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社恐公主和她的暗卫5
* 如今已经入冬了天气冷,虽然殿内烧了暖炉子,但云妩还是没有在浴桶里再多待一段时间。 “好了,起来换衣裳。” 容瑾轻声道,云妩乖乖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解开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掩住雪白的身躯。 容瑾拿着宽大柔软的绸缎布从背后包裹住了她,随后动作熟练的将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你的力气好大啊,我要是跟你一起每天习武的话,是不是力气也能变大了?” 云妩裹在绸缎布里头缩在他的怀里问道,裸露在外头的双足还是湿漉漉的。 容瑾抱着云妩踱步往那床榻的方向走,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即道: “习武很累,身上伤重淤青是常有的事,公主可愿吃苦?” 云妩的肩膀缩了缩,靠在容瑾的怀里连忙摇了摇头,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的手从身上裹着的绸缎里伸出手抓着容瑾身前的衣襟,摸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 云妩的话还未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容瑾将她抱到了床榻边上坐着。 他脸庞柔美,从旁边桌案上将干净的衣裳取了过来,一双手格外的好看,比云妩的小手要宽大许多来。 容瑾半跪在云妩身前,淡妆柔美的脸庞稍显英气,他抬眸看向了云妩。 “公主方才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阿瑾,你怎么有个地方同我生得不一样?” 那裹着素色绸缎的小公主眨着莹润的眼睛十分疑惑的看着容瑾。 她抬起手来指了指容瑾的胸膛,又低头隔着身上裹着的厚实绸缎比划了两下自己的。 “没有我的软……” 云妩微微歪了歪头看向了容瑾,心里想着难不成这就是容瑾先前不肯同她一起去浴池泡水的原因吗? 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不会笑话她。 容瑾整理着衣裳的动作一顿,随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美得雌雄莫辨的眼眸藏匿着深色。 他从交叠的月白色的寝衣下面拿出来了一件鹅黄色的交叉系带肚兜。 “该换衣裳了。” 云妩点了点头,从前都是茴香给她更衣的,但是今日容瑾没去叫茴香进来。 容瑾站在云妩身后侧方的位置,将她的一头长发拨到一边,微凉的指尖覆在她后脖颈处帮她系带子。 正在整理着身上刚穿上的鹅黄色肚兜的云妩并未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着。 容瑾的眸色幽深,鬓边的长发遮掩了些许的暗色,微微摩挲了两下指腹。 确实是软的…… 忽的,云妩转过身来看向了他,手指扯了扯紧贴着身体的那件鹅黄色贴身衣物。 “衣裳变小了……” 她的声音有些苦恼,容瑾的视线下垂,落在了那贴合的紧紧的衣物上。 那极少的布料如今已经包不全了…… 容瑾的眸色深沉了几分,随即拿起旁边的那件里衣,动作不紧不慢的给她穿着。 “明日让绣娘再为公主重新做几件。” 他的声音柔和,听得分不清是男是女,但音线婉约再加上长相柔美,让人乍一看便确切道还是女子。 容瑾修长的指尖捏着衣襟仔细的系好,将小公主身上鹅黄色的贴身衣物遮掩了。 “公主入冬以来吃得多,长得便也快些。” “是啊,看来是我吃得太多了,越发沉了……” 云妩自顾自嘟囔着,还掂量掂量了一下自己那……觉着都长不少肉了。 “这几日可还会疼?” 容瑾依旧是半跪在云妩身前,拿着方巾一点点的擦干她的脚。 云妩摇了摇头,殿内的暖炉烧得很暖,所以她穿着单薄的里衣也没觉得特别冷。 她抬手虚虚的抚在锁骨下方的位置。 “这几日还好,不过阿瑾过几日还是得帮我再治一治……” 云妩自从长大之后有时候便会觉得那一处不大舒服,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稍稍一碰就疼。 不过好在阿瑾比她年长几岁,见多识广,说不是什么病。 阿瑾偶尔会给她治一治,也能够缓解些许。 “好。” 容瑾应下了,擦拭干净了之后他便起身站了起来。 沐浴完之后身上舒舒服服的,云妩躺进了床榻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 容瑾取了汤婆子过来塞到了被褥里头给她暖身子。 云妩侧卧在软枕上,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侧,眨了眨眼睛随即道: “阿瑾,明日让绣娘也多做两件给你吧,做藕粉色的好不好?我喜欢藕粉色……” 她的声音软糯已经有几分困乏,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容瑾在殿中央的香炉旁边点香,淡淡的香味笼罩了内殿,是很怡然安神的,让人能够好好安睡。 他点完香炉之后这才走了过去解开薄纱帷幔垂落在床榻前。 “阿瑾,你今晚不要回去了,我想要人陪着,但是你可不能再睡房梁上了哦……” 云妩用困倦的声音说道,容瑾在长乐宫有专门的住处的。 一开始她把他带回宫里时,容瑾都是睡在她寝殿的房梁上,可把云妩给吓坏了。 她觉得那样很危险,就让人腾出来了隔壁的一间偏殿来给容瑾住。 但云妩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在偌大的寝殿睡觉有些害怕,时而叫茴香或者容瑾陪她。 容瑾基本上都是睡那边长长的软榻,或者在她床榻下边打地铺的。 “公主睡吧,我先去洗漱,待会就回来陪公主。” 容瑾轻声说道,俯身将她身上盖着的被褥往上拉了拉。 “好……” 云妩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睡觉,容瑾将殿内的烛灯熄灭了,就留下了不远处的一盏闪着微弱的光。 寝殿外头有守夜的宫女,容瑾并非从寝殿正门离开。 在内寝书架旁边有一个暗门,连通的就是容瑾住的偏殿。 这可不是他偷偷弄的,而是征得了公主的赞同,这样方便他来往,还有随时保护她。 小公主还真是好骗……他很喜欢。 他觉得,公主只对他一人不加设防就够了,旁的人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