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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清宫秘史 镇狱惊神

   天色渐渐黑了,太子留了膳,饭后,唐通、左梦庚与顾绛告辞离去。    唐通和左梦庚在城里都有住所,也置了丫鬟美妾,扬州的繁华,让他们很是满意,不过二人也未疏于练兵。    他们都清楚,姜黎找自己来,是要为太子打仗,他们也愿意为太子打仗。    顾绛等人也由太子安排了住处,位于城东幕府一带,靠近运河码头。    如今太子有钱了,有钱就好办事。    邢凤则是早早回去,毕竟出来这么久,放心不下高元爵。    姜黎也于饭后回了自己的小楼,却见亮着灯火,长平公主带着翠娥,还有两个丫鬟候在屋中,另有陈沅,嘴角噙着盈盈笑意。    毫无疑问,陈沅是最为美丽的一个,如盛开的大红牡丹,美的浓烈,霸道!    但长平公主也不逞多让,秀气的眉儿弯弯,荡漾着笑意,近一个月不见,身量长高了些,脱去了些许的稚气,一袭翠绿色襦裙,衬托着整个人如同凌波仙子。    “姜公子回来啦!”    长平公主与诸女盈盈施礼。    “公主这些日子可安好?”    姜黎也中规中矩的拱手。    “公主一切都好,就是时常念叨着公子呢!”    翠娥掩嘴一笑,就去一边拿了件衣衫,替姜黎更衣。    姜黎落落大方地伸开双臂,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象远行归来,妻妾都在家中迎接自己一样。    长平公主眸光中隐约有着黯然之色,暗暗叹了口气,便道:“母妃不便前来,托我向公子代问声好呢。”    “改日我去拜会娘娘。”    姜黎笑着点头。    陈沅不由丢了个鄙夷的眼神过去,妙眸却是在长平公主身上打了个转,心里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陈姑娘,报社筹备的如何了?”    姜黎问道。    陈沅笑道:“快啦,妾按公子的吩咐,招了些落魄文人,又从苏州府弄了些匠人回来,大概再有十天左右就能开印第一份报纸啦,对了,妾还派了些人深入南京、苏松搜罗素材呢,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嗯~~”    姜黎沉吟道:“我给你讲个梗概,你让人登一篇连载小说,就叫清宫秘史!”    “哦?”    不仅止于陈沅、长平公主和翠娥也现出了饶有兴致之色。    姜黎道:“布木布泰是蒙古人,海兰珠之妹,顺治生母,位列崇德五妃第五妃,不受老憨王(明朝对皇太极的蔑称)宠爱,却与多尔衮有着私情……    对了,第一章我想好了,就叫棒打鸳鸯难相守,受命解衣洪承畴……”    听着姜黎娓娓道来,诸女听呆了!    这是堪比金瓶梅、西厢记之类的艳词小说啊。    明代从万历起,思想界彻底失控,首先表现在艳词小说的流行上,很多文坛大家,都写过艳词小说挣银子。    那时很多未出阁的姑娘枕头底下,都会压着本西厢记,夜里难以入眠时偷偷掌灯去看,根本不是太大的事。    明代的西厢记,和现代的西厢记完全是两个版本,删掉了很多露骨的描写,据说明朝江南城市居民的识字率达九成之多,兴许就与艳词小说的流行不无关系。    在《红楼梦》中,黛玉偷看西厢被宝钗训了一顿,还深以为然。    而明末到雍正不过百年,西厢记已被视为洪水猛兽,可见人性被禁锢到了何等程度,囧然是两个世界了。    每思之,姜黎就扼腕叹息,穿越明末必反清,不止为了汉家衣冠,仅仅女孩子夜读西厢的自由,就值得他守护。    没错!    Free!    “公子,这是你编的吧,清国皇太后怎会如此不讲究?“    翠娥忍不住道。    “嘿嘿!”    姜黎嘿嘿一笑:“翠娥,这你就不懂了,东虏那时候还是渔猎部落,和蒙古人一样,在妻妾上父死子继,当时老奴(明朝对努尔哈赤的蔑称)的大妃叫做阿巴亥,乃满洲第一美人,也是多尔衮、阿济格与多铎的生母。    老奴年老时曾宣布,在他死后,将由大贝勒代善继承阿巴亥,谁料,因阿巴亥过于美貌,两人提前搞一块儿了,老奴又妒火中烧,废了亲儿子的大贝勒之位……”    说起这些,姜黎滔滔不绝,诸女则听的面红耳赤,当然,很多内容经过了后世的艺术加工。    不过宣传嘛,没必要较真,老百姓哈哈一笑,留下潜移默化的印象就可以了。    末了,姜黎补充道:“第一章就从阿巴亥开始写吧,就叫老奴赐妻阿巴亥,妨火中烧废贝勒!”    “噗嗤!”    陈沅掩嘴一笑:“公子,你可真损呢!”    长平公主也是吃吃轻笑。    那两名丫鬟,更是妙眸涟涟,不停的放电。    “咦?”    姜黎突然发现,翠娥正给自己披的常服是崭新的,不由问道:“哪儿来的?”    长平公主笑道:“是翠娥为你缝的,还合身吧?”    翠娥以期待的目光看来。    “嗯,很好,很合适!”    姜黎打量了自己一番,点头道。    翠娥顿时现出了喜色,盘算再给姜黎多缝几件衣衫。    接下来,又随便闲聊了一阵子,陈沅打了了哈欠,便笑道:“忙了一整天,妾先回去了。”    “我也该走了,翠娥你留下来服侍公子吧!”    长平公主忙道。    “公主别走了吧。”    陈沅掩嘴咯咯一笑。    “陈姐姐,不带这样胡吣的!”    长平公主羞的耳根子都红了,跺了跺脚,撒腿跑了出去。    两名丫鬟也急忙跟上。    “好啦,妾真的走了。”    陈沅眸光潋滟,递了个眼色过去,仿佛在询问,要不要妾留下来?    姜黎自然是食指大动,但是翠娥和袁贵妃不同,后者是特殊情况下才阴差阳错,索性错上加错。    而且姜黎发现,袁贵妃的骨子里其实挺疯狂的,或许是常年的压抑,如今渲泻开来,以致于彻底敞开了心扉。    翠娥却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身啊。    不能急!    于是笑道:“改日我再和陈姑娘谈谈报社的事。”    “哼!”    陈沅顿时轻哼一声,挟带着满身香风,婷婷袅袅消失在了视线中。    “公子现在要不要洗浴?”    翠娥抿着嘴唇道。    “不急,我们先去花园里走走。”    姜黎微微一笑,拉起翠娥的手,也出了小楼。    七月底,天气已经凉爽下来,习习夜风吹拂着衣袂,一头秀发顺风飘起,翠娥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只想把自己融入姜黎体内,从此永不分离。    姜黎感受着身边愈发滚烫的身体,顺势将翠娥轻揽入怀。    作为名份上的第一个妾,姜黎还是愿意与翠娥多些交流,不过翠娥的身体竟颤抖起来,如迷恋般,拿脸颊轻轻蹭着自己的脖子。    于是姜黎也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    “娘,今晚姜叔叔不会来了吧?”    另一座小楼里,邢凤正检查着高元爵的学业时,高元爵问道。    邢凤回想着一路上的疯狂,不禁脸颊烧的慌,虽然理智告诉她,姜黎今晚肯定不会来,毕竟家里还有翠娥和陈沅呢。    可她心里仍有着些期待,总认为自己会与众不同。    “娘?”    高元爵见母亲发呆,又唤了声,眼里却闪现出一抹屈辱!    是的!    这是杀你爹,艹泥玛啊!    “啊?”    邢凤一惊,忙道:“娘教你一段口诀,你先记下来,用心琢磨下,尽量理解了,如有不懂的就来问,不要急于照着口诀修炼。”    “娘,孩儿如果修炼了,会和姜叔叔一样厉害吗?”    高元爵眼神一亮。    “这不好说,总之你先记下,没有娘的允许,不许私自修炼,知道吗?”    邢凤俏面一板。    “嗯!”    高元爵用力点头。    邢凤将口诀徐徐道出,这是来自于她觉醒的词条,叫做镇狱惊神诀!    光听这名字,就牛比万分,高元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用全副身心去记。    ……    不觉中,一夜过去,翠娥难得的留宿在了姜黎房里,就觉得这种感觉真好,非常有安全感,也非常踏实。    不过她谨记自己的使命,连忙披了衣衫爬起来,服侍姜黎穿衣洗漱。    用过早膳之后,姜黎便去往了军器局。    “毕老先生在哪儿?”    姜黎一进来,就拉着纪大问道。    “总管,您找来的这位老先生和寻常的官爷可不一样,总是自己动手操持,这会子正在铁匠铺,研究球墨铸铁呢。”    纪大压低声音嘿嘿一笑。    顿时,姜黎目绽精芒,瞪向纪大。    纪大当场脸面变了,汗水披了满头满脸,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在无限放大,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姜黎这才收了威压,澹澹道:“毕老先生是我请来的主管,你们可莫要觉得人家好说话,就联手瞒哄于他,知道吗?”    “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纪大连忙磕起了头。    “嗯~~”    姜黎不置可否,转身而去。    他发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纪大居然敢调侃毕懋康,这真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啊。    说句现实话,底层人从来都不是老老实实,任劳伤怨,切香肠战术谁都会用,他们会一点点的试探底线,日拱一卒,反复突破。    这不是提高待遇,表示关心就能解决,而是人性使然。    作为一名现代人,对人性的认识更加深刻,管人不外乎胡萝卜加大棒,一味的施恩,只会是升米恩,斗米仇。    毕懋康或许不在乎,但姜黎绝不容工匠欺到毕懋康的头上,他必须维护毕懋康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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