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出发
在方羽浅显的认识看来,他的修为和工作量是该被安排出去的,不管是修为达到了炼心八层,还是工作量少的可怜,这两个都是适合他被安排的理由。 但,很显然,名单之上没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说他根本不需要出战,这就让他主动找真传弟子出去“玩”有了点失望透顶。 弄巧成拙。 回过头来思考,白艳君给他坑了。 可恶,如果不是那座阵法阻挡了他的去路,他一定会进入狠狠的教训吞吞吐吐的白艳君,让他吃饱喝足,知晓什么人骗他的后果。 没有白艳君的引导,他打死都会以静观其变作为忠告在后面看戏,而不是直接无厘头的冲冲冲,把自己被迫弄上这条可能出现大量伤亡的不归路。 现在想从中作梗去掉名额根本不可能,画无情这个暗地里和他一起滚的师尊不帮忙,其他不认识的长老,想都不用想,就算找上门也不会有足够的帮助。 而且这次的名单只是第一批的,后面还有。 第一批只是身先士卒,提前送死而已,但在第二批可以知道第一批的情况,做出规整的计划以应付风云莫测多变化的战场。 方羽忧心从张贴名单的墙体离去,真的是给自己玩废了,本不用那么担心的,现在好了实至名归的难受。 进今日凌晨,方羽复返东街,还是那样人多如蚂蚁窝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满街是人头,有人从中作祟,故意揩油,真的是不要脸,趁着人多,胆子一大,这些就可以做的出来,连那种厚重的“千金小姐”都不放过,但这也就敢对那些炼心修为的动动手脚,修为高一点的都不可胡乱动手,否则结果就是…… “啊,你干什么,为什么斩断我的手臂。”凄惨的声音嚎啕响起。 “没杀你已是仁至义尽,哼,狗东西,胆子那么大,怎么不去别的宗门当卧底。”霸道凌厉的狠辣响起。 否则就是被人一剑斩断一条手臂,鲜血直流不止。 而旁边的人则会指责,指指点点,碎语谩人,旁人的遮掩方法就是成为另一方的助力,让自己脱离苦海,瞬间回了头。他们之中肯定是有人也有咸猪手。 方羽寻思了一会,默默离去,看了一遍就够了,没必要再确认一次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不如多去准备的保命物品。 他去聚仙阁买了十张符箓,一张十枚灵源的符箓,达到了二品近三品,可以轰杀玄境的修士,这些符箓对他来说作用不大,因为和他的真实修为差别过大,但还是不暴露修为的好,先用符箓作为明面。 不过聚仙阁的人还是那么坑,派给骚蹄子接引,然后不说非说的施展魅术介绍一些商品,引诱他购买,好在他意志坚定,连裤山都没有顶一下。 灵魂深处的那两道神印,让方羽无法沉陷,处于贤者状态,这算是一个好的称呼。 有琴没有被安排出战,春秋园可以一直管理下去,但保不定会在第二批出现问题,春秋园没有适合的人管理就麻烦了。 那个时候,宗门可能会让其他人来接手,等他回来再让出位置。 不管那么多,先安排好后事再说,随便废话几句表示他很关心春秋园就行。 有琴有时候脑子活络不过来,但极少出门,不会有人无意忽悠她,除了骗身骗灵源,其她都都不好骗。 现在这个时间,有琴对很多人感兴趣,容易血本无归,但这些灵源都是她自己的,所以没什么大事。 不过最近有琴好像有问题要问他,不知真假。 进入春秋园,往日那般,每天的早茶沏好,一进来就可以喝,除了有时候忘记会是难以下咽绞人味觉过时茶,都很不错。 就是这些茶不是灵茶,没有顺心顺意的灵力流畅,喝起来苦味不低,不会喝茶的人喝一口下去就如同吃了一口苦瓜,心里到处是“辛苦”的味蕾。 “师兄,你来了。”有琴从外面回来,微笑道。 最近来来往往购买气血丹材料的人比较多,有琴没有多少炼制丹药的机会,除了和客人随意交流一下就没了什么事,夜晚就会闲心修炼。 方羽点了点头,腹上还是那么平,可爱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两下。 “师兄,什么是欲擒故纵?”有琴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兴致勃勃。 欲擒故纵! 字面意思。 不过,问这个问题干嘛,有什么好问的。 “意思大概就是……” 方羽停了一下组织语言:“你可以理解为为了捉拿一个人,而故意先放开这个人,然后让这个人从中诱捕另一个人。” “这种呢,比较适合用在情场之上。” “比如你看上了一个人,故意找借口去讨好他,借口可以是问路什么的,但借口要多一点,不然他不会发现你的小心思,而当借口起作用时,你却对他不管不顾,让他心里升起欲念对你产生好感,到了后面他会主动提出一些事,你按照事去办就证明成功了,这就是欲擒故纵。” “但这个方法需要找到合适的人才能施行,不合适的人用了也没有用,比如你去问路,他可爱只会觉得你是在问吐,比如你去问他秦爱德是谁,他只会认为你是在问他一个人名。” 方羽随口解释这种小问题拿捏的准准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讲出的理解对不对,但理解上就是这样,他觉得没有问题。 而不知意思的有琴则会非常相信他说的话,没有一点点的偏见。 “如果出现第三个人怎么办?”有琴再次询问。 第三个人? 和你同性别的第三个人吗? 两个人抢一个,有意思。 “三个人全部在一起,或者就是发挥出的魅力比第三个人强大,以此获得主动权,但魅力少的话,也就没有办法了,神仙难救。” 他的理解就这样,两个人共同一个道侣,修仙界中是不管婚姻的。 两男一女,两女一男都无所谓,只要有接受能力,如果接受能力有限,那就一对一AA制,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后者了。 后面有琴问的没完,一个接一个问题,如同私塾里的莘兢学子刻苦求学,问东问西,问到天荒地老不放弃。 方羽觉得可以回答,而且也有意思,就回答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但他并不知道私塾先生,讲学方面有着巨大的弱点,每次解释的时候都不能说太快,需要耗费时间去组织和思考,以至于寻求到合适的答案慢慢解释。 这些问题全部都是与道侣有边的问题,有时候相近,有时候较远,但都离不开这两个字,是常人都能清楚的了解其中的弱点,很容易可以回答的出来。 但对没有任何和异象交流过的人就是一个参天难题,怎么想都想不出,反而容易出问题,弄巧成拙。 黄昏时分随着布衣们离去,方羽找了个借口远离。 一旬日荏苒之间迅速到来,时间在上午辰时一起在东街那边相交会面,会面完后出发,走的不是大路,而是各种曲曲折折的小路。 方羽抓准时间,差不多辰时的时候来到东街靠近大门的区域。 街上的人较多,修为普遍偏高。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真传选中的弟子,炼心境的就没有希望了。 出发前真传已经把名单上报给宗门了,往后的第二批不会再有他们的名字。 方羽换了一套服饰,一件老旧的青衣,衣装上看起来就像一个知识渊博的老先生,可一看面容,再看看衣服,反而像一个资深的学子。 伏魔殿的弟子封茵,流丹后期,穿着一件披散的短衣,大腿之下的风光无瑕,白皙的皮肤露于表,面容上涂抹了不少粉末,胭脂弄唇巧红如红色玫瑰,平底的靴子轻轻踩在地上,两腿微开,是在诱人去掀一掀看看裙里什么情况,有些个妩媚。 和方羽同属无心楼的秋木然,同是流丹后期,穿的就很随意,头上的簪子随便一插,陈旧的褐色衣服随便穿了两件,别问为什么是两件,因为有一件破了很多个洞口,让人看去像个乞丐,如果不是衣服洗干净的话,随随便便的坐在地上,也不担心会脏。 来自主脉天尘峰的安阳,流丹中期境界,一身衣服束缚自己,贴的紧紧的,目光如炬,呆呆地躲在望沉后面看向四周,似乎在观察每一个人的动作,弯腰慢慢四顾,后身的衣着露骨脊骨的模型,一个箭筒挂在身后,箭筒上的几根绳子弯腰缠在左肩骨,让人奇怪的人箭筒上没有箭矢。 魔刀谷流丹境初期的苏波,穿的也很随意,麦黄的皮肤无所谓的不化妆,站在地上两腿一撇靠在一间屋子墙上展露出好奇心乱看,褐色的衣服随心所欲,几个乞丐似的破洞漫不经心,似乎很适合这个主人。 望沉坐在石制作的凳子上,玄墨色的衣服带着一点银色的边,悠闲吃着清晨的糕点,他已达化海,还喜欢吃东西,是比较少见的。 方羽远远走来,阴沉沉的身影很快被认了出来,十道目光准准的投到他身上。 有爱欲,有随闲,有懒散,有好奇,有观摩。 “似乎来的有点晚了。”方羽撇出笑容,这些是以后的同事,和好相处才好。 不是他来的晚了,而是刚好踩点。 不过,没有见到莫娜,不懂人在哪里,有个比他来的晚的,勉强可以松一下心。 “没事,刚刚好。”望沉看了一下四周,还有些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望沉再次说了一遍规则,怕他们记不住不省心,重复说一次加深记忆,自己忘记了好像放过什么话。 说完规则,望沉看着封茵道:“你这穿的什么,去换一件能看的来……” 他指了指苏波和秋木然,“最好是跟他们这样的,像你这样,谁见到了会觉得你是个正常人。” 没有被指导的安阳松了一口气。 然而…… 望沉说完封茵看向安阳:“既然不放箭矢,就收到空间戒当中去,你那放箭的东西一直背着不累吗?” 放箭的东西=竹筒。 竹筒放箭矢,让人看着有点奇怪,安阳不仅有一个放箭矢的筐。 安阳低头迅速收了回去,然后抬头看着,似乎想要得到一个夸赞,腼腆的又不好意思开口。 过了一盏茶时间,莫娜不快不慢的从一个小巷子里面钻出,大大咧咧的脚步走向他们,衣装一般,浅蓝色的长裙。 必须指责,竟然超时……方羽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他只是一个小身份的人,没有话语权。 “嗯,回来了,东西带上了吗?”望沉问好道。 “带了,应该够一段时间用了。”莫娜慢慢回复。 原来我才是来最晚的那个……两人的交谈很快证明了方羽是最后来的人,而莫娜早早就到了,只是按照要求去取了点东西。 去换衣服的封茵接近两盏茶时间才回来,也就是莫娜来到后的一盏茶时间。 头发微微湿润半干燥,似乎是钻进了河湖里面。 靴子换了,衣服也换了,但只要认真一看,就觉得骚骚的,腰间衣不紧,但臀围有点后翘,而步子一走起来,忸怩的不行,暗暗发散出妖媚。 如果不是确认了身份,方羽都能肯定这个人是来自欢乐崖的狐蹄子。 “你怎么了,掉茅厕了,我怎么感觉有一股臭味。”望沉盯着封茵随口说话。 封茵自信满满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尴尬笑道:“我好像忘记拿灵器了,我回去找找。” 这个时候,掉茅厕这个词就显得很耀眼。 怪不得会沐浴,原来是掉进了茅厕里,不会是换衣服的时候掉的吧……方羽运转大脑考虑了一下。 莫娜直接噗笑:“下次小心点,注意脚下,别再掉了。” 迅速行走的封茵速度更加快了。 见状,几人面面相觑。 莫娜竟不会等人走再聊,背地里指明就可以了,光明正大说出来不太好,任谁都无法忍受掉进茅厕的苦。 更何况是一个注意形象的女子,更加难以接受这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