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感恩圣上
崇祯帝心若明镜,深知大明近岁之厄,皆系北方流寇肆虐、旱魃为虐、建虏侵扰。 反观南方东林党巢,他则淡然处之,视若浮云。 那些文人墨客,虽擅长于贪墨私欲、内斗不休,却也仅此而已。 崇祯自忖权谋之术,或不及此辈,然他无意与东林党徒纠缠于权术之沼。 他深信,实力为尊,万法皆空。待到麾下铁骑练成,自可横扫六合,令大明河山焕然一新,犹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须臾之间,内阁耆宿,如松如柏,相携而至。 崇祯不假辞色,仅以一指座椅,五人遂次第入座,气氛凝重而不失庄重。 王承恩察言观色,适时奉上香茗,先敬帝座,再遍洒群臣,动作间尽显恭谨,随后静立崇祯身侧,宛如松柏之傍山崖。 “今日召集诸卿,实有三事亟待筹谋。首当其冲者,乃山陕之地,灾民遍野,亟待解救之困局。” 孙卿所缴之资,车载斗量,辗转于晋地,犹似蜗牛慢行,料其未及远途。 杨卿即刻筹备,翌日启程赴陕晋交界,朕特赐卿四十万石仓粟、五十万两雪花银,以解两地黎民倒悬之苦。 然我大明今朝,内忧外患,此等援助,实属撙节之资,望卿如持针芥,细加考量,务使每一粟、每一银皆能惠及真需之处。 灾情如火,百姓为水,分配之责重于泰山,卿当亲力亲为,遍历灾区,勿为浮言所惑,更需警惕奸佞之“蜜语毒糖”,以防不测。 杨卿,朕之厚望,非止一隅,中兴大明之任,亦非轻而易举。 卿当铭记使命,不负朕心。”崇祯帝语重心长,对杨嗣昌寄予厚望,其言辞间虽无华丽辞藻,却字字千钧,令杨嗣昌感佩不已。 “陛下圣明,臣必谨遵圣谕,即便谗言如簧,非亲眼所见,臣绝不轻放一粟之恩泽。” 杨嗣昌虽不解“糖衣炮弹”之深意,但其忠诚与决心溢于言表,坚如金石。 四十万石粮草恐难解燃眉之急,抵达后宜速与孙传庭接洽,共谋筹粮之策,并加速分配荒田于黎民,以耕养民。 然卿之重责在于赈恤灾黎,切勿涉足军政之域。 临行切记,非但施粮散银,更应智启民智,广布皇恩浩荡之声,使百姓知朕于困厄之际,亦不惜己身以济苍生,望其心存感戴。 崇祯帝心随意转,言出即法,杨嗣昌则字字铭记,心领神会。 内阁首辅温体仁忽生妙计: “陛下,若时机相宜,可令杨阁老动员百姓,掘渠引河,远水之地则广凿井泉,假岁月之力,或可解旱魃之困。” 崇祯闻之大悦,赞曰:“爱卿之策,妙不可言!” 古语云:授人以鱼,三餐之需;授人以渔,终生之用。 今朝饥荒遍野,若以工代赈,民必趋之若鹜,无需银钱而劳力自至。 观后世史册,崇祯一朝,北地连年灾荒,掘渠凿井之策,实乃远见卓识。乃至崇祯帝已预设碑铭: ‘饮水思源,井畔铭记崇祯恩’,其智其仁,可见一斑,真乃妙笔生花! 初,崇祯帝以免税之策抚民,继之以田亩分赐,开仓济困,并大兴水利,深信民心向背,非贼寇所能轻易蛊惑。 然,帝心犹存疑虑,念及土地兼并之沉疴,往昔朝廷赐田于民,而民困时往往贱售于豪绅之手,未来此景是否会再度上演? “此番山陕之行,朕命孙传庭严查抄没之地,尽数授之于民,然地权归于朝廷,民仅享耕作之便,此策关乎国本,杨卿务必铭记于心。” 崇祯帝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剥夺交易之权,犹如断士绅兼并之根,此计之妙,恰似后世家庭联产承包之雏形,令崇祯暗自赞叹:“九年寒窗,史鉴不诬吾也!” 杨嗣昌闻言,面露困惑:“陛下之意,莫非土地仅为百姓暂借? 若此,赋税何依?”实乃新制超前,令人难以即刻领悟。 崇祯帝笑而释之:“税赋之事,自当筹谋,然当务之急,乃稳固民心。 北地旱魃肆虐,收成堪忧,朕意先以民心为基,余者缓图。” \"朕已审阅孙传庭呈上的士绅抄没名录,另有三晋豪强,疑似潜藏通敌叛国之虞,着你即刻彻查,勿使一奸漏网。 晋地商贾,昔日虽为满清立下赫赫战功,然其劣迹斑斑,富可敌国之余,更兼恶行累累,朕岂能容此等蛀虫逍遥法外?\" 杨嗣昌闻言,神色凝重,应声如洪钟: \"遵旨,臣即刻启程,赴山陕之地,誓不辱命。\" 温体仁眉宇间闪过一丝微妙,心中暗忖,孙传庭之雷霆手段,背后必有圣上隐晦助力。 陛下仅凭一纸名录,便能洞悉奸佞,其智谋深远,令人敬畏。 目睹圣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温体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大明有君如此,国运岂能不昌? \"再言一事,关乎洪爱卿。卿曾任三边总督,对蒙古诸部当如数家珍。\"崇祯皇帝语带深意。 洪承畴轻抚长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北地蛮夷,粗鲁无文,虽频频侵扰,无非饥寒所迫。 去岁,老夫已与之交锋五度,未尝一败。\" \"至于林丹汗,其今安在?势力几何?\" 崇祯追问,语气中透露出对边疆局势的深切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