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沐的声音落下，会议室里突然间变得非常安静。　　 “你说什么？论文？”一脸严肃的梁再明声调都高了起来。　　 卓休都懵了。　　 大哥，娱乐圈竞争，你玩盘外招是吧？　　 你哪来的论文啊？　　 他现在心脏直突突，一个明星，不搞绯闻搞起论文来了。　　 一下子许沐的多面性就强了几个维度。　　 “你什么时候写的论文？哪方面的？”梁再明表情再次严肃了起来。　　 许沐笑道：“就是在参加《一起上学吧》期间，跟随庞教授做了一个小研究。”　　 听到这话，场面更加安静了。　　 尤其是在座的很多都上过研究生。　　 因为许沐有可能成为本公司的代言人，所以公司对许沐的情况是进行了一次透彻的了解的。　　 这其中就包括他以往的言论以及在公开场合下的表现等，这些都是风险评估的一部分。　　 所以《一起上学吧》他们也是看过的，也知道许沐进了一个科研组。　　 但是。　　 从时间上来看，许沐进入科研组到现在不足两个月。　　 “许先生。”梁再明身旁的一位女士声音严肃了起来。　　 “对于您能发表论文这件事，我们感到震惊，非常震惊，但是我还是想要和您确认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还有，根据您给出的时间节点，这篇论文的写作时间好像短了点。”　　 人家是商人，不是吃瓜群众。　　 所以他们知道许沐有一篇论文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为全球变暖做贡献，而是进行风险评估。　　 就在这时，许沐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是姚方国打来的。　　 许沐看了看手机，抬头说道：“京州的导演，姚方国老师的电话。”　　 这个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梁再明直接示意许沐接电话。　　 许沐指了指会议室外。　　 梁再明点了点头。　　 走出会议室，许沐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姚方国急吼吼的声音：“许沐！刚才干什么呢？论文录用的邮件收到没？我还是在庞老师那里得到的消息。”　　 许沐：“姚导演不好意思，刚才在开会，还没来得及回您的信息。邮件我收到了，目前看只需要做最后的格式调整和校稿就可以。”　　 需要说明一下，一篇论文为录用之后，依然是要进行一定的格式调整以及最后的校稿的，尤其是校稿，有的期刊讲究三校三审，所以耗时良久。　　 电话那边姚方国很开心：“好啊，我们也没想到这篇文章会被录用的这么快。”　　 嗯，这里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许沐投稿的时候已经是1月份。　　 而论文被送外审的时候，很多高校已经放了寒假。　　 此时各位外审专家的时间相对充裕，所以审稿进度会比平时快不少。　　 许沐笑了笑：“也是运气好。”　　 姚方国：“客套话就别说了，我就是通知你，15号那一期《一起上学吧》会把这篇论文被录用的情况加到正片里。”　　 “原本的计划，你的镜头是在第五期结束的，现在全部集中到第四期了。”　　 许沐眉头微皱了一下：“这么急吗？”　　 姚方国：“具体原因不便多说，节目组有自己的考量。”　　 嗐，其实啥考量了，就是很俗的原因。　　 本来这节目第四期是在2月15号，也就是腊月二十五播出。　　 第五期在正月初二播出。　　 而一般情况下，正月初七之前，很多娱乐节目都会停播，所以第五期应该是在正月初九。　　 但是，这不年底了吗？　　 节目组把许沐所有的镜头押在第四期，为的就是收视率冲新高，年底汇报好看。　　 至于年后的事情嘛，节目组另有安排。　　 “还有个事情，你的那首《书香年华》，春晚是没有指望的，节目组花了点力气，放到元宵晚会吧。”　　 这就是节目组的安排，年后许沐在元宵晚会上一亮相。　　 唱的又是在《一起上学吧》写出的歌曲。　　 那节目的热度不就又续上了嘛。　　 听到姚方国的话，许沐瞪大了眼睛。　　 不是，大哥，你真能给我搞到晚会上去啊？　　 元宵晚会那也是以前的许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姚导，那我要提前去京州那边排练吗？”　　 姚方国：“这都忙着春晚呢，哪有心思顾得上你们来排练，年后初二，等我消息。”　　 京州的元宵晚会，其实很有说法。　　 这上面的节目，有一部分，是被春晚筛下来的。　　 而春晚又太过特殊，有的节目到年三十才能确定上不了。　　 所以，元宵晚会的排练，还得等春晚的结果。　　 许沐：“好的好的，谢谢导演！我一定好好练习。”　　 姚方国：“你先好好把论文的收尾工作做好。”　　 “好嘞好嘞。”　　 挂掉电话，许沐感觉自己身上有点怪怪的。　　 腰板怪硬的。　　 他面带微笑地回到了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里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　　 看到许沐进来，梁再明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和那篇论文相关的内容吗？”　　 许沐点了点头：“是的，这篇论文被录用的结果会在2月15日《一起上学吧》的第四期公开。”　　 “呃……”卓休和他旁边的艺人部经理都瞪大了眼睛。　　 梁再明直接来了个战术后仰。　　 那是京州啊！　　 如果这篇论文有问题的话，京州能放出来？　　 梁再明和周围的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又低头窃窃私语了几句，然后他抬起了头：“卓先生，许先生，我想我们可能需要等15号的节目播出，再确定最后的结果了。”　　 然后他看向许沐：“至于你刚才说的那首歌，我们也需要时间确认。”　　 许沐点了点头。　　 梁再明又看了卓休一眼。　　 虽然现在卓休的表情有些颓丧，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就辛苦几位，再等待两天。”　　 今天已经是13号。　　 随即大家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梁再明宣布散会。　　 林幼清拉着许沐离开了会议室。　　 “不错，有机会扭转局势。”林幼清低头面露喜色。　　 “幸亏姚方国导演这个电话，送来了好消息。”　　 许沐小声道：“还有好消息呢，我那首《书香年华》要上元宵晚会了。”　　 林幼清抬起头：“？？？”　　 然后她扯了下许沐的袖子：“低调，等彻底定下来再说。”　　 俩人交头接耳，那叫一个贼兮兮。　　 ……　　 离开山海大厦的时候，时间才不到下午五点。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许沐和林幼清坐在里面。　　 “去哪？”林幼清坐在副驾。　　 这会儿好像没事干了。　　 许沐：“我得回酒店，改论文格式。”　　 林幼清：“对，这是大事。”　　 然后她又说道：“我想看看。”　　 她很好奇许沐那篇论文，到底写的什么内容。　　 当初，许沐论文的投稿截图林幼清是看到了的。　　 只不过她想不明白一篇论文怎么能被录用的那么快。　　 许沐看了看林幼清：“这个……我得回酒店改论文。”　　 咋滴你要进我屋啊？　　 林幼清：“不然呢？”　　 许沐：“好吧。”　　 不到半个小时，许沐和林幼清回到了酒店。　　 他们入驻的酒店，当然比较高级，是那种一室一厅的套房。　　 “我换身衣服过来。”　　 林幼清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俩人屋子紧挨着。　　 许沐则赶紧回屋，扫视一圈。　　 房间整洁无异味，没毛病。　　 这是基础的礼貌问题。　　 原本他也想换个休闲的服装来着，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拿出自己的电脑，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然后，他扯了个垫子，放在了茶几和身后的沙发之间，盘腿坐了下来。　　 屋里没有什么更合适的地方了。　　 坐下之后，他先给庞文江打了个电话，把论文需要修改的细节确定了一下。　　 然后就打开了电脑。　　 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分钟。　　 门口传来敲门声。　　 许沐打开屋门。　　 林幼清披散着头发，站在门外。　　 她还特意带了个黑框眼镜。　　 白色针织衫，灰色宽松长裤，脚上穿着棉拖鞋，外面套着一个大大的羽绒服。　　 非常居家。　　 许沐一开门，她就走了进来，自顾自地走向许沐的电脑。　　 “我看看你的论文。”　　 许沐关门，转身，正好看到她露在外面的两个脚后跟。　　 “姐，你坐沙发。”　　 然后许沐回到自己的位置，用指纹解锁了电脑。　　 林幼清在他左后方的沙发上坐着。　　 她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　　 她最先看的就是引言部分。　　 第一段：“……兼有及时性、碎片化和社交性等特点的短视频产业，成为了我国数字经济时代的主力军……”　　 “短视频产业不但拉动展览、旅游、动漫、音乐等其他创意产业的协同发展，还渗透到实体经济的方方面面，对制造业和传统服务业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　　 好小子，林总要看的就是这一段。　　 一般写论文，研究什么，就先说什么比较重要。　　 林幼清寻思许沐都研究短视频了，不得多夸短视频几句？　　 果然，这论文里有。　　 “这些话是你们在录节目的时候讨论出来的？”林幼清低头问许沐。　　 许沐点点头：“是的。”　　 林幼清大呼稳了。　　 那就是第四期节目里有这些话的镜头。　　 “改吧，我帮你检查。”　　 论文校稿和改格式是个极其枯燥的工作。　　 而且有的时候因为作者对自己的论文太熟悉了，所以反而找不出错别字来。　　 不用怀疑，即使是教授改过，教研室校稿过的论文，依然有可能出现错别字。　　 很快，许沐就进入了状态，而林幼清也扶着眼镜仔细检查。　　 这篇论文，对她来说，可是大事情。　　 “上面那一句，多了个空格……”　　 “第三段，英文看着不像新罗马字体，你检查一遍……”　　 “第32个参考文献，好像没有页码欸。”　　 俩人这就开始了工作。　　 改论文一共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其中光是检查和整理参考文献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然后俩人才顾得上吃个饭。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把林幼清从自己屋子送走，许沐才松了口气。　　 真特么折磨啊。　　 一方面，林幼清就坐在她后面，许沐总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香味。　　 另一方面，她莫名对自己这篇论文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篇论文能让她赚到金子呢。　　 所以有的时候她还要指指点点。　　 许沐绝不谦让！　　 这可是论文，寸步不让！　　 你又不是审稿专家。　　 所以刚才的几个小时，许沐一会儿感觉到林幼清在愤怒地看着自己，一会儿又看她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检查论文。　　 把他心思都弄乱了。　　 “终于走了……”许沐在心里嘀咕。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　　 许沐开门，林幼清的声音钻了进来：“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许沐这才想起来明天好像是情人节：“没有。你呢？”　　 林幼清摇摇头：“也没有。”　　 本来她是想着今天事情忙完就回家的，而且她从来没什么情人节的概念。　　 人找对了，过不过节有什么重要？　　 人找不对，过个节有什么用？　　 不过现在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天多的时间，她也觉得有些无聊。　　 许沐想了想：“看书去不去？”　　 林幼清：“可。”　　 然后门就又被关上了。　　 刚才让林幼清弄得心思有点乱，论文还得再过一遍。　　 到晚上十一点多，许沐才把成稿给庞文江发了过去。　　 然后就是呼呼睡大觉。　　 ……　　 第二天上午，俩人各忙各的。　　 下午两点多，许沐和林幼清找了一家很大的书城——澄明之境书城。　　 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四，除了放寒假的高中生之外，书店里没有多少人。　　 俩人也没有多余的话，各找各的书去。　　 很奇怪，林幼清找了一本《地理学与生活》。　　 而许沐倒是找了本《电影剧作理论与技巧》。　　 他最近痴迷剧本写作。　　 同时他也感觉自己好久没有通过读书爆出来盲盒了，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搞到点东西。　　 但可惜，两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　　 许沐看了看林幼清，还在那读呢。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上次中秋节，自己也是在书店遇到了林幼清。　　 那会儿她还给自己出主意呢。　　 没想到情人节，还是在书店。　　 还是他俩。　　 ……　　 许沐起身去找别的书。　　 “要短小精悍的”他心里嘀咕着。　　 然后他哗啦啦找了十来本书，准备买回去好好看。　　 坐回到自己的桌子上，许沐拿出一本薄薄的《音乐写作》开始阅读。　　 一个多小时过去，啥也没有。　　 这时候他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去。　　 书城外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来往的情侣。　　 他看向林幼清，林幼清也在看窗外。　　 估计她也是刚刚结束阅读。　　 仿佛是注意到许沐的目光，林幼清看了过来：“回酒店？”　　 “可行。”　　 怎么说呢，许沐和林幼清，好像都是很无趣的人。　　 不会因为外面的氛围而影响到自己。　　 甚至觉得外面过情人节的情侣很无聊。　　 “走吧，书拿上。”林幼清指了指许沐面前的那一堆书。　　 许沐：“？？？”　　 林幼清笑了笑：“我才想起来，第一次在书店碰到你时，送你的两本书，我好像没结账？”　　 许沐当时就笑了：“是！”　　 亏你还记得。　　 “今天姐送你。”　　 很快，俩人抱着一堆书来到了服务台。　　 工作人员看了许沐和林幼清一眼，没什么异样。　　 因为许沐戴着口罩，所以并没有被认出来。　　 书籍被一本本地扫过，电脑在汇总价格。　　 “您好，一共226元，这边结账。”　　 林幼清很利索地掏出了手机。　　 “谢谢，您的书请拿好。”　　 工作人员把那书装到袋子里递给了许沐。　　 许沐刚接过袋子，工作人员又递过来一本小书：“先生，本店情人节活动，消费满214送一本书。”　　 “当红作家西门欧阳的新作，您可以试读一下。”　　 说着工作人员从柜台旁拿出一本红色的小书放进了许沐的袋子里。　　 “谢谢。”　　 许沐没怎么看，直接和林幼清出了书城的大门。　　 路上的情侣来来往往。　　 但对两个人丝毫没有影响。　　 俩人回酒店简单吃了顿饭，就各回各屋了。　　 很无聊，书也懒得看。　　 恰好庞老师那边发回来一部分修改意见，许沐就正好继续修改。　　 第二天，也就是15号，山海服饰把许沐和林幼清叫了过去。　　 这次，是梁再明亲自招待了许沐。　　 他手里拿着u盘：“这首《改变自己》的歌和我们的品牌很契合，我们会很慎重地考虑。要不然今天先根据这首歌拍些宣传照片如何？”　　 “如果你被选中成为代言人的话，这首歌我们还会另外付钱。”　　 许沐当然乐得答应，毕竟这又会增加他成为代言人的概率。　　 就这样，耗了大半天时间。　　 下午四点，许沐和林幼清从山海大厦走出来。　　 而四点半，卓休等人进了大厦。　　 他们直接找到了梁再明：“梁总，代言费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两天，卓休那边有点慌了。　　 他们感觉到了来自许沐的威胁，所以所以不惜降低代言费。　　 梁再明一听这个，又陷入了纠结。　　 “坐。”　　 ……　　 终于，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　　 许沐和林幼清一起在许沐的屋子里看节目。　　 而且节目开播之前，林幼清就给云海视频的方总发了个信息：“方总，今天的《一起上学吧》的第四期，我建议你关注一下。”　　 而山海服饰这边，也有一些高管点开了这期视频。　　 此时的《一起上学吧》甚至不需要预热，早就热度爆棚了。　　 第四期一开播，开画收视率直接就到了2.79%！　　 而京州电视网上，有2300多万人在线观看。　　 弹幕里：“来看许沐进入科研组是什么情况。”　　 “来了来了，看完过年！”　　 而这一期，完全不负众望，上来就给了许沐和刘俊十几分钟的镜头。　　 一开始，是许沐和刘俊在汇报论文。　　 当大家看到许沐汇报的论文题目是：“我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时，网友们明显兴奋起来。　　 “他这篇论文难度可不低啊！”　　 然后大家又看到庞文江问许沐为什么要选择这篇论文。　　 “您昨天……说地理学最基础的研究是研究事物的空间分布，所以我就按照空间分布搜索了论文……”　　 “在我们影视剧中，也有很多非遗文化的参与……”　　 好家伙，看着许沐一本正经地回答。　　 观众们还有点不适应。　　 “他身上这一本正经的劲儿，如果当初他没有进娱乐圈的话，或许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学者。”　　 “许沐脑子是真快啊，老师最喜欢这种孩子了。”　　 而有些明星，甚至感觉自己脸上有光了。　　 “没错，咱确实是文化工作者。”　　 林幼清则现场表扬了自己的小手下：“说的很好。”　　 ……　　 紧接着，大家就看到了视频里庞文江显然被许沐的回答勾起了兴趣。　　 “影视从业者，有意思。”　　 “那么，作为影视从业人员，如果让你写一篇论文的话，你会研究什么？”　　 观众：“哈哈哈，庞教授还真敢问啊，你让他汇报行，你让他写论文，这就有点难为人了啊。”　　 “是这样的，老师喜欢的学生总要多问一些。”　　 “而且，这样许沐镜头也多嘛。”　　 话虽这么说，但是大家是万万没想到，庞文江和许沐，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许沐他还真回答了：“还是要做空间分布。”　　 然后大家就看到许沐和庞文江探讨了起来。　　 “什么的空间分布？”　　 “文化产业相关的吧。”　　 “……晚了……传统的文化产业方面，大部分人都做过了。”　　 “庞老师，我们可以做不传统的不。”　　 观众：“？？？”　　 “阿沐，你来真的啊？”　　 “不是，你小子顺竿爬是吧，真想写论文？”　　 此时，观众里也是有地理学专业的学生的。　　 “大家不要急着否定，让我们听听许沐怎么说！”　　 “这个想法好像能做视频啊。”　　 “不过，不传统的文化产业是指什么？”　　 很快，视频里的许沐给出了答案：“从一个影视从业者的角度来看，我感觉现在的民众参与创作的趋势很大，比如说云站上很多做短视频的人，还有最近比较火爆的云海短视频……”　　 “以前大家会看影视剧，这是电影公司出产的，而现在大家看一些视频网站上up主创作的视频，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现象……”　　 看到这一幕，很多短视频创作者，直接心气顺了。　　 他们有一种“我们被人看到了”的感觉。　　 “卧槽，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有人为我们短视频创作者做宣传。”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许沐，我以前就是专门剪许沐黑料短视频的……”　　 “你真该死啊。”　　 而此时，正在家里抱着女儿看电视的云海总裁方总突然站起了身。　　 他悄悄地把音量调大了。　　 此时他有点明白林幼清为什么让自己看这期节目了。　　 这节目的热度如此巨大，许沐这一句话，不知道给云海短视频省了多少广告费！　　 然而这还没完。　　 视频里的许沐接着说：“……很多短视频也能打广告，这是以前电视台才有的功能，而现在短视频创作者也有了这种能力，然后就能卖货……”　　 “数字化经济。”　　 “我觉得短视频肯定是符合未来趋势的，而且这也属于一个新事物，所以……”　　 别所以了，因为到这，电视前的方总已经很兴奋了。　　 他说的，全是我在公司动员大会上的词啊！　　 “老婆，帮我把手机拿来！”他声音很大。　　 而等他接到老婆给的手机的时候，视频里已经播到许沐要写论文了！　　 观众：“啊？？？”　　 方总激动地手都在抖。　　 力度太大了。　　 许沐给云海短视频的宣传力度太大了！　　 他竟然要拿短视频写论文！　　 方总拨通了林幼清的电话。　　 结果林幼清给他挂了。　　 当着许沐面呢，别暴露了我老总的身份。　　 方总直接发了一条信息：“林总，没有比许沐更适合当云海短视频推广大使的人了！”　　 “我拿不出太多钱，代言费第一年2000万，现在就签！”　　 “现在就签！”　　 山海服饰那边，一众高管看着视频上的内容目瞪口呆。　　 “这个许沐是云海短视频的代言人吗？”梁再明问道。　　 旁边的高管回答：“不是，但他所在的启明娱乐，和云海短视频是合作关系。”　　 梁再明：“这也太卖力气了！”　　 这就叫契约精神啊朋友们！　　 没当代言人就给宣传成这样，要是当了还不得上天？　　 “别犹豫了梁总，就他吧！”　　 “就他了！”　　 此时，网络上，京州电视网的直播界面，已经炸了锅。　　 因为节目演到许沐居然真的要数据，开始写论文了。　　 大家都懵了。　　 “大哥，娱乐圈那碗饭不够你吃是吗？抢活是吧？”　　 “妈的，我还抢不过他，他能拿到数据！”　　 “真该死啊。”　　 “许沐你不要太过分！”　　 但视频里，内容还在持续炸裂。　　 接下来大家看到庞文江说要举全组之力帮助许沐写这篇文章。　　 然后就是多倍速地快镜头。　　 大家看到许沐像是个陀螺一样在教研室里转来转去。　　 一眨眼，许沐这边已经到了20天后了！　　 “投稿！”　　 随着视频里传来庞文江兴奋的声音，网友头皮麻了。　　 “闹呢？”　　 但很快，视频里又出现了一行字。　　 “截止到本期节目播放时间的前一天，该论文已经收到录用通知。”　　 下面跟着录用通知的邮件截图。　　 观众：“？？？”　　 炸了，这次真的炸了。　　 “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网络上，许沐的热度有多大。”　　 有多大？　　 你就想吧。　　 许沐写出来论文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很炸裂了。　　 再加上，在这个节目里，他那篇论文可是等于把绝大多数短视频创作者都给夸了啊。　　 大家不得给个面子？　　 许沐在这个节目里的视频切片不得到处传播？　　 此时，林幼清的手机也快炸了。　　 方总的信息一条接一条：“林总，合同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了，你那边让许沐签好就行。”　　 “抓紧时间吧！”　　 “别的我不敢多保证，三年之内，只要许沐不塌房，他就一直是云海的代言人！”　　 网络上的热度先不去说，就说林幼清这边。　　 收到方总的信息后，她长吸了一口气，顿感心旷神怡。　　 她看来看自己旁边的许沐：“刚才云海内部发了通知，你被确定为云海短视频的推广大使了，你愿意吗？”　　 许沐：“？？？”　　 林幼清：“这事情反而简单了，我就是云海的股东，你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第一年2000万。”　　 许沐咽了口唾沫。　　 哥们发大财了！　　 “现在签吗？”　　 他们这种房间，打印机也是有的。　　 林幼清当场打印了合同。　　 当许沐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他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恭喜宿主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代言，获得作品盲盒*1。”　　 今天晚上，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许沐跟林幼清打了个招呼：“姐，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林幼清微笑点头。　　 理解，年轻人嘛，没见过这么多钱，激动是正常的。　　 许沐这边，来到洗手间后，他打开了系统界面。　　 盲盒，开！　　 “恭喜宿主获得音乐作品《恭喜发财》。”　　 “我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　　 许沐长吸口气，闭上眼睛。　　 心情很是愉悦。　　 让系统，多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