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一脸期待,白夜天打趣道: “难怪苏姑娘对你死心塌地,哈哈,解决之法倒也简单。” “一月之后,你带苏姑娘去绿柳山庄。” “我有一颗少林‘大还丹’,正好可治苏姑娘之症。” 楚留香立即正色抱拳道: “张兄大恩,楚留香必铭记在心,但有所需,必誓死相报!” “没那么严重,无非是一颗丹药而已。” 苏蓉蓉也从心中激动清醒,道: “张公子,这,用‘大还丹’治我的病,太浪费了。” “我如今生活无碍,不必浪费如此宝药。” 她心底也渴望,自己能拥有健康的身体。 但是,她更不愿意楚留香,被这巨大的人情束缚。 白夜天笑了笑,道: “作为交换,你们需要给我五门基础级内功。” 如此一来,苏蓉蓉不由迟疑了。 楚留香却是满目感激,直接拍板道: “好!一月后,定将五门基础内功奉上。” “保重!” 白夜天飞身下船。 “张兄,留步!” 随着楚留香的喊声,还有一物破空而来。 白夜天倏然转身,目光一凝,便伸手将飞来之物抓入手中。 正是他此行任务:白玉美人! “楚兄,你盗走此物,想必自有要用。” “我虽来此,却并非一定要追回此物。” 楚留香朗声笑道: “金家为富不仁,我盗走这白玉美人,本意是以之换取钱财,救助水患灾民。” “但张兄以诚待我,我楚留香又岂是不知好歹之人。” “张兄,收下吧。你我相交之情分,岂是这区区死物能比?!” 白夜天洒然笑道: “好,那我便收下。你救助水患,需多少银两?” “不必难为情,银两对我来说,实在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五十万两,可够?” 楚留香怔了怔,叹道: “唉,我突然觉得,这世上怕是没有能够难倒张兄的事。” 旋即轻轻摇头道: “罢了,我就再厚颜一次,向张兄借三十万两白银。” “半年之内,定如数归还。” 白夜天笑了笑,没再多言。 再说白送,就有些伤楚留香的自尊了。 “好。三日后,我会派人将三十万两银票,送至楚兄手中。” 望着月色下的寂静山林,楚留香身后,传来了李红袖的声音。 “这位张公子,恐怕是这江湖年轻一辈中,最为可怕之人。” 楚留香眸中闪映着笑意,道: “我倒是觉得,他是个可交之人。” 苏蓉蓉这时也正色道: “楚大哥,我也同意红袖的说法。” “张公子待人真诚大气不假,但是,他心怀日月,有吞吐天地的豪情也不假。” “跟他相交,我怕楚大哥你被其魅力感染,最终整日陷入江湖厮杀之中。” 楚留香哑然失笑道: “你们啊,太过杞人忧天了,你楚大哥我就那么心志不坚?” “好了,都别胡思乱想了。” “如此良宵,如此月色,浪费岂不可惜?走,钓鱼去。” ……………………………………… 明亮的月色下,看着前方人影,白夜天淡笑道: “决定了?” 南宫灵沉声道: “或许,我心里本就不想杀他,你的出现,给了我一个正好的理由。” 白夜天轻笑道: “你比你哥哥,更像一个纯粹的江湖人。” “不过,你想好要付出什么了吗?” 南宫灵沉默,数息后,才道: “除了这条命,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付给你。” “不,我需要你继续做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 “但是,要听命于我。” 南宫灵双眸一紧。 “义父一旦恢复,不会让我继续担任帮主。” 白夜天淡淡道: “我会劝他。” 两人一刻不歇,夜乘楼船,直奔东州。 东州有城,名曰曲阜。 曲阜东南数里,有山名尼山。 山虽不甚高,但景物幽绝,天趣满眼。 这时正是清晨,满山浓荫,将白石清泉惧都映成一片苍碧。 风吹木叶,间关鸟语。 白夜天跟南宫灵两人,仿若踏着氤氲初升的晨雾,乘云而上。 “这里就是任帮主和他夫人的隐居之地?” 一路行来,南宫灵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笑容。 此刻也是一样。 沉默地答道: “是。” 白夜天看着眼前宛如仙境之景,畅快地张开双臂。 “如此灵秀之地,连空气,都似是充满了灵气。” “你义父,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 “走吧,无论你心中感受如何,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 通往尼山之巅,唯有一条窄道蜿蜒而上。 窄道两侧,一边是峭壁万仞,一边是危崖百丈。 景色虽幽绝,但也险极。 沿山而上,两人在一处断崖前,停下了脚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崖下流瀑奔涌,飞珠溅玉。 与山崖对面,相隔十余丈,仅有一条石梁相连。 石梁宽不过两尺。 正中间,此刻竟有一人盘膝端坐。 山风振衣,他随时都像是要跌下去。 但是,他却闭眼睛,像是已经睡着。 山雾缭绕,两人走到近前,相距三四米,才瞧清此人。 其面色蜡黄,浓眉鹰鼻。 虽然闭着眼睛,身周三米,却都散发着锋利的杀气。 白夜天眼睛微眯。 心中却是暗叹:无花,你果然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并不打算拆穿。 而是侧身,低声向着南宫灵问道: “他是谁?” 南宫灵疑惑地看了看前方之人,迟疑了一瞬,道: “我在尼山上,从未见过此人。” 白夜天目有深意地看了南宫灵一眼,随即转头,看向前方之人。 “你要挡我的路?” 如此直接的发问,前方之人睁开了眼睛。 满目杀机,笼罩了白夜天。 “此路不通!” “你既然胆敢挡我的路,可敢报出名号?” 前方之人倏然站起。 “天枫十四郎!” 白夜天却是嘴角微翘,看着“天枫十四郎”,又看了看身旁。 “南宫灵,他说他是你父亲,你信吗?” 南宫灵淡淡道: “我父亲早已过世。” “天枫十四郎”却是目光微凝,厉声道: “嘿嘿,既然被你们识破,那就不必多言,受死吧!” 话音未落,只听"呛"的一声。 一道寒光,自“天枫十四郎”宽大的袍袖中飞出。 细细望去,似是一个银光闪闪的飞环。 寒光闪过,"喀嚓"一声,山崖上的一株树已折为两截。 银环又呼啸飞旋,直冲白夜天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