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苏星河的“贤侄”
只见袁平走到场地中央,面对苍天,举起右手,咬破食指,鲜血滴出。 他神情肃穆,声音洪亮而坚定: “我乾元山袁平在此立誓,以我乾元山全派之名,百年内绝不寻灵霄宗苏星河之仇。若有违背,天打雷劈,全派遭殃!” 誓言落定,一道神秘诡谲的血光骤然冲天而起,而后融入浩渺天地之间,血誓就此生效。 此刻的袁平,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得到乾元山的血誓承诺后,苏星河也不再耽误,开始着手破阵。 这些年,苏星河一直都在潜心钻研阵法。 毕竟这是自家宗门大能遗留下来的阵法,在内部破阵相对而言较为简单,所以早就胸有成竹,有了破阵之法。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法诀如同流星般打入阵中。 随着法诀的不断融入,大阵的光芒开始逐渐减弱,最终缓缓消散。 外面的世界,缓缓呈现在灵霄宗众人眼前。 乍然一看,外边竟然有将近二十名元婴修士,那磅礴的气息和强大的威压让凌霄宗众人不禁有些紧张。 武观棋深吸一口气,主动走上前,他心中担忧苏星河认不出自己而露了马脚。 “苏老,好久不见。” 武观棋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熟稔。 “唔~果然是阎贤侄。” 苏星河反应奇快,不动声色地接下话头。 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和亲切,紧接着将众人接引进了宗门大殿。 五大仙山与聚窟洲众人第一次踏入灵霄宗,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心中满是惊讶。 没想到如今名不见经传的灵霄宗内部竟然如此气派。 而且还是一个五行灵根俱全的综合性门派。 这与中洲大陆目前主流的五大仙山截然不同,五大仙山大多主修单一灵根,门派风格相对单一。 这独特的景象也引得五大仙山的众人好奇不已。 尤其乾元山掌门袁平还有几名长老眼神若有所思,隐隐透露出一丝忌惮。 他们深知,五行灵根俱全的综合性门派,若发展得当,潜力巨大。 不过聚窟洲的几方势力倒是没觉得异常,毕竟落日观、天人城、百炼洞等势力都是有教无类,并不在乎你是什么灵根。 到了大殿,逸尘子开口试探,问了几个关于阵法的问题,苏星河自然手到擒来,这也让聚窟洲的众人心中有了底。 聚窟洲那边刻不容缓,于是当下就开始催促: “天机子道友,我们即刻出发吧!” “好,不过且等我收拾一下,正好与我这贤侄说上几句话。” 苏星河痛快的答应,只说与武观棋说几句话。 突然远行需要做些准备,加上旧识相见,这点要求众人倒也不好阻拦,眼睁睁看着二人飞向苏星河的洞府。 到了洞府内,苏星河神色一肃,双手迅速结印,布下一道神识隔绝阵法。 他转头看向武观棋,目光中带着探究和关切。 “苏老,好久不见。” 此时武观棋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声音,那熟悉的语调让苏星河心中再无怀疑。 苏星河惊奇地看着武观棋的脸,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试图找出一丝易容的痕迹,却发现自己竟然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武观棋见状,开口解释道: “这易容术虽好,但是易容样貌并非固定变化。一旦恢复原样之后,想要再次回到现在的样貌却是难如登天。” 听见这话,苏星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计较易容之事。 “没想到,十余年不见,你竟然已经结丹中期了!” 苏星河目光中满是好奇。 “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苏星河看着眼前的武观棋,连声惊叹。 白灵根修行的难度他心中再清楚不过,简直是难如登天。 此刻见武观棋有如此成就,苏星河也不由问起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武观棋也不遮掩,开始讲述起这些年的种种。 从宗门出逃,到揽仙镇闭关。 混元宗遗迹到东海渔村坊市。 灵蛇谷探险到被阎冥子追杀, 到获救琅琊城、百花谷探险。 临江城黑市结怨,被端木海追杀。 上古传送阵、海外碧螺岛。 森罗谷、太初遗骨。 武观棋说起来轻描淡写。 但是苏星河却是明白这一路走来其中的凶险,一时间,苏星河听得入神,仿佛身临其境。 但是好在,如今是平安归来啊! “回来就好,活着就好。” 苏星河感叹了一句之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老,聚窟洲一事确实着急,然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武观棋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也好,你就先在宗门住下,等我回来,咱们一醉方休!” 苏星河长声大笑。 两人很快返回宗门大殿,苏星河看着宗门中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吕长老,刘长老,你同我一起前去。” 苏星河指定的两人一名是灵炎峰长老吕灿,另一个则是出身灵坤峰。 苏星河说完之后,对着灵霄宗众人接着说道: “这段时间,阎贤侄就先留在灵霄宗。嗯,就去灵华峰住吧。” “我话放这里,谁也别欺负我这侄子,不然老子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话说完,灵炎峰峰主烈阳眉头一皱,正要反驳。 结果苏星河根本不理,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走吧!” 说罢率先朝着山门出口处行去。 其余众人见状赶忙跟上。 包英俊此时也不再久留,与武观棋交代一番以后也随之远去。 此时灵霄宗内只剩下了宗门内部的一种长老、峰主、弟子,还有苏星河的这个所谓的“贤侄”在这里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灵霄宗的众人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修士,武观棋现在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的模样,身上穿了一身黑色道袍,眼睛狭长,看起来不像什么良善之辈。 想到苏星河临走时的威胁,众人一阵腹诽: 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一个“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