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司马懿正式篡位,东汉士人大义感动历朝皇帝
绿帽这个词,立刻就得到了历朝历代诸位皇帝的一致认可。 【宋太祖赵匡胤:朕觉得不行,没了太监,那戴绿帽的风险可就太大了。】 【元世祖忽必烈:那可不?若是朕戴了绿帽,可是要被记载在历史书上,世世代代取笑千万年的。】 一时之间,弹幕中都是一片反对的声音。 秦始皇见状,心中大为不喜。 “这些家伙,居然这么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 【秦始皇嬴政:你们就拉倒吧,纵观历朝历代,哪里有几个皇帝的妃子会被普通守卫宫廷的男人戴绿帽的?】 【秦始皇嬴政:真正会给皇帝戴绿帽的,要么是权臣,要么就是嫪毐那种被主动带入宫中的。】 【秦始皇嬴政:说白了,真要给你戴绿帽,有没有太监你们都防不住!】 听着秦始皇的反驳,历朝历代的皇帝们都陷入思考。 【隋文帝杨坚:其实朕觉得始皇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与其尽心竭力地防备着太监,倒不如直接从物理上消灭太监。】 【唐太宗李世民:太监被阉割,无根之下必然心理扭曲。若天下再无被阉割之人,那就算宫里有近臣掌权,为了后世子孙着想,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魏武帝曹操:唐太宗此言,孤不赞同。你看那司马懿不也有根吗?他做的事情可比太监们要恶劣多了。】 【唐太宗李世民:司马懿不一样,那是华夏几千年才出一个的超级坏种,这种人属于特例。】 西晋世界之中,司马懿气得砰一声砸了桌子。 “这些个混账东西,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老夫的身上带?” “不就杀个曹爽全族么,有完没完了?” 司马师和司马昭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几名司马氏的心腹更是脸上火辣辣的,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在金幕出现之前,大家是真没想到,司马懿违背洛水之誓这件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历朝历代的皇帝,只要一提起反派,必然会带上司马懿。 这谁顶得住啊? 司马懿冷笑一声,发了一条弹幕。 【晋高祖司马懿:你们差不多得了,朕也是和你们平起平坐的华夏皇帝,拿朕和宦官相提并论?】 【魏武帝曹操:司马懿,你是华夏皇帝之中的败类,滚啊!】 【昭烈帝刘备:司马懿,和你这种无耻之徒在同一个时代,简直就是孤毕生之耻!】 【吴大帝孙权:司马懿,滚开,别用你的弹幕污染孤的眼睛。】 【宋太祖赵匡胤:司马懿,你能不能别发弹幕了,金幕作者在吗?朕打赏一百万两,封掉司马懿发弹幕的权限行不?】 司马懿:“……” 好好好,你们都不给老夫发弹幕是吧? 司马懿冷笑一声,对着司马师和司马昭道: “之前准备好的那件事情,马上举办吧。” 司马师和司马昭吃了一惊,但马上就变得兴奋起来。 “父亲,真要这么做?” 司马懿冷笑道: “现在就做!” 很快,在魏国皇宫太庙面前。 司马懿跪在魏帝曹芳之前,听着使者宣读圣旨。 “……今曹氏之德已衰,丞相司马懿德行着于天下,朕特将皇位禅让于司马懿,钦此!” 听着使者的话,司马懿故作惶恐。 “老臣何德何能,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在司马懿身后,一群曹魏大臣面面相觑。 司马师见状,顿时冷笑一声,将手中火枪举起。 “怎么,尔等是不愿意劝进了?” 一支司马氏的军队已经将此地团团包围,闻言纷纷举起火枪,指着这些曹魏大臣。 曹魏大臣们见状,顿时面如土色。 这司马氏,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啊! 一名大臣颤颤巍巍地开口。 “晋王乃是天命所归,何必自谦?” “还请早登大宝,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曹魏群臣纷纷开口。 “还请晋王不必推辞,立刻登基吧!” “晋王若是再推脱,反而有违天命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司马懿“再三推辞”,最后总算是“无可奈何”,“勉强答应”。 在众人的注视下,魏帝曹芳摘下了头顶的王冠,戴在了司马懿的头上。 随后,曹芳后退两步,噗通一声对着司马懿跪下。 “臣曹芳,见过大王!” 曹魏群臣纷纷跪地。 “臣等,见过大王!” 司马懿看着面前黑压压跪倒在地的曹魏,哦不,此时应该称为晋国群臣,不由放声大笑。 “诸位爱卿,都起身吧!” 是日,西晋世界之中,司马懿逼迫曹芳禅让,自立为“皇帝”。 改国号为“晋”,定都洛阳,封司马师为皇太子。 晋国,在这条时间线上提前诞生了! 司马懿踌躇满志,笑着发出一条弹幕。 【晋高祖司马懿:曹操、孙权、刘备,尔等尽管无能狂怒吧。朕已经灭了魏国,下一个就是蜀国和吴国,哈哈哈!】 司马懿发出这条弹幕之后,面带笑容,想要看着曹操孙权和刘备的谩骂。 然而,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对此似乎全无反应。 【明太祖朱元璋:其实朕觉得,废掉太监制度确实也是可行的。后宫之中的嫔妃,只要稍微防备一下,也不会和外人接触的。】 【唐太宗李世民:对啊,其实很多大家族之中都没有太监,人家不也一样不担心被戴绿帽?】 【魏武帝曹操:你们这么一说,孤也觉得确实可行。@昭烈帝刘备,@吴大帝孙权,咱们一起废除太监制度如何?】 【吴大帝孙权:那不行,我还想把司马家的人全部弄成太监呢。】 【昭烈帝刘备:要不这样吧,以后只许让司马氏族人当太监,全天下其他人都不许成为太监,如何?】 【魏武帝曹操:妙啊!】 【吴大帝孙权:妥!】 司马懿:“……” 【晋高祖司马懿:你们这三个蠢材东西,老夫真是#¥@¥%¥……¥%#@】 【系统提示:用户“晋高祖司马懿”因多次辱骂其他用户,屡教不改,禁言一个月。】 【请各位用户文明发言,注意弹幕礼仪。】 【魏武帝曹操:哈哈哈哈!】 【吴大帝孙权:哈哈哈哈!】 【昭烈帝刘备:哈哈哈哈!】 金幕之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画面中,窦武、陈蕃等人“党人”的尸体被丢弃在洛阳城的市集门口处,任凭暴晒和鸟雀啄食。 在这些尸体的旁边,还挂着“党人”们的罪状,以及诸多对党人的通缉令。 无数士人看着这一幕,极为气愤。 袁绍带着一群士人,站在附近的酒楼上,见状不由叹息。 “这些阉竖,竟横行霸道至此,连窦公,陈公最后一点点的体面都不愿意给吗?” 陈蕃、窦武以及刘淑,号称天下“三君”。 这“三君”的称号,为“一世之所宗”,是公认的士人最顶流,天下所有士人心中的领袖。 如今三君之中两人横死,士人们心中的痛惜之情,可想而知。 突然有人开口道: “袁兄,你们袁氏三世三公,乃是顶流的士人家族,为何却不挺身而出,跟这些阉竖对抗?” 袁绍听到这种质问,心中不由大怒,盯着说话之人。 说话的乃是一个年纪和袁绍相差无几的年轻人,他仪表方正,面带正气,从服饰来看应该是一名大汉的太学生。 袁绍怒道: “刘景升,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袁绍的质问,刘表怡然不惧,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窦公和陈公都为了抵抗阉竖的大业而死,你们袁氏三世富贵,又为大汉做了什么?” 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 “好,那我问你,你刘表乃是刘氏皇族,眼下阉竖横行乱政,你又为刘氏做了什么?” “你若是有种,怎么不去给窦公和陈公收尸?” 刘表闻言不由放声大笑。 “有何不敢?袁本初,尔且在这里看着,我区区就来!” 说完,刘表大步走向楼梯。 刚下到一楼,就听一人叫道: “景升兄且慢!” 刘表回头,看着刚刚说话之人。 此人身材略矮,脸庞粗犷,看着不甚讨喜。 不过有些眼熟,应该是刚刚跟随在袁绍身旁的某人。 刘表疑惑道: “阁下是?” 来人笑着对刘表拱手道: “在下曹操,字孟德。” “见景升兄高义,故而愿随景升兄一起,去给窦公、陈公入土为安。” 刘表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皱眉道: “阁下莫非是宦官曹腾之孙,司隶校尉曹嵩之子?” 曹操愣了一下,苦笑道: “景升兄,我其实……” 刘表断然道: “既然阁下乃是阉人之人,那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就此止步吧!” 说完,刘表拂袖而去。 曹操脸色涨红,看着刘表离开,片刻之后喃喃自语。 “我曹操,也是爱国士人啊!” 刘表刚刚走出酒楼,却已经看到有两人抢先,抱起了陈蕃、窦武的尸体。 守卫在这尸体旁边的宦官心腹们顿时厉声喝斥。 “还不放下!尔等是想要被禁锢终生吗?” 抱着陈蕃之人闻言一声冷笑,将头顶的官帽取下,直接丢在地上。 “去告诉那些人,我乃陈留人朱震,今日便弃了这铚县县令官职不要,只为让陈公入土为安!” 抱着窦武之人放声大笑。 “朱兄高义,好教朱兄得知,在下乃是大将军门下府掾胡腾,今日也不要这劳什子官帽,送大将军入土为安!” 宦官心腹闻言不由大怒,厉声道: “来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刘表忍无可忍,一声厉喝。 “阉竖党羽,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 刘表大步向前,拔出腰间长剑,护在朱震、胡腾面前,怒气冲冲地开口。 “今日,我便豁出去,也要让尔等这些阉竖党羽知道厉害!” 就在此时,一名一直旁观的士子也忍无可忍,站了出来。 “阉竖,若不让窦公,陈公下葬,今日便是尔等授首之时!” 更多的士子站了出来,怒目而视。 “阉竖,当真要违逆天下民心不成?” “阉竖,真当我等读书人好欺负邪?” “大家和他们拼了!” 士子们暴怒之下,纷纷拔剑和看守窦武尸体等人宦官党羽、士兵们对峙。 一名宦官党羽脸色大变。 “快,去通知宫里诸位大人,这些家伙想要造反!” 就在此时,长街之上,马蹄劲响。 马上骑士高声大喝。 “我乃护匈奴将军张奂,尔等还不退开,让窦公、陈公得以下葬!” 宦官党羽们认出张奂,知道这位乃是诛杀窦武的有功之臣,迟疑片刻之后,让开道路。 张奂松了一口气,对着朱震、胡腾道: “两位请快离开吧。” 朱震、胡腾冷笑一声,也不感谢张奂,在士人们的簇拥下径直离开。 张奂默然半晌,对刘表道: “贤侄,你怎么还不走?” 原来两人是认识的。 刘表昂然而立,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张奂。 “张奂!尔助纣为虐,追随阉党杀害窦公,胡公,乃天下士人之耻!” “今日,我刘景升在此和你割袍断义,从此再无任何交集!” 说完,刘表长剑一挥,将袍袖割下一片,丢到张奂面前,随后扬长而去。 张奂脸色铁青,良久之后一声苦笑。 “老夫,何其愚也!” 不远处,曹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发出一声感慨。 “刘景升,真英雄也!” 顿了顿,曹操又哼了一声,脸色阴沉。 “他看不起我,说是英雄,也不过如此!” 【张奂因镇压窦武有功,被宦官们表彰封侯,但他深以为耻,坚辞不受。】 【后张奂又多次上表为窦武、陈蕃鸣冤,但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刘表经此一事名声大振,被天下士人封为“八及”之一,为“能导人追宗者”。】 【但也正因此事,刘表被宦官们下令缉拿,只能逃离洛阳。】 【此时宦官们正满天下追索党人,故而逃亡者极重,其中又以“八骏”之中的张俭,遭遇最为惊人。】 画面一转,荧幕之中出现了一座县城。 【外黄城】。 外黄令毛钦带着一队衙役,冲入一座宅子之中。 “李笃,本官已经查清,就是你把张俭藏匿在此,还不速速交出来,以免死罪!” 宅子大堂之中,一名头戴儒家士人冠,正在看书的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来。 【李笃】。 李笃平静地对着毛钦开口。 “毛大人,张俭乃是天下名士,素来仗义疏财,只为救助百姓,匡扶朝廷。” “你今日捉拿他,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指责你吗?” 毛钦哑口无言,片刻之后才道: “本官也是奉朝廷之命而为,如之奈何?” 李笃笑了笑,道: “没错,眼下张俭先生确实就在我府中,但毛大人若是捉拿了,恐怕将来大人在外黄县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只不过为了区区县令之职,大人就要和全天下的士人作对吗?” 毛钦默然半晌,转过身去,开口道: “本官在此等候一柱香时间,再搜拿你家,捉拿犯人张俭!” 李笃会意,站起来朝着毛钦行礼。 “多谢大人。” 李笃急速来到后院之中,对着一名乔装打扮的士人沉声道: “张俭先生,毛钦已经被我说服,你速速离开外黄,当可无忧。” 张俭闻言,不由迟疑。 “我若一走了之,岂不是连累了李兄?罢了,还请李兄带我去前面,让那毛钦锁拿便是。” 李笃急了,一把抓住张俭的手臂,怒道: “张兄何必如此迂腐,你乃八骏之一,天下士人所望。” “你若死了,便是大汉士人的损失,将来还有谁能登高一呼,和阉竖作对?” “务要怜惜性命,等他日东山再起,再为我等平反便是!” 张俭闻言,不由热泪盈眶,朝着李笃躬身行礼。 “李兄,张俭苟活此身,将来必定不负李兄和天下士人重托!” 送走张俭之后,李笃重新回到大堂中。 此时,大堂里燃烧的一柱香只剩下最后一点。 李笃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毛钦笑道: “毛大人,有劳了。” 毛钦看着李笃,默然片刻,摇了摇头。 “罢了,这县令,不当也罢。” “且慢!”李笃叫住了毛钦。 毛钦正疑惑间,只听李笃笑道: “我李笃,收留朝廷钦犯,乃是死罪。” “毛大人高义,我如何能连累大人?” “还请大人拿着我毛钦的首级,回去向上司交差吧。” 毛钦脸色一变,心中大感不妙,正打算冲上前去,却已经完了。 李笃拔出腰间长剑,含笑自刎而亡。 毛钦抱着李笃的尸体,一声长叹。 “这世道,怎么就变成了这种模样?” “难道我等苦心治学,受的圣人教诲,忠君爱民,全都是错的吗?” 画面一转,张俭一人一马,疾驰飞奔。 身后传来叫声。 “别让张俭跑了!” 张俭慌不择路,一路只管朝着小路村镇而逃。 夜色已深,偶然经过一处庄子,见路旁有一大户人家,张俭一咬牙,前往大门处砰砰敲门。 “我乃山阳郡高平县人张俭,如今身为钦犯,正被阉党党羽追捕。” “若阁下愿意收留,感激不尽!” 等待片刻之后,见门不开,张俭心中黯然,转身上马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响,大门突然敞开,灯火通明。 一名老者在子嗣的搀扶下含笑而出,喊住张俭。 “张公何往?老朽李博,恭请张公入府歇息。” 张俭又惊又喜,迟疑道: “我乃钦犯,若被阉竖党羽得知,恐怕会害了贵家。” 老者哈哈大笑。 “李氏,虽不能着名于天下,也是本县之中有名的士人之族。” “若八骏经过,李氏竟不能容,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张公自管进来便是。” 张俭惊喜不已,入了李家,得一夕安眠。 清晨时分,李博的儿子突然进来,将张俭摇醒。 “张公,阉贼党羽已至,请速随我从后门离开!” 张俭大吃一惊,赶忙起身跟随李博之子来到后门处。 李博之子牵来一匹马,道: “张公,你那马匹已然无力,此乃我家最好的马,我们在马鞍上放了一些盘缠,你尽管离去,我等为你拖延时间!” 张俭心中感动,拱手道: “多谢!” 张俭刚刚从后门离开,前门就被大队人马撞开。 一名宦官趾高气昂地走进大堂,盯着高居主位的老者李博。 “姓李的,听说张俭就在你家中,还不速速交出来!” 李博微微一笑,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淡然。 “老夫确实收留了张公,但张公已经离开了。” 宦官大怒,喝道: “李老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收容钦犯可是死罪,你全家都得死!” 李博笑声越发响亮,他正座于席,整理了一下衣衫,嘲讽地看着宦官。 “阉竖,动手吧!” 一道剑光划过,李博苍老的身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到死,这名老者脸上都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依旧还是那鄙夷的笑容。 宦官心烦意乱,怒喝道: “把这一家子男人全杀了,女子妇孺全部充为奴隶,再传令郡县以儆效尤,看哪一个人还敢收留张俭!” 看到这里,历朝历代的皇帝们,不由为之动容。 东汉世界之中,刘秀一声感慨。 “这李博,真义士也!” 宋弘表情同样也是颇为激动,道: “此,便是士人风骨也!” 耿弇缓缓点头,道: “风骨确实是有了,但若是老夫在的话,必定要先诛杀了这该死的阉竖,再慨然赴死。” 邓禹闻言,失笑道: “老耿,你是一个会武艺的,这李博却恐怕并非如此了。” 耿弇哼了一声,道: “君子六艺,礼乐御书数射,李博若是当真通晓六艺,杀这区区阉竖有何难?” 刘秀看了一眼耿弇,含笑不语。 众人所处这个朝代,乃是西汉乱世,若是不会武艺,确实难以出头。 但视频之中的东汉,都经历了八九代皇帝的和平,又怎么能奢求士人们依旧习武如故呢? 贞观世界之中,坐在皇位上的李世民缓缓点头。 “朕也曾经听闻大汉士人风骨,如今一见,果然所言不虚啊。” 李绩感慨道: “只可惜当今文人,多为手无缚鸡之力者,却不可能再如汉朝先辈一般了。” 长孙无忌脸色微变,反驳道: “李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若是论到君子六艺,我也是不惮和李大人比试一番的!” 大唐雄风,岂非虚言! 李世民哈哈大笑,对着三个儿子道: “尔等都看到了?” “朕常说,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天下,有千千万万个李博。若是将来尔等倒行逆施,李博之辈便会效仿当年陈胜吴广,尔等慎之、慎之!” 李承乾等三人凛然遵命。 大宋世界之中,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中,召来群臣一起观看金幕的赵匡胤口中也是啧啧作声。 “大汉士人,果然名不虚传。” 赵普点了点头,道: “都说历朝以弱而亡,唯汉以强亡。” “大汉之强,便是强在李博这些士人的风骨上了。” 赵匡胤感慨道: “我大宋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怎么在靖康之变里就看不到呢?” 说话间,多少有些不爽。 听到赵匡胤这番话之后,在场的士大夫们脸上表情都是一变。 赵普忙道: “陛下,靖康之变不也有一个李纲吗?” “李纲便是大宋士大夫的脊梁啊。” 赵匡胤一听,倒也觉得颇有道理,笑道: “也对,总算是国朝没有白白养士!” 赵匡胤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大汉有士人,朕的大宋同样也有! 大宋,不比你的大汉差了! 说话间,曹彬走入大殿之中,对着赵匡胤禀报道: “陛下,刚刚得到的消息,所有兵马粮草都已经齐备。” 赵匡胤一听,顿时来了劲,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传令下去,三日之后,朕要亲征辽国!” 赵匡胤的心中,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你们这些家伙,不是总喜欢说朕的大宋不行,不是正经的华夏王朝吗? 等朕把燕云十六州给收回来,到时候再看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画面一转,张俭表情疲惫不堪,牵着的马匹也是一瘸一拐。 “抓住张俭者,赏金千两!” 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喊声,张俭一咬牙,再度敲响了面前一座宅子的大门。 “我乃山阳郡高平县人张俭,如今身为钦犯,正被阉党党羽追捕。” “阁下可否给些食物清水,我这便离去,绝对不给贵家添任何麻烦。” 片刻后,又是吱呀一声,正门大开,一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带着数十名家人、仆役,含笑朝着张俭行礼。 “早听说张公至此,在下陈定,已然等候多时了。” “府中宴席都备好了,张公请进吧。” 张俭愣了一下,赶忙摆手道: “不不不,张某已经连累了太多人,还请贵家给一口吃的,我这就离开。” 陈定脸色一变,大怒道: “张公这是何意,莫非是嫌弃我陈家太小,容不得你这尊大儒?” “今日若是张公不入我家之门,陈某只好一路给张公鞍前马后,护送出塞了。” 张俭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定带着家人冲上来,强行拉了进去。 又过半个时辰,陈定急匆匆地带着张俭来到镇外。 “张公,情况紧急,只能礼送至此。” “望张公早日从塞外归来。” 张俭忍不住道: “陈兄,你回去之后,切莫和别人说过我来过你家,切记!” 陈定含笑点头,目送张俭离去。 转身回到家中,陈定发现在自家大堂里,一名宦官似笑非笑,坐在主位上。 “张俭刚刚来过?你收留了他?” 陈定心中没有任何惊慌,似乎对此早有预见,淡淡道: “是又如何?” 宦官大怒,直接拍了桌子。 “你可知因张俭之事,朝廷已经灭了八家胆敢收留这钦犯之人?” 陈定微微一笑,突然朝着宦官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宦官猝不及防被吐了个正着,回过神来之后大怒。 “来人,把他拿下!” 陈定被宦官麾下架住,放声大笑。 “我陈家能和八家忠义之族并列,何其有幸!” “阉贼,尔等真以为杀了我们,就能灭掉天下士人之风骨吗?” “做梦吧!” 画面一转,刚刚还人声鼎沸的陈家,一片死寂。 尸体遍地,无论男女老幼,死状都极为凄惨。 画面中,一家又一家的当地士族收留和庇护了张俭,护送张俭离开。 一家又一家的当地士族被宦官灭族。 【张俭自山东,经河北一路逃亡出塞。】 【路上,二十余家当地士族收留张俭,尽被宦官屠戮殆尽。】 【阉党气急败坏之下,到后来甚至乱杀无辜,大搞株连,整村整镇都为之残破不堪。】 边塞。 一名年轻人头戴官帽身骑白马,护送着张俭出了军塞,对着张俭笑道: “至此地,也算是完成了我恩师之托。” “张公只需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前往乌桓,自然会得到庇护。” “若将来时局有变,我会立刻派人通知张公的。” 张俭表情黯然,叹息一声。 “为我残命,连累如此之多的好人,张俭死不足惜!” 年轻人摇头道: “张公何出此言?你乃天下名士,只要留得青山在,将来自有出头为天下人平反之事。” “若灰心丧气,岂不是枉自耽误了那些义士家族的性命?” 此话如当头棒喝,顿时让张俭醒悟。 张俭深吸一口气,对着年轻人拱手致谢。 “张某一路失神,还未请教这位大人尊姓大名,实在失礼。” 年轻人呵呵一笑,拍了一下胯下白马。 “不才出身辽东令支公孙氏庶子,名公孙瓒,字伯圭!” 看到这里,历朝历代的皇帝们,越发动容。 秦始皇感慨道: “没想到这儒家,竟然也能教育出这般刚烈之士人。” “朕,算是服气了。” 一旁的群臣闻言,不由露出惊讶。 谁都知道,秦始皇一直以来是心高气傲。 看了这么多的盘点视频,能让秦始皇服气的镜头和画面,其实并不多。 能听到秦始皇亲口说出服气的,更是少之又少! 扶苏看着画面,只感觉心中悲痛。 这位大秦太子,心怀仁慈,又亲近儒家学说。 故而对这些儒家士人的慷慨赴死,极为共情! 扶苏感慨道: “儒者,虽不得君王之门而入,但能大兴于世,又岂是一个有教无类所能概括的呢?” “父皇,这便是华夏儒者的精神,绝非那几个被您坑杀的腐儒所能代表。” 秦始皇点了点头,突然一声轻笑。 “正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如今宦官乱政,恐怕天下士人臣民,都要视大汉皇帝为寇雠了。” 扶苏惊讶道: “父皇竟然如此了解孟子的名言?” 秦始皇瞪了扶苏一眼,淡淡开口。 “朕对儒家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多了。” “你真以为,朕养在咸阳宫里的这些博士都是只会吃干饭的废物?” 汉初世界之中,刘邦皱眉道: “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啊。” 萧何点了点头,道: “确实不对。” 刘盈迟疑片刻,询问道: “父皇的意思是因为朝中这些奸佞宦官吗?” 刘邦嗯了一声,道: “是,也不是。” 刘盈:“???” 有些时候刘盈其实挺纳闷的,自家父皇和萧何曹参这些大人们,说话怎么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呢? 刘邦看向一旁的刘恒。 “你说呢?” 刘恒一滴冷汗落下,忙道: “儿臣以为,必须要诛杀宦官,还朝政一个郎朗乾坤!” 刘邦哼了一声。 这小子,又给朕藏拙呢?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刘邦心中对刘恒的评价,与日俱增。 这个孩子,非常的知进退,懂分寸。 但同时,心里又非常的有主见,不会轻易被别人所影响。 考虑到如今大汉的局面,这种特质是非常可贵的。 便在此时,一旁的吕雉突然笑着开口。 “陛下,你就指点一下盈儿吧。” 刘邦无奈,只能开口道: “这些士人为何会掩护张俭离开?” “因为他们相信,迟早有一天,张俭能前往洛阳城之中,凭借名声除掉宦官,让大汉重新变得风清气正起来。” “归根结底,他们的心中还是对大汉朝廷抱有希望的,觉得有张俭等人在,大汉迟早都会变好。” “可是……” 刘邦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继续开口。 “……可如果有一天,士人们发现,他们所期盼的张俭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宦官当政,改变不了黑暗的社会现实呢?” “到那个时候,大汉……呵呵,怕就要迎来灭亡之日了吧。” 刘盈吃了一惊。 “这,不会吧?” 刘邦耸了耸肩膀,懒散地将双脚重新架在了桌案上。 “到底会还是不会,就看这个小皇帝刘宏的本事了。” “朕倒是希望,他能和李隆基一样,就算是上了盘点,也先弄个盛世出来,这样朕心里也能好受点!” 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汉武帝还没开口,霍去病已经拍案而起。 “太过分了,这些该死的太监!” “陛下,不如直接把所有太监都除掉吧!” 汉武帝听了这番话,脸颊不由抽搐一下。 群臣也傻眼了,纷纷开口。 “冠军侯不必这么冲动。” “宦官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 众人目光都投向汉武帝。 汉武帝沉吟良久,摆手道: “朕再想想。” 关于秦始皇之前所言,废除太监制度的事情,汉武帝也有认真考虑过。 眼下的他,依旧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不被戴绿帽很重要吗? 对皇帝来说,真的很重要! 别的人家,撑死了也就一个正妻几个妾室。 但皇宫之中,那可是有一个皇后加上几十个妃嫔。 要是没了宦官,宫里的体力活谁干,全指望那些娇滴滴的宫女? 让禁卫军或者其他男性仆役来干,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和宫里嫔妃接触的机会。 这要是哪个嫔妃思春,悄悄勾引了外面的男人,绿帽子不就戴得稳稳的? 汉武帝咳嗽一声,果断将注意力从霍去病身上转移。 “据儿,你怎么看待宦官?” 刘据想了想,非常认真地开口。 “不瞒父皇,儿臣将来若是登基,可能会废除太监制度。” “因为儿臣觉得,宦官这种人实在是太扭曲了。” 汉武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刘据想废,那就不关汉武帝的事情了。 反正,这绿帽子别戴到汉武帝的头上就行! 刘据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江充听完了他的这番话之后,表情变得更为阴沉。 江充作为一个酷吏,在朝堂之中是完全没有任何人愿意亲近他的,除了同样是酷吏的那群人。 但宫里不一样。 许多汉武帝身边的太监,都和江充的关系很不错! 太监和酷吏,都属于大汉政坛之中被排挤的边缘人,抱团取暖再正常不过。 若是太监们从此没了,那江充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上一个酷吏张汤什么下场,江充可是心知肚明! 一股紧迫感从江充心中升起。 看来,那件事情真的有必要加快进度了。 只是…… 看了一眼坐在刘据下首的霍去病,江充不由再度皱眉。 卫青就算了,这霍去病怎么就没死在出征匈奴的路上呢? 对了,霍光! 江充眼睛一亮。 或许,盘点视频之中提到的霍光,就是一个机会! 金幕之中,画面切换到了北寺狱。 这座监狱很不简单,因为它并非由大理寺或者御史所掌控,而是处于十常侍们的掌控之中。 “见过大常侍。” “给大常侍请安。” 在一群人的阿谀奉承问好声中,宦官侯览走进了监狱最深处的一处牢房,看着面前的囚犯,冷笑开口。 “朱震,尔把陈蕃的儿子陈逸藏到哪里去了?” 被绑在木架上,拷打得几乎体无完肤的囚犯,正是不久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弃官帽只为给陈蕃收尸的朱震。 朱震气息奄奄,抬头看向侯览,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呸一声,朱震竭尽全力吐出一口血沫,但却未能触及侯览。 侯览怒了,喝道: “朱震,你当真就不怕死?” 朱震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我等士人,为家国大义而死,死得其所!” 侯览冷冷道: “尔死了,全家也都会陪葬。” 朱震嘶哑一笑。 “那又如何?吾辈舍生取义,孔孟在地下有知,当欣慰儒家士人骨气不绝!” 侯览大怒,直接拿起皮鞭。 “好,你骨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鞭子硬!” 皮鞭抽打之声,不断响起。 朱震咬牙受刑,双目死死盯着侯览。 过了良久,侯览突然感觉不对,停下皮鞭,试探性地开口。 “朱震?” 朱震没有说话。 侯览伸手到朱震鼻间一探,才发现朱震已然气绝身亡。 虽死,兀自怒视侯览。 侯览心中突然惊惧,抛下皮鞭,踉跄离开囚室。 “疯了,这些士人全是疯子!” 【陈蕃族灭,其子陈逸得朱震等人藏匿庇护,以身幸免。】 画面一转,一名官员昂然走入县衙大堂之中。 正在处理公务的县令孟优抬头,露出惊讶表情,赶忙起身。 “巴议郎,怎么有时间前来下官这里?” 【大汉议郎,巴肃。】 巴肃人如其名,长相方正,表情严肃。 他对着县令孟优道: “好教县令大人得知,本官今日前来,乃是为了自首。” “自首?”孟优愣了一下。 巴肃嗯了一声,淡淡道: “十常侍不是将窦武大将军等人打成党人,要诛灭所有参与大将军事件中人吗?” “不瞒县令大人,巴肃其实也参与其中,只是未被十常侍发现。” “故而,今日巴肃前来自首,好教十常侍得知,我巴肃当日也是和窦武大将军合谋,要诛灭这些阉宦之人!” 孟优大惊失色,赶忙捂住巴肃的嘴。 “巴大人,噤声!若是被十常侍党羽听到,下官也保不住你的。” 巴肃推开孟优的手,怒道: “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 “巴肃敢作敢当,你尽管将我押去北寺狱,交给十常侍党羽便是。” 孟优环顾四周,见不少小吏已经被惊动,在门口探头探脑,心知此事必然无法隐瞒无孔不入的十常侍党羽。 孟优一咬牙,将手中官帽摘下,拉着巴肃就走。 “巴议郎,下官拼着这官帽不要,也要护你周全。快随我逃亡,不然等会阉宦亲信必闻风而至!” 巴肃强行将孟优扯回,又把县令官帽按回孟优的脑袋上。 “孟优,尔年纪轻轻,有的是时间和阉竖周旋。” “老夫今日为国而死,乃是希望天下人谨记大将军和陈公忧国忧民之心。” “尔要好好当这个县令,将来有朝一日位列朝堂,勿忘初心,定要为大汉除去阉宦!” 孟优眼含热泪,重重点头。 巴肃含笑,拍了拍孟优的肩膀。 “叫人吧。” 孟优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泪水,高声开口。 “党人巴肃为本官所查,左右何在,将此人押送北寺狱,交给各位常侍大人!” 画面一转,巴肃血迹斑斑的尸体被抬出北寺狱,扔到了乱葬岗之中。 紧接着,金幕中出现的是一名两岁幼童。 幼童蜷缩在马车角落,惊恐看着面前两名陌生人。 【窦府府掾胡腾,令史张敞。】 胡腾和张敞的脸上,都带着浓重的悲戚。 张敞轻声道: “收殓陈公遗体的朱震已死,胡兄你收敛了大将军的……” 胡腾突然使了一个眼色。 “嘘!” 张敞看了一眼幼童,顿时恍然,一拍大腿。 “瞧我这张破嘴!” 顿了顿,张敞道: “好在负责审理你我的是曹节,这一次你我只是被禁锢终生,也算逃得一劫。” 胡腾冷笑道: “曹节此人,表面仁慈,实际上还不是和侯览王甫一样的大奸大恶之辈?” “十常侍无好人!” 突然,前面传来声音。 “出城检查,停下!” 马车停了下来,一名士兵掀开车厢。 “出城文书拿来!” 胡腾交出文书。 士兵扫了一眼,有些惊讶。 “你是党人?下来,接受检查!” 很快,胡腾和张敞来到城门处一名宦官面前。 宦官上下打量了一下胡腾张敞,冷冷道: “尔等奸党欲往何处?” 胡腾厌恶极了宦官,面无表情地开口。 “既被禁锢终生,不得出仕,自然是回老家去了。” 宦官冷笑道: “倒也识趣,等等,这小孩是谁的?” 胡腾怀中抱着的孩子,正在不停推搡胡腾,显得颇为抗拒,引发宦官疑心。 胡腾脸色一变,勉强笑道: “这是我的幼子,此番随我一同回老家。” 宦官越发狐疑,开口道: “焉知这不是窦武、陈蕃一党的漏网子嗣?” 张敞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就在此时,另外一名宦官快步而来,对这名宦官附耳说了几句。 宦官愣了一下,脸色放松不少,对着胡腾两人挥手道: “既然是曹节大人帮尔等说话,那尔等就滚吧。” 胡腾两人赶忙抱着小童上车离开。 等到洛阳城在视线中已经不可见,两人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张敞看着幼童,轻声道: “这是大将军最后的遗孤了,若是今日被那阉人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啊。” 镜头聚焦在两岁男童身上。 【窦辅,窦武之孙。】 胡腾默然半晌,叹了一口气。 “那曹节,总算也是做了件人事。” 镜头一转,是曹节正在行礼。 “太后,今后便在此地安心休息吧。” 窦太后愤怒无比,盯着曹节,一双妙目之中似乎要沁出血泪。 “老妇这么信任尔等,尔等却杀了窦氏全族!” 窦太后心中,无比后悔、绝望。 只因自己的仁慈,让这些宦官害了娘家全族的性命。 窦太后自身又无子嗣,这根,没了! 曹节默然半晌,轻声开口。 “大将军还有一孙窦辅,刚刚由胡腾、张敞带着离开了洛阳。” 窦太后一怔。 曹节已经起身,离开了这座冷宫。 曹节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长秋宫之中。 诸多宦官和大臣们,齐聚此地。 刚刚渡过十三岁生日的小皇帝刘宏坐在皇位上,一脸严肃。 大常侍侯览高声开口。 “窦武祸乱朝纲,太后窦氏责无旁贷,打入冷宫!” “即日起,恭迎陛下亲政!” 众人纷纷朝着刘宏行礼。 “恭迎陛下亲政!” 少年刘宏脸上也露出激动的潮红,摆手道: “诸位卿家都平身吧,将来国事,就都仰仗诸位卿家了。” 众人一动不动。 侯览咳嗽一声,道: “没听到陛下的话?” 众人赶忙起身。 刘宏闻言,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精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侯览。 这一切,都被刚刚走入大殿之中的曹节尽收眼底。 【窦武、陈蕃之变爆发后,宦官集团大获全胜,成为了最终胜利者。】 【而原本只是一个傀儡的刘宏,也借机摆脱了窦太后的束缚,在宦官们的力推下正式亲政。】 【这位少年皇帝,即将在大汉朝之中掀起注定载入史册的二十年波涛。】 东汉世界之中,刘秀看到这里,心中突然一紧,不由喃喃出声。 “娘的,朕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