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泉又赌气般的瞪了叶锋一眼,然后就真的没有说什么了。 对于她的反应,叶锋只能是无奈的挑挑眉了。不是说他偏向裘渡,而是说的事实啊!要了解一件事情,肯定是要听别人完整叙述之后、再找疑问什么的――这样得到的消息不是更加准确有针对性吗? 裘渡感激的看了叶锋一眼。虽然她没有误解叶锋的意思,但是他能够为自己解围,这就已经值得自己感激了。 “我与决灵山的那个人差不多,都是全真派――说起来,你好像是全真派的小师叔吧?如果不是他们,或许你都还成为了那里的掌门了。” 阳陵泉用一个“哼”字表达了她的感想。 裘渡也不打诨了,接着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很久之前说起。当年的全真派――那个时候你好像已经离开了全真派。为了抓到你和踏飞薛乐――或者说是陶帛,这些术士在六界之中都安排布下了眼线。 本来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你们,但是后来有一个术士无意间捕获了妖兽蔡岱。为了保命,蔡岱将对他有恩的幽魂花妖供了出来――说的就是灵柩的那件事情。 本来这事情在六界之中虽然是鲜有耳闻,但终归是有人相信。再经过蔡岱的指正,然后他们就更加相信了,并且将这个人物交给了我与决灵山的祖师爷田汶。” “然后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最后裘渡这样问道。 叶锋看了阳陵泉一眼,示意她先问。阳陵泉才不会和他客气的,手中拂尘一挥,张口就问:“刚才听你说,你是为了寻找窝和薛乐,然后为啥子那些家伙至今都没有骚扰过窝们?” “呵,小妹妹,”裘渡轻笑了一声,“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通?”然后不等阳陵泉猜测,她又自个儿说道:“那是因为我并没有将你们的踪迹告诉他们。” 阳陵泉琢磨了一会儿,纳闷道:“不对啊!按照六师兄的性格能力,你晓得的事情,他不口能不晓得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们实在太忙了――忙着对付其他的敌人,我是说内讧。” “哦~”阳陵泉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你为啥子要掩护窝们呢?毕竟窝们又无恩无情的。” “哼!”裘渡说道:“凡事留一手更好,万一你大仇得报了,我至少还有可能活下来――如果告诉了他们,而他们没有除掉你,然后最先倒霉的就是我了。” 阳陵泉觉得她这个解释说的通,接着又问了下一个问题:“好吧,那你是咋子晓得窝们的――窝的话比较好认,那薛乐呢?你咋子晓得他是陶帛?” “显而易见,你们手中的拂尘太好认了。”见她想着要反驳,裘渡又补充道:“这是第一点,再一次就是我曾经听过踏飞薛乐称呼你为‘小师叔’。 以及我在南山看见了陶帛的尸体――只是一个躯壳而已,那么灵魂去了何处?接着我又从全真派那里了解到一个弟子应该早夭了的弟子,那弟子的姓氏我不知晓,但是相貌却和踏飞差不多。” 说到这里,裘渡不再往下说了,用一句“总之就是半猜半蒙的推理而已,没什么特别意思。”总结了。 对于这种没有隐情的事情,阳陵泉也不想大声说一句――“你骗人!”反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是咋个晓得道珏的事情的――或者说南山发生了啥子事情~?窝师兄咋子个会让你进去的喲?!”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裘渡感到一脸茫然,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没有见过他――或者说我去南山的时候并没有你师兄的踪迹。能够找到那个道珏也是偶然的机会,我从那个地方经过,无意间感觉到了它的气息――如此而已。含有运气的成分比较大。” 裘渡说着她又摆出一副突然想起某事的样子,“对了,多亏了那个玉器,我才能确定踏飞薛乐就是陶帛。” “你骗银!”一直没有提出质疑的阳陵泉这回选择了不相信她的话,她说道: “小师兄不口能离开南山的!――或者说他要离开南山,也一定会加上结界的,不会让你介种妖进入南山圣地的!” 无奈间,叶锋稍稍拦着点激动的阳陵泉。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裘渡才有点有恃无恐的样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那就由你了!” “……”阳陵泉也没有再无理取闹得趋势,而是认真的思考道:“那个就不正常咯,小师兄咋子会介样子做了?” 叶锋平淡的说出了阳陵泉不去想的可能性,“或许――我是说?一种假设,你师兄可能是遭遇了什么问题。” “……” 叶锋看着沉默不语的阳陵泉,继续分析他的假设,“飞来横祸的可能性更大。你觉得可能是全真派下的手吗?” 听阳陵泉之前的话,南山这位术士和阳陵泉关系应该算是融洽,如果说是一个准备良久的阴谋,小师叔可能会就下什么消息。 阳陵泉还是不说话,她有点担心薛乐了。 无奈资料太少,叶锋没能够再进一步的观察,“或许薛乐能够发现什么。” 踏飞的小师叔没有回答他,但是一直在旁听的裘渡又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我记得,也可能是错觉,我在南山好像察觉到了一股邪恶的气息,不强却绝对不弱。” “邪恶气息?”阳陵泉突然问道:“咋子讲?” “呃……”被追问的裘渡在脑海里组织了很久的语言,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它的气息不同于妖魔鬼怪的,很纯粹―― 举个例子,当你收到谁的礼物是,你是毫不犹豫的拆开它,没有怜惜的意思――因为你要得到里面的东西。” “纯粹的邪恶……又不同于六界之外……”在呢喃间,叶锋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一个符合以上特征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