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摘得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
压制南宫仆射,既可阻止她继续出刀,又可保护她免受刀意伤害。南宫仆射似乎读懂了秦长安此举的深意,终于将刀收入鞘中。她抬头望去,阳光下,白衣少年持剑而立,向她伸出援手,如神祇一般。 南宫仆射的手臂微微颤抖,她勉强举起手,抹去了唇边的血迹。良久,她沉声道出一句:“多谢。” 言罢,南宫仆射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疲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秦长安见状轻叹,及时伸手托住了即将倒地的南宫仆射,随后一弯腰,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转身之际,他发现周围的师兄弟们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尤其是洪洗象,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竟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秦长安一时错愕,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南宫仆射,嘴角微抽。 “这个,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他的话未完,洪洗象便凑上前,笑嘻嘻地说:“小师兄行啊!什么时候教教我?” 秦长安迷茫:“教什么?” 洪洗象朝秦长安怀中的南宫仆射努努下巴,挤眉弄眼道:“当然是教我怎么短时间内赢得天下第一美人的青睐啊!” 秦长安没好气地一脚把洪洗象踹开,随即被其他师兄弟团团围住。 俞兴瑞笑眯眯地问道:“师弟,打算何时摆宴庆祝?我们虽是修道之人,但私下里热闹一番也无妨。” 陈繇已经从袖中抽出一本日历,边翻边喃喃自语:“上次看的好日子是哪天来着,怎么找不到了……” 宋知命则一脸和蔼:“师弟,我这里有一瓶新炼的丹药,能助人疗伤调养。” 秦长安原本头疼不已,此刻却因宋知命的信任而感动。至少宋师兄理解他,不像陈繇、俞兴瑞他们想偏了。 接过丹药后,宋知命又说:“待我回去立刻再炼一炉太清孕灵丹送来,保证有效!” 秦长安无语凝噎。 他不理那些恨不得他即刻成亲生子的师兄们,转身抱着南宫仆射步入藏书阁。 虽然借助太极玄清道稳定了南宫仆射的心神,但这场较量耗尽了她的内息,身体也有损伤,需要静养数日。 对于师兄弟们误解他与南宫仆射的关系,秦长安颇感无奈。他发誓,对南宫仆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应该……是没有吧…… 秦长安自认为一见钟情不太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给南宫仆射服下丹药后,他走出了藏书阁。 门外,陈繇等师兄弟已不知所踪,连洪洗象也不见了,只剩下大师兄王重楼和李仪山。 李仪山见秦长安望来,苦笑说:“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道长如此年轻便达到大天象境界,堪称神州第一人!” 秦长安淡然一笑,未作回应。 李仪山叹了口气,向秦长安拱手:“先前奉年冒犯之处,还望道长海涵!大黄庭之事,就当我们未曾提起!” 秦长安笑道:“李仪山先生能代表北凉王和徐奉年吗?” 李仪山神色更加苦涩,他知道秦长安在提醒他,徐奉年受辱于秦长安,以徐奉年的性格,此事不易平息。 “奉年虽是世子,终究年轻气盛,大黄庭之事是我与大将军擅自决定,与奉年无关。” 李仪山诚恳地望着秦长安:“还望秦道长看在我薄面上,不要再为难奉年。” 秦长安嗤笑,手遮面庞,望向天空:“那李先生可知我今年多大?” 李仪山一愣,随即恍然。 他本想以徐奉年年轻气盛,行事冲动为由,希望将来徐奉年若不顾劝阻报复秦长安时,秦长安能网开一面。但他忽略了,眼前的秦长安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徐奉年渴望王重楼传授大黄庭,是为了在武道上走捷径,而失去大黄庭的王重楼,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作为师弟,秦长安拒绝此事理所当然。如今李仪山却要求秦长安退让,难道他认为秦长安是无动于衷的石像? 秦长安冷笑:“徐奉年若想找死,尽管来武当。” 他尊重李仪山,是因为李仪山为徐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这不是李仪山得寸进尺的理由! 亲眼见证南宫仆射与秦长安之间那场震撼人心的对决后,李仪山彻底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绝非寻常年龄所能衡量的简单角色。年仅十五岁便已达到大天象境的修为,假以时日,问鼎秦地神仙境界几乎如同囊中取物。 更令人忌惮的是,秦长安心思细腻,城府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物,与其为敌不如结为盟友!然而,李仪山也深知徐奉年的性格,作为自小看着他成长的师父,李仪山明白,被秦长安如此羞辱的徐奉年断不会善罢甘休。不仅是自己,恐怕连徐骁也无法说服这位倔强的弟子。 因此,李仪山试图以言语让秦长安稍作退让,一方面寄希望于借此机会进一步磨炼徐奉年的心性,毕竟未来北凉王的重任必将由他肩负。到那时,徐奉年成熟之后,面对秦长安的强大力量,或许能自然放下这段恩怨。这对北凉和武当来说,无疑是最佳结局,无需生死相搏,而拥有秦长安的武当,或将成为北凉和徐奉年的强大助力。 遗憾的是,李仪山的如意算盘被秦长安一眼看穿,对方坚决表示,对徐奉年退让绝无可能。李仪山心中暗自叹息,原以为主动取消传授大黄庭的提议,秦长安或许会念及情面,让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推进。未曾料到,秦长安竟洞察一切,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令李仪山感慨不已。 李仪山望向秦长安,见其面容冷峻,无奈道:“罢了,是我强人所难。只求秦道长,勿主动与奉年为难,如何?” 秦长安闻言,目光锁定在李仪山虚弱的身躯上,缓缓言道:“李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仪山苦笑回应:“将死之人,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奉年和北凉,让秦道长见笑了。” 秦长安抬头远望,幽幽问道:“李先生是否希望徐奉年坐上那个位置?” 李仪山心头一惊,下意识环顾四周,确认只有他们三人在此,方稍稍安心,直视秦长安:“秦道长此言何意?” 此刻的李仪山,一改先前病弱将死的萎靡,眼神犀利,犹如当年在春秋谋士中夺得探花之名的毒士! 秦长安摆手道:“李先生勿需多虑,我只是随口一问。” 李仪山眼中锋芒未减,长久凝视秦长安,确认他并无其他意图,这才长舒一口气,坦诚道:“确实如此。” 秦长安微笑回应:“如此,李先生还需多多保重。” 李仪山闻言一怔,秦长安的话显得突兀,即使他智计百出,一时也难以揣摩其真实意图。 秦长安并未再做解释,他知道,若李仪山能多活十年,徐奉年或许会为了师父去争取那个至高之位,而非在耗尽北凉铁骑、助离阳赵室稳固江山后,独自归隐江湖。出于对李仪山为徐家苦心筹划的敬佩,秦长安这才提醒了一句,但也仅此而已。李仪山能否理解,全凭机缘。 至于徐奉年,秦长安嘴角微动,最好他能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