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羞，她强忍羞涩回应：“应该是的，只有师叔知道我有七星海棠。” 　　 “看来，这位师叔也是个胆小之辈，自己不敢出手，却想借刀杀人。” 　　 秦长安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屑，相较于欧阳锋，他更鄙视这种背后使坏的小人。 　　 “灵素遵照师父遗愿，一直试图研究出七星海棠以毒攻毒的方法，可惜……唉，终究是力有未逮。” 　　 程灵素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遗憾。秦长安安慰道：“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结果自然走进死胡同。你知道吗，这样下去，你活不过四十岁。” 　　 程灵素默默点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我知道，我们这一脉命不长久。” 　　 话音刚落，程灵素忽而展颜一笑，“但想想，能活到四十岁其实也足够了。在这最好的年纪，我已经遇到了最好的。”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显然包含了对秦长安的感激与依赖。 　　 在大多数人眼中，十万大山是一片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禁地。越是深入腹地，面临的危险便愈发加剧。然而，在秦长安的眼中，这片区域不过是稍显不便，谈不上多大的威胁。 　　 秦长安引领着程灵素沿河而上，不久便抵达了灵石矿的入口。程灵素首次见到了巨蟒一家，秦长安甚至友好地向这些巨蟒打招呼，程灵素也好奇地朝它们挥了挥手。 　　 “大哥，这些巨蟒也有灵性吗？”程灵素问。 　　 “一般般，不算太聪明。等会儿你见到的几个家伙就机灵多了。”秦长安答道。 　　 “真的呀。” 　　 秦长安所指的，是千年古茶树下的几只山猿，它们的确比巨蟒聪明许多。尽管无法言语，却能理解人的意图。 　　 直至正午，二人终于到达了千年古茶树的所在地。 　　 “奇怪，那四只家伙去哪儿了？”千年古茶树依旧矗立，但山猿们却不见踪影。 　　 程灵素嗅了嗅，“大哥，有药味，像迷药。” 　　 秦长安也察觉到了，“看来有人来过了。” 　　 这药味极为淡薄，几不可闻，药效类似武林中著名的十香软筋散。但这类药物对秦长安和程灵素均不起作用。程灵素本就是用毒高手，加之修炼玄女心法后，对毒性抵抗能力大增，寻常毒药对她无效。 　　 “大哥，还有另一股味道，似乎往那边去了。”程灵素的嗅觉异常灵敏，已追踪到山猿的气味。 　　 “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循着气味疾行，秦长安带着程灵素，每一步跨越数十米，如缩地成寸，速度惊人。片刻之间，他们已走出十里之遥，终于发现了一只山猿。 　　 但这只山猿显然受伤严重，腹部被剑劈开，伤口深可见骨，内脏几欲流出，鲜血遍地。 　　 “大哥，是它吗？”程灵素问道。 　　 “没错，是四只山猿中的老三。”秦长安面色微沉，与这些山猿相交多年，虽年年相见不过一二回，但情谊深厚。 　　 此刻有人对它们下手，秦长安心中不禁燃起怒火。 　　 他迅速靠近山猿，后者勉强睁开眼，认出了秦长安，发出微弱的哀鸣，似在诉苦。 　　 “它一定很痛苦。”程灵素心生怜悯，仅是旁观亦感疼痛。 　　 山猿不仅腹部受剑伤，内伤也不轻，似是遭受了大宗师级人物的真气重创。 　　 秦长安指尖泛起白光，施展归阳指。手指如电，瞬间连发百指，将纯净的灵气注入山猿体内。山猿身体剧震，发出沉闷的吼叫，却未反抗，似乎知道秦长安是在救治它。 　　 秦长安以灵气催动归阳指，比之内力或真气更为有效。不久，山猿的内伤全数恢复，只剩腹部剑伤。 　　 这对秦长安来说并非难事，他掌心环绕灵气，轻轻按在山猿的伤口上。灵气的治疗效果远超普通药物，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仅仅片刻，深及骨骼的伤口彻底复原，山猿虽因失血过多显得虚弱，但已无生命危险。 　　 山猿起身，跪伏在秦长安面前，对着他连连磕头。程灵素惊讶不已，原来山猿真的具有智慧，懂得感恩。 　　 山猿一边磕头，一边急切地比划，发出低沉的吼声。 　　 “大哥，它想说什么？”程灵素不解其意，但看出山猿似乎有话要说。 　　 秦长安却能理解山猿的意图，“好，我答应你，带路吧。” 　　 山猿立刻起身，飞速穿林而去。秦长安搂着程灵素的腰，紧随其后。 　　 这里是山猿的家园，它们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穿梭于林间，速度惊人。山猿原以为秦长安会追赶不及，不时回头查看，却发现秦长安抱着程灵素，紧跟其后，寸步不离。 　　 知晓秦长安能跟上，山猿加快速度，全力以赴向前奔袭。它深知兄弟们的处境同样危急，时间紧迫。 　　 程灵素依偎在秦长安怀中，面颊微红，“大哥，它们应该是被迷药影响，才让人有机可乘。” 　　 秦长安早已留意到，山猿的体质远超常人，迷药难以完全使其昏迷，只能产生些许干扰。原本四猿联手，足以对抗大宗师，但因药物影响加上敌人的诡计，实力大减。 　　 前方隐约传来其他山猿的呼喊声。 　　 “快到了！”秦长安灵识一扫，微笑道，“那几只山猿很聪明，知道用水可以解毒。” 　　 “它们边战边退，逃至河边解毒后再与敌人对抗。” 　　 战斗中的山猿仿佛听到了同伴的呼唤，也咆哮回应。 　　 很快，四只山猿聚首，共同迎敌。 　　 秦长安与程灵素隐身于树梢，远远观望着这场激战。 　　 绾绾赤裸双足，步履轻盈，脚丫娇小玲珑，如玉雕琢，透着一股剔透的美感，仅是这份独特的风情，便足以吸引众多目光。 　　 程灵素凝视着绾绾，眼神里闪过一丝迷离，脸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内心深处竟萌生了几分艳羡：“大哥，这位绾绾小姐真是美丽动人。” 　　 绾绾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就连身为女子的程灵素也不免为之动容。 　　 秦长安见状，指尖流转出细微的灵力，轻轻送入程灵素体内，让她猛地一颤，眼中的迷雾随之消散：“大哥，我刚才怎么回事？” 　　 秦长安笑着解释：“被她的魅惑功夫影响了心神，不过别担心，等你将《玄女心经》练至大成，自然不会再受此影响。” 　　 程灵素心头略过一丝后怕，刚才对绾绾产生的莫名好感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彼此并不相识，只是匆匆几瞥。 　　 秦长安贴近程灵素耳畔低语：“你知道为何人们称她为妖女吗？” 　　 程灵素感到耳畔的温热，脸蛋更添绯红，这次是羞涩而非魅惑所致，她摇摇头：“小妹不懂。” 　　 “因为她曾使得草原上的两个部落因争夺她而陷入血腥争斗，无数人命丧黄泉，也引发了不少武林门派间的生死较量。” 　　 “而这仅仅是因为那些男子渴望赢得她的青睐，你猜结果如何？” 　　 程灵素好奇地追问：“他们最后成功了吗？” 　　 秦长安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他们斗到最后，手下死绝，部落凋零，帮派瓦解，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程灵素闻言，惊讶不已，原来故事竟是这般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