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前,一个麻衣少年手握长剑,手腕一抖,雪白长剑发出一声清脆声响,少年一步猛冲至一个草人前,同时挥剑劈下。草人应声而开,里面却不全是稻草,而是一个连着绳子的弓弩,弩上有木棍,少年这一剑砍断了绳索,三根木棍一齐射向少年,少年一个后空翻躲避,同时回身连刺三剑,两根木棍被刺落,另一根则是结结实实地捅在了少年腰间,少年吃痛险些摔倒,以剑撑地才稳住身形,略显狼狈。 “云开,你这风回三连刺没掌握到位啊,需勤加练习,这一门剑法后面还有诸多变化和后招,等你熟练了最基本的,我再交你。今日没酒了,你去城里买些酒回来,路上如遇强敌能跑多快是多开,你只学了点皮毛,不要与人动手,记住了啊”。说话之人正是嗜酒如命的黑剑邱云飞。 上官云开在棠州城买了酒之后径直返回,在道上见几个黑衣青年围着一个白衣女子,“小妹妹,跑累了就歇歇,跟我们哥几个喝一口”,“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受你们这等猪狗之辱”,白衣女子毫不客气,上官云开立时明白了。正想冲上去时想起了邱云飞的话,“是啊,我只学了点皮毛,又打不过,上去有什么用呢,动武不成,那就智取。”心下盘算好之后,他绕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几个黑衣青年一听,提刀就往白衣女子砍去,白衣女子手执长剑身形一闪,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当胸中剑,“嗤”的一声,长剑拔出,血如泉涌。白衣女子长剑舞动,身形诡异,时而似落叶随风飘荡,时而如暴雨骤至,剑影翻飞,然而对方仗着人多,且在见识过她的厉害之后便不再留手,几名黑衣青年齐攻,白衣女子只能挥剑抵挡,靠着身法奇特与之周旋,不多时便落入下风。猛然间一个不慎,白衣女子被一脚踹翻在地,待欲起身,已被一柄短刀架在了脖子上。 “我绝不受辱”,白衣女子说完便要抹脖子,却被一个黑衣青年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小美人,我们慢慢玩”,一众黑衣青年淫笑道。 “哎哟,是谁,敢打老子,活腻了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曲云峰掌门仇四海的儿子仇万州”,这个自称仇万州的青年不知道被谁用石子砸了一下,怒喝道。话音未落,又是几个石子飞来,砸在了一众黑衣青年身上,几个黑衣青年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上官云开躲在树后并不支声,一个劲的扔石子,他自小跟着杨苍打猎,手法奇准。 “让你尝尝上官小爷的厉害”,上官云开取下打猎用的弓弩,数箭连发,五个黑衣青年应声倒地不起,只余下仇万州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黑衣青年,二人面色煞白,准备逃跑。上官云开见状,从树后走了出来,举着弓弩对准二人,“原来是只剩一支箭了啊”,仇万州猛然转身,拉过疤脸青年挡在身前,阴沉沉的笑道。 “你就是为了骗我出来吗?几个人我打不过,两个还是可以的”,上官云开知道上当,便故作镇定,弓弩仍是对准二人。身后的白衣女子似乎看出了他在装腔作势,想起身帮忙,却苦于穴道还没冲开。 仇万州一脚踢起一具尸体朝着上官云开飞去,上官云开一脚踢在尸体上,不料仇万州脚力远胜于他,还悄悄用内力在尸体上使了暗劲,震得上官云开倒退数米。这一下也暴露了上官云开武功低微。上官云开只能举起弓弩想与之僵持。 “疤脸兄弟,你帮我挡住这一箭,我保证回去好生伺候你老母亲”,仇万州说完便把疤脸青年往前一推,二人气势汹汹地朝着上官云开冲了过去。上官云开一松手,一支弩箭穿透了疤脸青年的胸膛。下一秒,仇万州挥刀砍到,上官云开闪避不急,虽用云弑挡了一下,但拿弓弩的左手还是被砍伤,血流不止。吃痛恍惚之际胸口又被踢了一脚,倒在一具尸体旁边,上官云开乘机拔下了尸体上的羽箭。 仇万州得意一笑,飞扑过来,上官云开捡起云弑使出风回三连刺,仇万州挥刀抵挡,仗着内力震飞云弑,提脚欲踢,不料心口一凉,一支羽箭插进了他的胸膛。上官云开一脚踹在仇万州肚子上,顺势拔出羽箭,仇万州倒地身亡,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上官云开踉跄着走向白衣女子,“你怎么样?”,“被封了穴道而已,无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定当重谢。只是这点穴手法有些奇怪,我冲不开,你会解穴吗?”“额,这个,师傅没教过啊这个”,上官云开顿时没了主意。 白衣女子抬头看到上官云开的左手,震惊道:“刀上有毒,我右手衣袖里有天香解毒丸,快取出来服下”,上官云开这时才想起来左手上的伤,顿感气息不畅,连忙把伸进白衣女子衣袖里拿药出来服下。白衣女子见他气息渐渐平稳,方才开口:“你师傅应该会解穴把,可否劳烦公子扶我一程,去找你师傅帮帮忙”,“我背你吧”上官云开说着就背起了白衣女子,拿着就和二人的佩剑准备去找师傅邱云飞帮忙,却感到白衣女子身子一阵哆嗦,忙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白衣女子面色绯红,娇声道:“我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触过。”……… 回去的路上,二人互通姓名,上官云开才知道白衣女子名叫王芷柔。 半晌,仇万州的尸体旁边聚集了许多人,“是谁杀了我儿子,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一个黑衣男子怒吼着一掌打倒了旁边的一棵粗壮的老槐树,此人正是曲云峰掌门仇四海。 “哎呀,让你去买酒,咋还背了个大姑娘回来呢?”“师傅,先帮她解穴,我再给你详说。”看着上官云开焦急的表情,邱云飞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