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上地下紧锣密鼓的进行量劫最后准备的时候,天蓬元帅府邸,却是一片歌舞升平。 丝竹管弦之音,莺歌燕舞之形,左右酩酊大醉,前后俯仰笑谈,俨然是天界乐土。 而就在此刻,一个急匆匆的中年仙官从外而来,左右护卫拦住那老头。 “知道这是哪里吗?” “闲杂人等,一边散去!” “……” 此言一出,那仙官急忙抱拳,“吾乃值日星君,快快报告天蓬元帅,大事不妙了!!” 护卫一听值日星君,赶忙朝着里面报了一声,更快的那仙官被引入了天蓬元帅府邸。 值日星君还未进门,就听到几声女子的娇音,掺杂着浓烈的酒气,就在这时,门内一身乱糟糟便衣的庄必冲了出来,眼神红肿的庄必急忙盯着值日星君,“什么大事不妙了,你可知道你打扰了本帅和佳人的寻欢乐事!” 值日星君急忙道,“天蓬元帅啊,我的天蓬元帅啊,您还有心思做这等窗第男女乐事,大事不妙了!” 庄必稍微整理了下衣装,“什么大事?我可是天蓬元帅,手持五十万天河水军,谁敢找我麻烦?难不成是三郎那小子?” 值日星君道,“事情我也不明白,刚刚我路过御风台,就看到南天门三郎大人和天河部的主将天肖大人在对饮喝酒,而且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此言一出,庄必脸色大变,虽然庄必好逸恶劳,但是权利这方面看得比谁都重视,庄必很清楚,自己能在这就是因为自己有兵权,谁动了自己兵权,无异于要自己命一样! “混蛋!”庄必顿时脸色暴怒,“天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我和那三郎三界山一战已经势不两立,但凡天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郎嚣张跋扈,不尊玉帝,不守天条,三界山一战抢我功劳,被玉帝一番责罚,现在居然敢背着我去和我那手下联系,他是想收复天河水军的兵权吗?他是想架空本元帅吗?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值日星君不住的道,“是啊,小的通过时间轮看到此番场景,也是一身冷汗,若是南天门和天河水军既往不咎前日恩怨,那三郎的野心,路人皆知啊,他一定是想篡夺所有的兵权,他是相当第二任天帅啊,大帅,您不能无动于衷啊,万一三郎得手,天河水军和南天门合并,您可就成光杆大帅了……” 天蓬元帅怒声,大手一挥,“现在带我去剑那三郎和天肖,真是翻了天了,逾越而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摆阵,前往御风台!” 此言一出,下一刻,两列元帅府天兵分出,天蓬元帅大步朝前走去,值日星君又急声,“大帅,您这行装……” 天蓬赶忙回看自己,自己还是便衣,急忙回屋道,“等下,我换了我元帅战甲!” 值日星君满眼焦虑,一众喝的酩酊大醉的护卫急忙的用仙气把酒气比出来…… 闲话少说,一行天兵架着本部大帅踌躇元帅府,直奔那御风台而去。 御风台是仙界少有的游玩之所,这里不单单有最近脑的风头正盛的兰桂坊,还有天界排名第五的巨大仙坊,这个仙坊比羽化台的那个大太多了。 数百天兵齐齐一到,倒是把一众买卖东西的天仙野仙之流吓得脸色发白,这么多天兵,三步一岗五步一位的,这,这是要做什么? 有眼尖的野仙很快认出来了来势,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是天蓬元帅府邸的天兵吗?” “对啊,那云头上身披玄蓝铠甲,身后巨大蓝水披风的不就是天蓬元帅大人吗?” “奇了怪了,天蓬元帅这等大人物怎么会来低阶仙人才来的御风台啊!” “不清楚,提说大帅好女子,没准想来试试最近风头正盛的兰桂坊,嘘,别说话了,大帅来了……” “……” 庄必大步流星的走在仙人中间,所到之处,侍卫分列,无数野仙纷纷叩拜。 “吾等见过大帅!” “见过天蓬元帅大人!” “大人威风凛凛,不愧是天庭第一强将!” “……” 庄必脚步飞快很快的到了兰桂坊的巨大仙家酒楼之前,脚下生云,径直而上,兰桂坊之上方乃是仙家用山体嫁接而成,云海浮沉,仙子如幻,着实很有味道。 其最上处,反而没有了莺歌燕舞的陪酒仙子了,只有两个男的正在喝酒吃肉。 肉是最纯的猪头肉,一大盘! 酒是最烈的火焰熏,这是天庭火部主神火德星君独有的酒。 庄必站在其上,那二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庄必,大口的喝着酒,一边吃着肉。 庄必忍无可忍,大怒一声,“天肖!本帅在此,还不速速来拜!” 一声喝出,那一边和三郎喝酒喝的起劲的天肖,满脸酒气的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庄必,又回过头继续喝着道,“我当是谁啊,这不是天蓬元帅吗?自从上次三界山一战之后,我就没见过将军了,将军在我天肖印象里越来越淡薄,这刚见面差点没认出来,还望天帅莫要见怪……” 说着话,天肖懒洋洋的拱了拱手,那一边庄必脸都抽了,天蓬不是傻~子,天肖这么说道是在讽刺自己多日以来没有回过天河本部,但是这个时候天蓬也知道不能和天肖较劲,一边三郎正看笑话呢。 天蓬怒道,“天肖,那三郎和我有夺功之怨,不可和这等小人一起共饮,速速回归天和本部!” 此言一出,另外一边,轰的一声,一个酒瓶子劈头盖脸的朝着天蓬砸了过来,三郎脸色有点发红,狞笑道,“天蓬,你这是找死吗?” 天蓬急忙躲闪,躲过这一打,下一刻,怒色匆匆,手中虚幻一闪,九齿钉耙出手,“三郎!你莫要欺人太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守着你的南天门就行了,不要染指我的天河水军!” “我染指?”三郎也不示弱,右手一抬,手中三尖两刃刀幻芒而出,杀意烈烈,“我和天肖兄喝酒,关你何事,这时候来挑衅,你是不是认为我南天门好欺负啊!至于我染指天河水军,天蓬,你脑子没进水吧,天帅当时临终所言,你都忘了么?还有那位存在,你觉得我会做不义之事吗?” 言语说出,三尖两刃刀猛地扬起,朝着天蓬的脑门就劈了过去。 天蓬元帅岂会示弱,九齿钉耙一晃,虚光千万丈,两人瞬间交战数十个回合,宝芒飞朔,仙气爆裂,这兰桂坊的上层建筑瞬间被毁的一干二净。 天蓬凛然空中,怒道,“此番地方太小!有种和我九天之上大战三百回合!” 三郎爽笑道,“上次凌霄宝殿,我和玉帝对峙,你三番两次出言重伤于我,老子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去就去!” 说罢,天蓬和三郎齐齐消失不见了。 诺大的半空中,天肖踩着云,喝一口火焰醉,拿出墨玉剑符道,“大人,事情按照您的吩咐,顺利进行,三郎将军已经和天蓬大战在一起了,应该三天三夜都回不来,要打多久就能打多久,没有监斩仙官,今天午时三刻的斩龙台根本不会开启,那龙太子丢不了性命。” 墨玉剑配中传出叶锋笑声,“很好,告诉三郎缠着天蓬,玉帝怪罪了就说天蓬找事,先把今天的斩龙事情给我拖黄了。” 天肖道,“大人,您要不去一趟西王母那吧,怕是不当面说清楚,这件事情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叶锋声音悠悠,不急不缓,“不去,坚决不能去,去了就等同于认为自己理亏了,到那也是被西王母变着花样的宰,去了本帅就被动了,这种情况下,天肖,你要明白,人在我们手里,我们就有主动权,本帅分分钟能想三百六十五个花样杀不成龙太子,今天不是天蓬挑衅导致斩龙失败吗?打个三个月,然后让三郎装受伤,在闭关个三五十年的,按照天条规矩,半路是不能换监斩官的,只要三郎一直闭关各种事物不监斩,这案子就一直没法继续,耗的时间长了这案子就没人记得清楚了,量劫一到,这事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天肖一听,佩服的道,“大人高明算计,末将自配不如,前些时候,您特意让我把行踪漏给值日星君我还不明白,大人果真高见,此番西王母要从主动变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