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说,说破无毒
杨龄有些慌乱的把镜头切到了后置,然后把整张脸埋进了膝间。 伤疤被掀开。 她痛苦极了…… 那只猫似乎察觉出了杨龄的不对劲,一点点爬出电视柜,跌跌撞撞的奔她而来。 张开还在说着:“随着名声的变大,杨龄莫名其妙的发现她被同学们孤立了,之前要好的朋友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她那几个朋友明知道她是清白的,却不敢站出来,她们怕人言可畏。” “有次放学路上,甚至有几个男生把她给堵住了,问她多少钱一次。如果不是有拾荒的好心大叔路过,杨龄可能就被他们抓去小树林了。” “后来,杨龄找老师反映,但老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问杨龄是不是真的在干那种事情,还威胁要找杨龄家长。” “没法子,有次自习课,杨龄鼓足勇气自己走到班级讲台大声驳斥了那些谣言。” “但换来的是同学们的嘲笑,那一刻,杨龄屈辱到想死。” “但她不能!她是单亲家庭,她母亲养活她不容易,她的命不单单是她自己的。” “于是,她忍了,她觉得等考上大学就好了,但事与愿违。” “那帮不良女生的老大虽然凭借谣言的风波,成功把喜欢的男生搞到了手里,但还是看杨龄不顺眼。于是,开始在厕所里堵她,骂她。” “见杨龄只是忍,并没有什么反抗手段,于是她开始越来越放肆,从骂变抽嘴巴,再之后变群殴,还开始威胁着要钱。” “因为杨龄像个面团一样好捏,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加入到了欺负杨龄的队伍。” “有时候,她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都能被不认识的人站出来抽耳光,并被骂上一句骚货。” 网友们听得心都一揪一揪的。 很多曾经遭受过校园暴力的人,感同身受的表示完对杨龄的同情后,开始分享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了满身污点,谁都可以朝她丢垃圾的垃圾桶。” “她没处发泄,没处倾诉,只能靠改了个个性签名来激励自己,‘做自己的王者’。” “企鹅个签改完以后,她迎来了更多的辱骂和殴打,好像大家都很想当打败王者的人。” “这种不幸的遭遇倒也算是帮了杨龄,她没有被打败,她开始健身,自学武术。虽然练得不怎么样,起码把容易生病的柔弱身子骨给搞好了,性格也开始果敢了。” “高三下半年,她彻底爆发了。” “一次中午放学,她拿着双节棍打了那波不良女生。那一次,她一个人,打了六个。那六个全都住了院,断胳膊断腿。” “打完人,她拿着喇叭在校门口骂所有人!还登高骂了老师校长。” “气是出了,可她妈为了这件事,赔了个底掉,房子都卖了。” 张开叹了口气,“然后,杨龄稀里糊涂的混完高中,随便上了个中专。本来她学习成绩很不错的,是可以考上好大学的,就这么被毁了。” “为了减轻老妈的压力,她穿上大人衣服去夜场卖酒水,那里哪有什么好鸟,好多人揩油。” “为了钱,杨龄只能忍。” “而那些被她打过的不良女生,听说这事以后,特地跑去夜场偷拍她,然后发到学校的贴吧里,继续造杨龄的黄谣。” “你们很多人看到的,杨龄在夜场和别人搂搂抱抱的照片,就是那些不良女生拍的。” “本来,那些照片发挥的作用,仅局限于杨龄老家那部分学生群体里,可她成名以后,赶上网络发达,作用一下子就扩大到全网了。” 张开抬手拿起水杯,用枸杞水灌溉起了喉咙。 听到这些的网友们,内心非常受触动。 杨龄的经历实在太惨,光是想想,他们都觉得难过。 根本不敢换位思考做代入。 “可怕!可怕啊!” “太可怜了。”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网络暴力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人性之恶啊!” “难怪她能写出好多催泪的歌……” “心疼啊!狠狠的心疼啊!” “我想抱抱这个姐姐。” “教育的失败,杨龄的那个老师很该死。” 张开扫了扫满屏的心疼之声后,盯着镜头严肃问道:“直播间里应该有不少人因为那些照片谩骂过,侮辱过杨龄吧?” 好多捧着手机的人,都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 他们不敢和张开的眼睛对视。 张开继续道:“如果杨龄当时没扛过去,网暴自杀了,直播间的很多人都是凶手。” 这话说完。 公屏再次被大量的道歉声所充斥。 比先前那波道歉潮要热闹的多。 “对不起!杨龄对不起!” “我是被舆论带跑偏了……” “我真该死啊!” “跪求原谅!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杨龄看我!我骂过你!我愿意赔钱!你找我!” “我也能赔钱!我愿意花钱买这个教训!” “有钱人真多,有这钱,你捐给山区儿童不行吗?” “……” 忽然,道歉声中出现了一些纳闷的询问。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既然是这样?可她当初为什么不说呢? 张开回道:“她说了。” “她发围脖说,她才是被霸凌的人,她是反抗。” “但没有人信,也就没有激起浪花来。” 当初因为校园暴力攻击过杨龄的那些人,脸上更火辣了。 接着。 张开说起了杨龄的另一个委屈。 “传言说,她强暴过后辈,还让别人在一边拍摄。” “但实际上,无稽之谈。” “那个传言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来一个有力的证据。” “确实,网上有拍到那个后辈大半夜的跑去杨龄酒店房间的照片。” “仅仅是那几张照片,就让杨龄成了个婊子荡妇。” “她被网暴,又被全网造黄谣。” “唉……”张开忍不住摇头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