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稀里哗啦
第二天早上,摄影师早早到位,依旧是上次那两个,只不过另一个在左家。 摄影师直接进了新房,拍了一下准备工作,换衣服整理头型,手捧鲜花带着开两个傧相上了两辆车的场面。 婚车是定做的黑色劳斯莱斯,臧鸿亲自开车,后面一水奔驰,一眼望不到尾。 傧相坐在第二辆车上,老道带着冰兰坐在第三辆车上,然后就没人了。 就这么简洁的阵容。 “走。”夏川说。 臧鸿拿起对讲机:“出发。” 前面的三轮摩托上的交警,拿起对讲机:“收到。” 奔驰车队的末尾,还有一辆警用摩托也同时收到。 摩托以四十迈的速度前行,劳斯莱斯跟上,浩浩荡荡。 冰兰摸了摸胸前的鸡蛋大的翡翠吊坠,帝王绿的翡翠手镯,心中虽然有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欣慰,最终还是只剩下幸福,老公知道安慰老婆了。 尤其老道不让元香在她面前出现,更加体贴,她也很知足了。 …… “婶儿,我姐怎么把蒋玉华弄来当傧相?她是不是傻?”左南霜在厨房小声问邹凤翠。 她是诗云的堂妹,大伯的小女儿,只比诗云小一岁,却是剑桥毕业的国际金融系高材生,已经开始接手左家海外的生意。 邹凤翠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谁傻,反正我说不过她。” “还有那个苗桂花也有问题,夏川弄个女人在身边,那不早晚是事儿?而且她什么身份当傧相?”左南霜一脸怀疑的表情。 邹凤翠笑道:“桂花这个是特殊情况,不关夏川的事。再说一个傧相要什么身份?” 左南霜明白了,却又转回蒋玉华身上: “婶儿,我姐就是太善良了,蒋玉华这事本来已经够恶心的了,怎么还把全部股权转让给她了呢?就算离婚带孩子也有没有这么干的,这能分开也行,可这个头儿一开,她肯定就回到夏川身边了,我姐这算什么?” 邹凤翠被她说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乱糟糟的,她道:“我管不了诗云了,你能管你去说吧。” “好,我去说。”左南霜立刻走向诗云的卧室。 她完全不当回事,这点事算什么?成功就是无数次利益争夺累积起来的,姐姐有钱对她有好处,蒋玉华有钱对她有什么好处? 维护姐姐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诗云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师正在一层一层的忙活,摄影师站在墙角录像,蒋玉华和桂花穿着相同的女士西装,在给她整理婚纱头花,看起来一片和谐。 左南霜板着脸推门走了进来。 蒋玉华微微皱眉,这个左南霜好像对自己很有意见,但她也完全能理解。 桂花微笑致意,不经意的隔开了玉华和左南霜。 诗云敏锐地问:“南霜,你有事?” “你先出去。”南霜对摄影师说。 摄影师立刻出去了,他见过的这种场面太多了,看头就知道尾,蒋玉华居然给诗云当傧相,这娘家人还不挑你的毛病? 左南霜认真地道:“姐姐,婶儿有些话不好和你们说,让我来说。我们都觉得你让蒋玉华当傧相不适合,谁不知道她和夏川什么关系?你让外人怎么议论?蒋玉华可以不要脸,左家还得要脸吧?” 蒋玉华眉头皱的更紧,她的心理强度哪是左南霜能打击的,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诗云气得浑身发颤:“玉华是我让她来的,你不要侮辱她,你要觉得我丢了左家的脸,你可以走!” 南霜连忙安慰: “姐姐你别生气,我这完全是为你好,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就会被人欺负,娘家人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你让我走不要紧,我走得解释一下吧?那你让外面的亲戚朋友怎么想?大家都走了你就有面子了?就为一个夏川的女人值得吗?” 诗云正想说值得,蒋玉华抢先道: “姐姐,南霜说的对,我始终觉得这事不妥,毕竟婚礼只有一次,别为我一个人弄的大家都不愉快,让南霜当傧相吧,我先走了,再晚老道来就麻烦了,你坐着别动。” 诗云心中蓦然一寒,老道要是听见南霜侮辱玉华,谁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 玉华刚转身,没想到诗云和南霜齐齐叫住:“回来!” 蒋玉华一愣,姐姐叫她正常,南霜什么意思? 诗云急忙道:“你别走!” 南霜却得意地道:“把傧相衣服脱了再滚!” 啪! 蒋玉华抬手一个耳光,把南霜抽了一个趔趄,这才冷漠地道:“我要走了你还敢嚣张?” 说完转身又走,南霜气得脸色发紫,猛地照着她后背踹了过去。 岂不知蒋玉华比她灵活多了,而且她在奉市还跟老道学过,哪能没有防备,听声不对就侧身避让,正好让过那一脚,同时一脚飞起,正踹南霜腿上。 南霜哎呦一声,倒在梳妆台上,胳膊一划拉,瓶瓶罐罐砸了一地,稀里哗啦。 玉华迅速出门而去。筆蒾樓 诗云彻底傻了,我的婚礼怎么会弄成这样? 一阵凌乱脚步声,邹凤翠和左逸阳冲了进来,齐齐惊问:“怎么回事?” 南霜哇的哭道:“蒋玉华那个贱人打我!” 诗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化妆师连忙道:“你可别哭,千万别哭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诗云的眼泪便簌簌落下。 化妆师僵在那里,完了,全砸了。 桂花却在收拾地上的化妆品,把能用的又摆好。 左逸阳和邹凤翠脸色难看至极。 邹凤翠气愤地问:“诗云,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 诗云的眼泪流的更快了,哽咽道:“我没错,是你不该让南霜来赶走玉华。” 邹凤翠顿时气结:“那种野人你还护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因为夏川喜欢,你就把人弄家里来?她再打你的时候怎么办?” 诗云只是落泪再不辩解,这是永远解释不清的。 南霜立刻哭的更加凄惨,简直是在哀嚎:“叔叔,婶儿,你们要给我做主啊,我可是来参加婚礼的,被夏川的女人打了算怎么回事?今天夏川不给个交代,就不能让姐姐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