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耀：“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说了一次；还有姆妈的两个侄儿，他们也提到了。”　　 颜今薏快速判断他的话。　　 一个朋友、章家的两位少爷……　　 并没有人尽皆知。　　 “哪个朋友？”颜今薏又问。　　 姜齐耀不耐烦：“你不认识，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我最近也想多认识一些朋友，有点生财门路。你知道，我的确有点本钱的。”颜今薏说。　　 姜齐耀的不耐烦清减了大半，立马坐正了，与她聊起来：“我那个朋友，他不是本地人，而是南城人。　　 他父亲是高官，能与我们结交真是纡尊降贵。颜今薏，我们可以请他们兄弟俩吃个饭，巩固交情。”　　 颜今薏立马想到了上次出城时，遭遇高家那对兄弟。　　 他们也是南城人，似乎因别车一事，和颜今薏、景闻赫有点过节。　　 这么快就打听到了她身份，还有意接近姜齐耀？　　 “是高家兄弟吗？统计局高总长的儿子？”颜今薏问。　　 姜齐耀吃了一惊：“你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怪吓人的，像个鬼。　　 “我猜测的。与你认识的，是高家哪一位？哥哥还是弟弟？”颜今薏又问。　　 “二少。”　　 颜今薏了然。高家兄弟俩，哥哥粗壮鲁莽，弟弟精瘦白皙。　　 “……要不要请他们吃个饭？”姜齐耀又道，“上次高二少还说，有空和你见见。”　　 颜今薏没接这话茬，而是问起了章家：“姆妈的侄儿们，他们怎么说我和程堂主的事？”　　 姜齐耀：“你这个人，好好说着话就拐弯。你到底要不要请高家兄弟吃饭？”　　 “再说。”颜今薏道。　　 姜齐耀被她气了个倒仰。　　 颜今薏也微微蹙眉，似很不耐烦：“你先告诉我，章家怎么说我的？”　　 “就是说你会赚钱！”　　 “你既然这个态度，我不想和你去见高家兄弟，你自己去吧。”颜今薏道，“白霜，送四少爷出去。”　　 姜齐耀见她逐客，他事情还没说完，不肯走：“我和你说章家的事。”　　 颜今薏这才让白霜先退下去。　　 姜齐耀：“是章家大哥大嫂和二哥来看姆妈，在姆妈那边吃饭，说起了这件事。我正好在。”　　 “主要是谁说的？”　　 “雅兰嫂子说的。”姜齐耀道。　　 颜今薏略有所思。　　 她沉默着不说话，表情寡淡，心思深沉。姜齐耀坐在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稳住心神，给自己打气：“我怕她什么？她一个女的，有什么了不起。”　　 “我明晚安排一个饭局，咱们去和高家兄弟吃个饭。你呢，帮我一个忙。”颜今薏说。　　 “什么忙？”姜齐耀很警惕问。　　 “我想去章公馆做客。你安排一下，陪我一起去。”颜今薏说。　　 姜齐耀：“你去做什么？”　　 章家并不欢迎她。　　 “章家的人既然当着你的面，说起我和程堂主的关系，想必他们很关心我。　　 道听途说，不如当面解答。他们应该很想我去做客，只是不好开口。你帮这个忙，替我做个中间人。”颜今薏道。　　 姜齐耀看向她：“你没憋什么坏水？”　　 “我弱质女流，有什么坏水？”颜今薏道。　　 姜齐耀：“……”　　 你看上去的确不怎么样，可为什么叫人毛骨悚然？　　 “如何？”颜今薏催促，“不行就算了。”　　 “可以。”姜齐耀道。　　 姜齐耀很想和南城高家兄弟搞好关系。　　 他所在的银行，职位比较满。姜齐耀的上司们，个个都有来头，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挪不动。　　 他虽然是军政府的女婿，可颜今薏从来不带着她去结识人脉，他的路行不通。　　 上次偶然遇到了高家兄弟。　　 是高家二少爷特意找他的，有意结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