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短短霎那间,那尸九幽凭借哭丧棒唤醒的那血肉怪物便被云川一拳直接轰爆,就连四周的那呼啸的阴风,那一声声入耳的魔音,都被云川在这一拳中消弭于无形。 他仅仅是凭借着自身的肉身之力而已,甚至连元胎法相,元胎之宝都没有动用,直接便一拳轰破了尸九幽的道道防线,轰到了尸九幽的身前。 “阴尸往生,尸鬼咒,阴兵借道!” 尸九幽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色,震撼云川那恐怖的气血之力,不过也就在云川轰来的瞬间,整个人的身子霎那横移,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那三十几丈高的元胎法相也轰然自己爆开,再次出现时,形成了上百个与正常人身子大小相仿的阴兵,每一个身披盔甲,手握长枪,形成了一个六芒星模样的排列,团团将云川围住。 那些阴兵围绕云川,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将云川围在其内后,上百个阴兵在这一刻异口同声,齐齐发出桀桀的怪笑,道:“阴兵借道,生人回避,云川,还不回避,莫非要让我拘你魂灵不成!” 上百个阴兵声音嘶哑难听,出口之时,在云川的身前黑雾凝聚,形成了一个身穿丧服的身影,手中拿着哭丧棒,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向云川走去。 云川的神色一震,在这一刻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色,因为那个正向他走来,身穿丧服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的模样。 这个身穿丧服,与他面貌相同模样的身影,见到云川看来,手中的哭丧棒抖动,发出桀桀的怪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已经死了,你早就死去了,还留恋在世间干什么....” 那与云川一般模样的身影身上白色的丧服越发惨白,声音如同灌耳魔音,手中的哭丧棒挥动间,就要向着此刻看起来已经有些失神的云川拘去。 无数尸九幽元胎法相形成的阴兵眼中齐齐露出残热和畅快之色,尸鬼咒乃是阴尸宗这个中型宗门的镇宗功法,地阶下品的品阶,岂能只有先前所展现出的那么点儿威能,先前那股能令人化作阴尸的阴风,只不过是这尸鬼咒的起始而已,真正的杀招,则是在眼前的这一幕中。 远处,见到了这一幕的那三宗长老个个神色一振,面上露出兴奋之色,阴尸宗的尸九幽乃是元胎境中期的大能级人物,甚至在元胎境中期的存在中都属于佼佼者,方一出手,便制住了先前有些不可一世的云川,自然让他们兴奋万分。 而道丹宗内,诸多一直看着这一战的道丹宗武修一个个面上也浮现出忧色,望向宗主道天。 只不过宗主道天的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忧之色,看到了四周那些向他望来的目光,摇头失笑,道:“你们着急什么,难道你们还没有发现,云川这个小崽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动用元胎法相和元胎之宝,而这个阴尸宗的尸九幽已经手段尽出的事实吗?” 许多人神色各异,一个个眼睛眨都不眨,哭丧棒在那身着丧服云川模样的身影手中划过一道惨白的弧线,向着云川轰然砸落。 那哭丧棒乃是元胎之宝,只不过此刻却并没有带起任何的威势,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带出,霎那之间,便到了云川身前的三寸之处。 砰! 但也就在那哭丧棒即将打落之时,先前那看起来有些失神的云川,忽然猛地一挥手,直接就抓住了那哭丧棒。 咔咔咔咔咔! 饶是以云川那远超常人的肉身,此刻也被这个元胎之宝的恐怖威能给轰的手掌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只不过在云川周身上下的恐怖气血蒸腾之下,不断地恢复重生,依旧牢牢的将那哭丧棒给抓住。 “给我过来!” 云川手臂之上青筋暴起,猛然用力之下,直接将那个与他外貌一般无二的身影给狠狠地拽了过来,一拳直接将其轰爆,化成黑烟飘散。 “不知死活!” 见到云川的这般举动,尸九幽化作的上百个阴兵面上却齐齐露出不惊反喜之色,桀桀怪笑:“居然敢空手夺我的元胎之宝,自寻死路!” 而那远处的三宗长老,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面上喜色更浓,弹冠相庆,喜不自胜。 “狂妄的小子!” “他居然敢徒手接元胎之宝,真是不知死活,元胎之宝若是能那么好夺的话,岂不都去抢夺元胎之宝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这也正好,正能让我们今日逃出生天!” “每一个元胎之宝其内都有着配套的功法,只有两者相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能,他虽然弱冠之龄便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但年龄也是他的硬伤,让他的底蕴不足,连这种常识都不知晓,就算是他将那哭丧棒抢夺过去又能如何,他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领悟出元胎之宝内的配套功法,发挥不出半点威能!” “他将那尸九幽的哭丧棒抢夺在手中,真是一个天赐良机,尸九幽只要引动哭丧棒的配套功法,将这件元胎之宝的威能完全引爆,云川就算是不死,也要重伤!” 三宗长老面上露出兴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云川,而道丹宗的众人,连同那两个一流宗门的长老,见到这一幕也各自心中一惊,道天更是面色铁青,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狂妄的小子,去死吧!” 尸九幽的面目狰狞,脸上露出残忍和兴奋混杂的神色,直接引动哭丧棒,想要令这件元胎之宝爆发出全部的威能,将云川直接重创。 “嗯?怎么没反应?” 但下一刻,尸九幽呆愣了一下,他的神魂没入到了云川手中拿着的哭丧棒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如同是石沉大海一般。 甚至他感觉到仅仅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自己对于这件哭丧棒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掌控权,仿佛这并不是他耗费了数百年光阴而炼就的元胎之宝,与他性命交修的存在,而是别人手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