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治医师段荣的话,林红萧脸上也浮现出了不安之色。 她毕业于国内一所名牌大学,对科学有着深厚的敬畏之心。 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荒谬,竟然会寄希望于一个和医学没有任何关系的农民身上。 李大根站在一旁,嘟囔着:“你们医师没办法救人,又不让能救人的人上,这是啥子道理嘛。” 段荣听到这话,顿时大怒。 他瞪视着李大根,厉声说道:“你这个乡巴佬,懂什么医学?我从事医学二十年,获得过无数荣誉,救治过成千上万的病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 说着,他一一列举起自己二十年医师生涯所获得的各种荣誉。 李大根却毫不感冒,淡淡地回应道:“救人不在于你的资历和荣誉,而在于你能不能真正救活病人。既然你们没办法,那就让我来试试。”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林英局长突然起了强烈的狂犬病反应,全身抽搐,双目通红,口中发出狂乱的叫声。 林红萧心疼地看着父亲,心中的天平终于倾斜。 “李大根,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父亲的病吗?” 她紧紧盯着李大根的眼睛问道。 李大根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我能治。” 林红萧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相信你!” 林红萧决意要让李大根试一试,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然而,段荣等人却对这种荒谬的行为十分反感。 “如果你们非要让这个乡巴佬治疗,那必须签署一份免责声明。” 段荣冷冷地说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与我们医院无关。” 说完,他让护士找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免责声明,递给了林红萧。 同时,他还让护士准备了一台录像设备,打算全程记录李大根的医治过程。 这样做既是为了避免家属出尔反尔,也是为了留下证据,以防万一。 林红萧咬了咬牙,这里的医生没法救自己父亲,如果不李大根试试父亲就必死无疑! 于是,她在免责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段荣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让护士手持录像设备开始记录李大根的医治过程,而他则双手抱胸,不屑地在一旁观看。 他想看看这位李大根是怎么装神弄鬼的。 李大根却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和议论声。 他让身旁的警员拿出他要的针灸包,随后从中取出几枚细针走到林英局长身侧。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大帝医经】的口诀。 顿时,他的感知中浮现出了林英局长体内的经络以及五脏六腑的清晰图像。 他可以明确知道狂犬病毒正严重破坏着病人的内脏。 ……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大根身上。 但是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林英局长的床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段荣站在一旁,看着李大根迟迟不动,终于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怎么?乡巴佬,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我就知道你是装神弄鬼的。” 周围的几名护士听到段荣的评价,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会让他来给局长治病呢?” “就是啊,看他那样子,哪里像个医生?” “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治,只是在这里拖延时间而已。” “哼,要是他治不好局长的病,看他怎么收场!” “别说了,咱们看看再说吧。” 周围的警员听到主治医师与护士的话,心中也开始对李大根产生了不信任的想法。 他们开始怀疑,让这样一个农民来治病是不是真的靠谱。 然而,李大根对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却置若罔闻。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林英局长的病情,仿佛在寻找最佳的治疗时机。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众人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就在大家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李大根终于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接着,他伸出手,轻轻地在林英局长的胸口处扎下了第一针。 这一针下去,原本狂躁无比的林英局长当即有了反应。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逐渐变得平静了许多。 李大根一针下去,段荣的神色明显认真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这个农民只是装腔作势,但此刻亲眼看到他下针的手法,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种手法,比起那些活了一辈子的老中医都要老练几分。 只见李大根手中的银针如同灵蛇一样,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稳稳地扎入林英的胸口。 他的动作轻盈而准确,仿佛每一次下针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随着李大根一针又一针地扎下去,林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原本狂躁不安的他,此刻竟然逐渐安静下来,双目中的通红也开始慢慢消退。 周围的护士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农民竟然真的懂针灸?” “看样子是真的有点本事啊!” “不过,他真的能治好局长的狂犬病吗?” 段荣听着护士们的议论,心中更加震惊。 段荣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农民竟然真的有两下子。 但他仍然不甘心地说:“这只是表面上的缓解,并不能说明什么。”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段荣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大根的动作,观察李大根下针的位置和深度,试图从中窥探出些许奥秘。 他发现李大根每一次下针都似乎随心所欲,闻所未闻。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林英局长身体上的变化,段荣甚至觉得对方就是在乱扎! 以段荣这种层次的人,当然看不出李大根的医治手法。 因为这套针灸技法,是要筑基成功的修真者才能施展的。 看似是在用银针刺激病人穴位,实则是以银针为引,将自身本源灵气灌输进林英体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大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始终保持着稳定的呼吸和节奏,一丝不苟地施展着针灸术。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肃静,只有李大根手中细针与皮肤接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此刻的段荣心中震惊无比。 他作为市里下来的指导学**治医师,自问在医学领域有着不俗的造诣。 然而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农民的手法一无所知。 林英局长的病情越来越稳定,狂犬病的症状也逐渐消失。 段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无法接受一个农民竟然能在他束手无策的病症面前,展现出如此高超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