想再瞧见它。” “那今日不如戴先前娘娘最爱的那支白玉芙蓉簪。” 一旁的青辞跑去梳妆台,找寻嘴里说的那支簪子。 “不必,拆了这发髻,用一根发带束着即可。” 青禾有些有些迟疑,说的甚是委婉,“可娘娘如今毕竟是…若是太过素雅,怕是不妥。” 见南清不语,她不敢继续说下去,按照吩咐取了一根紫色暗纹发带,将青丝高高束起。 另取了一套紫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配上逶迤拖地的古纹双蝶云行千水裙,“你二人陪本宫出去走走。” 青禾一脸无奈,唤住南清,“娘娘!” 脚步微顿,侧身看向青禾,脸上不解,“嗯——?” “女君离开时,特意下旨,不让娘娘出去。” 南清不以为意,直到一只脚踏出殿门时,面前出现了两把长枪,交叠在一起,侍卫冷漠的说道:“无君上旨意不可出,娘娘请回。” 原来自己的伎俩,对方摸的一清二楚,在殿内愿意放过她,不过是场她自以为功成的戏码。 针锋相对于她而言并无益处,撤回跨出去的那只脚,转身去东侧临窗的台案。 “青辞,磨墨。” 宽大的台案上,青禾取了一张云母笺放置中间靠下的位置。 一方青花端砚,倒些清水,青辞手持松烟墨条轻轻转磨。 长日漫漫,她总归要找寻些旁的事物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