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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挖空心思 金钱引诱

特工四十号 Y杨鸿飞Y 5555 2024-09-09 23:58
   在情报课井倍三郎办公室里,井倍三郎拿起电话:“吉子龟先生,您请讲。嗯,嗯,值得怀疑,请吉子龟先生将报纸送过来。”    在城市报社吉子龟办公室里,吉子龟放下电话,拿起报纸再看了一遍,装进公文包里。这时辛开丰走到门口,轻轻敲着门。吉子龟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外欲张口说话的辛开丰,把手一举:“有事回来再说。”    辛开丰问了一句:“是你火急火燎要收集的报纸,不看了吗?”    吉子龟:“回来再说。”说完,吉子龟下了楼,钻进汽车里。这一切,辛开丰都从二楼走廊玻璃窗看到了。    吉子龟来到情报课大楼,走进井倍三郎办公室里,看到井倍三郎、山野和良子君已经等候,办公桌上一张张《城市日报》报纸平铺着。    吉子龟:“井倍君,你的动作很快呀。”    井倍三郎:“按照你的要求,我们情报科的城市日报收集起来,就最近一个月的报纸摆在这里,请你过目。”    吉子龟没有动手,而是趴在报纸上,闻闻味道,看看字形,尤其是那些不起眼的广告、寻人、启示,以及花边新闻浏览一遍,看着井倍三郎:“我想请你们先做出分析判断。”    良子君拿起报纸,上下左右,正面反面,翻来覆去看着。    山野拿起报纸,走到窗户前,将报纸贴在玻璃上,透视着报纸。    井倍三郎:“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良子君看看山野,山野摊开双手。二人摇摇头。    井倍三郎:“这些报纸都是吉子龟总监提供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市政府的新闻消息。据吉子龟介绍,这些稿件都是市政府秘书万达铭送来的。一个秘书送来稿件,无可厚非,只得奇怪的是,每篇稿件排出校样,还须市政府审阅,审阅后的稿件,字里行间不得有丝毫的变动。吉子龟是报社总监,对将要印刷的报纸进行最后的审定,可审定后,发行时又会回到市政府校对稿件上,而且是没有丝毫变动。”    山野:“这能说明什么呢?”    良子君:“课长,你是说,这稿件上有蹊跷?”    井倍三郎点点头。    良子君:“明白啦。”    井倍三郎:“对所有市政府发表的新闻、消息进行破译。一定要查出问题来。”    吉子龟拿起一张报纸:“日报,日报,就是每日都出版的报纸,我的审查主要是内容上的把关。在审查中发现这个不解的问题。嗷,算不算问题,在调查之后再下结论。如何深入调查,那就是围绕我市、我区域,发生过突发事情的前后为重点,查看有没有与突发事情相关联的地方。如果有,就进入破译阶段。”    井倍三郎:“很好,此项工作马上开始。”    一份份载有市政府发表消息、新闻的《石城日报》铺在会议室的长桌上,良子君和特工逐份仔细查阅着。井倍三郎走进来,来到良子君身边,目光中在等待答案。良子君只是摇摇头。    山野喝了口咖啡,挠着头皮来到井倍三郎面前,一副沮丧的样子。    井倍三郎瞪了山野一眼。山野看出是被井倍三郎所训斥,自知理亏,一个立正,继续查阅报纸。    已是深夜,吉子龟快步走进情报课会议上,看到井倍三郎开口说:“井倍君,我有个想法,不妨试一试。”“您说。”    吉子龟指着摆在长桌上的报纸:“我们把重点放在市政府消息版面上,那就不妨再请市政府发布一个消息,依次进行对比,查出问题。我记得,你是从突发事情的发生前后,与市政府发表消息时间相联,才向我提出对报纸的审查工作的。”    井倍三郎:“太好了,马上就办。良子君,你出个题目,明天就让市政府答题。”    良子君:“明白。”    情报科会议室的灯光彻夜未熄。    中午时分,正赶上下班,辛开丰和辛欣来到门口,恰碰上万达铭。万达铭加快两步迎面过来:“正好,总编,有篇稿子正要送报社,碰上了。”    辛开丰:“给我吧,很快就排版。”    万达铭:“还是老办法,一个小时后,我来拿校样。”    辛开丰:“万秘书,真是认真人,每次都亲自校对校样。”    万达铭:“哪儿呀。市长亲自校版,他校好的版,谁都不能动一个字,否则,他可要大发雷霆的。”    辛欣:“大发雷霆?一介书生样子,能发多大火?难以置信。”    返回到总编室,辛开丰把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边看边思索,还是一片疑惑,就将稿子交给辛欣:“你送到编辑室,立即排版。”    辛欣:“好像看出什么门道吗?”    辛开丰摇着头:“不知道。”    辛欣:“爸,有个现象,不知您注意了没有。”    辛开丰:“嗯?说说看。”    辛欣:“你看呀,这凡是市政府的新闻稿,都得经程卓定稿,还一次又一次提出不准动这,不准动那儿的。开始我以为,是他办事认真仔细;后来又发现,不是所有稿子他都这样刻薄,只是上头版头条的,他才这样要求。您十多年的老经验了,没有什么直觉吗?或者,猜疑也行。”    “猜疑”,这是个十分敏感词,此时的“猜疑”绝不是一般的设想,更不是漫无边际遐想,而是捅破窗户纸前的最后一道程序。    辛开丰没有轻易论断,十分慎重地说:“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过思考。”    辛欣:“我呀还在他的办公室看到咱们报纸,收集的很全,保存的很整齐。”    辛开丰:“不会只是有个良好的工作习惯吧。这样,你去把今天的稿子排出来,然后到档案室,把近两年的报纸都点出来,咱们再研究。”    辛欣:“这样好不好呢?没发现什么,倒好说,一旦有什么值得再次研究的,你说下边怎么做呀?”    辛开丰:“这也是呀。我向上级汇报一下。”    辛欣:“爸,还是一个老手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绝不知道。这是纪律。”    辛开丰:“你呀,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啦。”    辛欣:“那,吉子龟那边?”    辛开丰:“老办法,定稿后再去请他审阅。”    万达铭拿着校样进到程卓办公室:“程市长,报纸校样出来了。”    程卓:“好,放在桌上吧。万秘书,你去医院给我拿点稳定心率的药。”    万达铭:“西药吗?”    程卓:“西药。”    万达铭走后,程卓把当天的《城市日报》和明天即将出版报纸校样并在一起,字字句句斟酌着。    程卓脑海翻腾:上级告诫我,情报课已经注意到我。到底哪儿出了纰漏呢?情报课秘密跟踪;军统伺机刺杀;武工队几次锄奸;只能说明我对日军的诚意,这些不足以说明我暴露了,问题出在哪儿?难道还有另外的黑手?除此之外,就是那个辛欣、乔珊、曲静静,再有就是军统的女特工。辛欣多次接近程卓;乔珊撒娇般地缠着程卓;曲静静向程卓献媚;偶尔出现的万一静。这一个个人物出现在程卓眼前。    山区城工部,黎部长办公室,谢普生急急忙忙进到办公室。    谢普生:“黎部长,程卓处境微妙,我们从日军华北司令部得到消息,日军情报部门怀疑,日军扫荡的消息是多渠道泄露的,其中怀疑石城市是泄露的军事行动时间情报的重点。这样一来,日军就会在这里开展严密的调查,对程卓来说,是个威胁。”    黎部长:“程卓来消息了吗?”    谢普生:“还没有。前一段,日军的大扫荡,迫使我们四处转移,与他的联系办法无法实施,报社这唯一的联系办法限制了我们与他的联系。”    黎部长:“你是说,想再开辟一条联系的途径。”    谢普生:“暂时不现实。我是想,将这些情况汇报给社工部,动用社工部的秘密情报人员,选择稳妥的联系办法,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不暴露程卓的身份。如果程卓一旦出现危情,采取紧急措施。”    黎部长:“这样很好。我给各个分区下达命令,武工队的一切锄奸任务必须报请军区,不得擅自行动。”    程卓看着《城市日报》,万达铭走了进来:“程市长,皇军大扫荡的成果报道,是否还加上市政府的一些祝贺词。”    程卓想了想:“万秘书,你自已掌握吧。”    万达铭:“好,我起草,你审阅。”说完,万达铭出了办公室。    程卓提起笔,又放下笔,看着报纸上的提醒,脑子里又显出那过去的一幕幕,他在分析是哪里出了漏洞。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程卓的思考。    程卓:“请进。”    楚天翔进来:“市长。”    程卓:“嗷,有事就说。”    楚天翔:“市长。我......。”    程卓:“好个警卫队长,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个警卫队长。痛快,说吧。”    楚天翔把五根金条放到桌上。    程卓惊讶地看着楚天翔:“什么意思?”    楚天翔四周看了一眼:“这是皇军给我的。”    程卓沉思片刻:“我明白。”    楚天翔走到门边,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回过身:“市长,程市长,我想问一句话。”    程卓:“说吧。”    楚天翔:“我看呀,你在皇军窝里与这帮人共事,里外不落好呀。那皇军都被咱老百姓称之为日军、鬼子。”    程卓:“你怎么这么说皇军?可不能在外边乱说。”    楚天翔:“这点我懂。我是说,您可得注意自身安全,这日军,不,不,说顺嘴了,是皇军,从来就没安好心,防止他们背后捅你一刀。”    程卓:“怎么讲?”    楚天翔再次到门口听听外边的动静,回到桌边,低声告诉程卓。    原来,一天晚上,楚天翔来到邮局给东北老家叔伯兄弟去封信,回来路上路过咖啡厅,隔着大玻璃看到里面休闲的场面,就站住脚,朝里面多看了几眼。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他一下,楚天翔扭头一看:“课长。”    井倍三郎指指咖啡厅,示意楚天翔进去喝一杯。楚天翔碍于是井倍三郎,没有拒绝,跟在井倍三郎身后走进咖啡厅。    楚天翔来到门口,收住脚,扒着大玻璃窗向里瞅着。井倍三郎来到楚天翔背后,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请楚天翔走进咖啡厅。    井倍三郎很礼貌地请楚天翔坐下,面带笑容,一拍手,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将托盘放到井倍三郎面前。    井倍三郎轻轻将托盘上的手绢撩开,露出五根金条。    楚天翔瞪大眼睛,看看金条,又抬头看看井倍三郎,用手指指指金条,又指指自已。井倍三郎把托盘推到楚天翔面前,作个“请收下”的手势。    楚天翔先是犹豫片刻,立即喜笑颜开,搓着手,伸手去拿金条。    井倍三郎起身伏在楚天翔耳边轻声说着。楚天翔开始愣了一下。井倍三郎目光一变,似有一种怒气。楚天翔见状,忙点头,露出笑容,将金条拿起,用牙轻轻咬了一口,欢喜地将金条装到内衣衣袋里。    井倍三郎满意的坐下,给楚天翔作个“可以走了”的手势。楚天翔点点头,又马上改为立正,向井倍三郎敬个军礼,转身出了咖啡厅。    楚天翔走出咖啡厅,整整警服,咬着嘴唇,迈步走去。    咖啡厅里的井倍三郎向服务员一勾手。服务员跑步过来。井倍三郎指指楚天翔的背影,服务员点着头。    大街上霓虹灯闪烁,烦躁得一天结束,迎来的是一个花花世界。楚天翔快步走着,警惕地从商家大玻璃橱窗看去,只见咖啡厅的服务员换上便装,跟在自已身后,心里有了底儿。    北小街花花巷是个有名气的娱乐场所,楚天翔拍拍衣服里的金条,兴冲冲直接就向着“怡红院”而去。    跟踪的服务员见状,回身去报告了。    楚天翔进到怡红院,甩开女人的纠缠,直奔后院。    程卓听完楚天翔的讲述,一把抓住楚天翔的双手:“好兄弟。”    楚天翔;“市长,我呀没看错您。自打我认出你以来,我就不相信,你会干汉奸那档子事,虽然你混在这个圈里,整天和日本人、皇协军、警察,还有那些献媚的汉奸打交道,但您心眼儿不坏,我信您。我不会说好话,直截了当说吧,有用得着我楚天翔的,您就吱一声,我的命,就是护着您的一堵墙。”    程卓握住楚天翔的双手:“我信得过你。”    楚天翔:“有您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程卓拿起金条,塞到楚天翔手里。    楚天翔推辞着:“我不要,也不能要。”    程卓:“是我的好兄弟,就收起来,别忘了,你还没成个家呢。”    楚天翔:“什么家不家的,国都不保了。”    程卓:“怎么说,还有弟兄们呢,像梁大勇这样出生入死的兄弟。”    楚天翔:“我们兄弟们都听您的。”    程卓:“不过,你和你的弟兄们记住,我是自治政府的官员。”    楚天翔:“明白。”    楚天翔出了办公室。程卓从窗户看着楚天翔的背影。    程卓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是个真正的东北汉子,但也告诉我自已,日军一直在监视我,这是预料之中的,但别像楚天翔这样憨厚的人有所察觉,说明时间久了,既是行动没有纰漏,也会使人感觉到一种联系实际的遐想,不是好兆头,看来我这个市长在任时间有些长了。是该多考虑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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