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钱猫依旧酣眠,不为所动。此刻抛去他的大小,只看睡姿的话和真正的钱猫如出一辙。 “”江望轩看看钱猫,又看看秦穗汐。 “”秦穗汐尴尬的和江望轩对视。 “嗯性格奇怪的客人原来是一只和人一边儿大的钱猫?”纵使是南也师父也没说过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钱猫。他老人家活了那么久,古往今来的所有稀奇事应当是都听说过,见过的。 “呃不是玉全竹大人,这其实是一个人。只不过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就穿着那身迷惑性极高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脱”秦穗汐怕江望轩打扰到他。虽然两方起冲突如果江望轩死掉了整个兴安府都会很高兴,但是兴安府刚刚重建,这俩活爹要是打起来不得把整个兴安府掀了。 “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当年跟着师父什么地方没去过,还没见到过有这种怪癖的人。 “有客人来了?”一个不留神,刚刚还在床上熟睡的钱猫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哇啊!!!”秦穗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自己后方退了一步,一脚踩在光溜溜金轮和银片上,脚下一滑向后跌去。 “小心点。”江望轩此刻的声音听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女生。有关于这一点就连和他相处最久的路西法和白檀初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就是单纯的天赋,并不是借用了什么东西。不过它也有个致命缺点,一句话说得多了就会露馅。 江望轩伸手一把把秦穗汐拉到了自己怀里,随后没等秦穗汐反应,轻轻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 “哇哦,你们之间好像有点秘密哦~?”钱猫露出了一直藏在兜帽之下的人的脸,看着回过神来俏脸通红的秦穗汐颇玩味地说道。 “确实有点秘密。”如今除开路西法他们外,也就秦穗汐知道他是当年大闹人间的玉全竹。 “哦?有点意思,秦家的大小姐原来是个”钱猫没有把话说完,二人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啥,秦穗汐被说的脸颊更红,江望轩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穗汐,随后向钱猫拱手说道: “江望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啊,就叫我钱猫就行。”钱猫学着他的样子还礼。这不禁让江望轩有些吃惊。他原以为表名四字的名字格式都是像“艾尔塔·芙拉维”那样的。 “幸会,钱猫先生。”江望轩环顾了一圈,问出了从进门以来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钱猫先生很喜欢钱?” “嗯倒不是喜欢钱,只是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钱猫随手拿过一枚金轮,“谁不喜欢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呢?”他拿着金色的硬币在手上把玩了一番,随后又扔回了旁边的硬币堆里。 “说的是。” “艾尔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袭亡念的视线在周围乱飘。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艾尔塔发现眼前这个人比之前刚醒来的自己好不了多少,但如果能让她把她在洞窟里看到的书或者壁画之类的复刻出来,也许自己可以想起什么。 “回家。”虽然她不久之前才对她说自己无家可归,但这并不妨碍袭亡念没起疑心。 “家?”袭亡念对这一词汇并没有概念,但是她记得那个人跟自己说过,家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一个温馨的地方,一个令人幸福的地方。 那么,何为温暖?何为温馨?何为幸福?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袭亡念,直至今日。 “嗯,一个有着爱你的人的地方。”这是那日沈小月来到雨坛书店时她在书上看到的。虽然看了很多废话连篇的书,但艾尔塔还是牢牢记住了书里的内容。 爱? 好陌生的词汇。就连那个人也没有和她提到过这个词。 一窝问题憋在嗓子里,但是看着艾尔塔,她似乎也和那个人一样不爱说话。不知道她是否也有那样的耐心解释她的问题。 “我们还要走多久?”她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的路了,而艾尔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她走过了大部分的皇里山,但是除了一开始就只是每天走到下一个房间重复的看着那些书籍与壁画。 “三年。”实际上从这里走到单瑞斯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嗯,还挺近的。”袭亡念早就对时间没有了概念。反正自己不会饥饿,不会患病,不会老去。 无论多久,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