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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设计婚礼 八方绞杀

特工四十号 Y杨鸿飞Y 5809 2024-09-09 23:58
   听到“消息”,金风山顿时来了精神,把头探过去,问到:“什么消息?讲。”    万一静:“那个老对头,伪市长程卓就要结婚了。听说日军、伪政府的头头脑脑也要参加,一来是贺喜,同时对日军大扫荡进行宣传;二来也是为南京汪政府唱高调,鼓吹东亚共荣。”    金风山:“好!咱们也去给他庆贺一番,搞个轰轰烈烈!”    王锡奎:“老板,这下咱们可以甩开膀子,痛痛快快地干他一场了。”    金风山:“王锡奎,你带上这半张扑克牌,去取电台和武器,别忘了把新人也带回来。这下可就叫兵强马壮,名副其实。”    李大爷推着小推车来到和记商贸门前,见到伙计打个招呼:“伙计,俺给你这送柳条花篮来了,是你们老板定的货,说是用来装礼品花的。”    伙计上前搭上手:“大爷,来,我来卸货。您老身子板儿还挺硬朗。老板在后院。”    李大爷来到商贸后院,直奔里屋。    在里屋里,万达天正和谭钢争得面红耳赤。    谭钢撸起袖子说到:“打!这仗必须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万达天:“行动动作太大,必须向上级汇报。”    谭钢绷起脸:“请示汇报,再批下来,机会就错过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万达天一脸严肃地回到:“没有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没有上级的全面支持,去刺杀一个我们多次刺杀没有成功的人物,你知道要冒多大的风险。”    谭钢:“五一大扫荡,我们又有多少战友牺牲,多少百姓遭殃,看看那血洗的村庄,看看那冒起的狼烟,再听听撕心裂肺的惨烈声,咱们武工队员们就恨不得冲进鬼子群中,挥刀大杀一场。”    万达天:“大家伙的心情我理解。这次程卓结婚,必有日军高官参加。程卓的洞房美梦,日军的扫荡庆功,凑在一起,咱们就给他烧把火,让红红火火陪伴他们。可必须有严密周到的计划,有上级的统一指挥和兄弟武工队的临阵帮助。”    李大爷来到里屋,开口说了话:“吵,吵,我一进院就听见了。”    谭钢:“爹,您老来啦。”    万达天:“您老来得正好。上级怎么安排的?”    李大爷笑了:“柳条花篮我可送来了,足足八大对,十六个。”    万达天:“那么说,上级批准我们的锄奸计划啦。”    李大爷:“不仅仅批准了,还调集城外的武工队给以配合,在城的周围进行骚扰,以保证你们完成任务。”    谭钢一把抱住李大爷:“爹,您真是我的亲爹。”    万达天兴奋地搓着双手:“我看呀,这柳条篮扎上绿叶、鲜花,既喜兴又时髦,到时候,‘砰’地一声,鲜花飞满天,准给程卓婚礼增光添彩,增大光,添五彩!”    武工队员将花篮搬到后院,万达天围着柳条花篮上下打量着。    谭钢:“你这是想媳妇儿呢,看得这么仔细。”    万达天:“我在琢磨,敌人不是傻子,一定会严格检查的,这枪支咋个带进去?”    李参谋:“上面是花,下面装武器,就可以混进去的。”    谭钢摇摇头:“你以为日军那么傻吗,哼,鬼子、鬼子,比鬼还精着呢。”    万达天:“那听听你的。”    谭钢神迷底眨眨眼:“知道大饭店的污水怎么排出去吗?”    李参谋顿时开窍了:“暗度陈仓。”    万达天:“这个办法隐秘,不过,谭钢,你可是跟日军打过交道的,那个井倍三郎都认识你,还有山野。”    谭钢装出一个猴脸:“这不简单吗,我会变脸。”    三人爽快地笑了。    辛开丰将午饭端上饭桌:“欣欣,吃饭啦。”没有回音,辛开丰见辛欣关着屋门,轻步走到房门前:“欣欣,在屋里吗?”    其实,辛欣就在屋里,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梳子,呆呆地站着。    辛开丰听听没有回音,举起手要敲门,思索一下,轻轻推开门,看到呆呆站着的辛欣,蹑手蹑脚绕到辛欣面前,看到辛欣眼圈里含着泪珠,心痛地收回脚,向屋门退去。    辛欣摸了把泪珠,带着那种娇滴滴音腔叫了声:“爸。”    辛开丰收住脚。    “爸,爸爸。”    “欣欣,欣儿。”    辛欣扑到辛开丰怀里:“爸爸,结婚?”    辛开丰紧紧搂着辛欣:“欣儿,你给爸说过你小的时候,爱在爸爸怀里散娇,叫爸时是两个字‘爸爸’;长大了,喊爸时,就是一个字‘爸’。你就要出嫁了,却叫起‘爸爸’来,我理解,你呀,还想回到小时候,在爸爸怀里散娇。”    辛欣:“爸爸。”    辛开丰:“长大啦。”    辛欣:“女儿走了,我的闺房空了,您一个人守在这里,做女儿心里不好受哇。”    辛开丰:“不是还有你妈妈陪着我吗。”    辛欣:“可,可,妈妈在天上呀。”    辛开丰:“你妈妈虽然在天上,可就像在我们身边一样,时时刻刻在一起。”    辛欣哼起“摇篮曲”,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辛开丰来到妻子的遗像前,用手绢轻轻地擦着,随着辛欣一起哼起“摇篮曲”。    窗户映出父女俩相依相偎的身影。    程卓走进布置新房里,摸摸双人床,比比沙发,拿来枕头放在沙发上,还躺在沙发上伸伸腿脚,试着长短。    程卓走出屋,楚天翔迎上来。    楚天翔:“市长大哥。”    程卓:“这个称呼我爱听。不过在这儿,还是叫。”    楚天翔:“叫市长。市长,你看我们布置的咋样?”程卓看着,没有吱声。    楚天翔:“那咱们,再低调点?”程卓微微一笑。    这时,程皮皮走过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程卓:“您是长辈,有啥事尽管说。”    程皮皮:“这结婚呢,人生大事,也是咱程家大事,你冷不丁说结婚就结婚了,咋样也得给我那大侄子说一声呀。别让大侄子埋怨我这个老叔 ,你说是吧?”    程卓笑眯眯走上前:“这不是想下手为强吗。小爷爷,你说,辛欣咋样?”    “没得挑。天女下凡。”    “我得到容易吗?”    “不易呀,说不准啥时候就飞了呢。”    “好不容易答应了,咱不趁热打铁吗?”    “对,生米做成熟饭。”程皮皮自感失口,急忙捂住自已的嘴:“口误,口误。应是,两厢情愿,终成眷属。”    程卓一把将程皮皮抱起来,就地转了两圈。    程皮皮急忙扒开程卓的手:“你看你。要样有样,要个有个,穿上这西服,简直闪了我的眼了。再看我,个头这么小,有失咱程家的脸面。”    程卓:“可不能这么说,我始终是尊重您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尊重您。”    程皮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怕露脸儿。”    程卓:“您的意思?”    程皮皮:“我呀,就不去那个大饭店了,在家,给你守着新房,就等你们小两口亲亲热热入洞房,咋样。”    程卓:“您?”    程皮皮打断程卓的话:“就这样说定了。我呀先去忙了。别忘了,回来时给我带回一块儿奶油蛋糕,要一大块儿。听说,那玩意儿是洋货。”    在日军华北司令部会议室里,军事会议正在召开。    司令官:“这次扫荡重创了华北地区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游击队,但可惜的是他们的首脑机关却跳出包围,外线作战,采用游击战术,偷袭我军薄弱部位。这不得不使我怀疑,这次有着严格保密措施的重大行动,有被泄露的可疑。我们的情报机关将要深入调查,在座的各位予以配合。我说句不客气的话,隐瞒不报,不予配合的,军法从事。”    坐在一旁的野吉二雄不停地眨着眼,司令官后面的话没能听进去。    散会后,野吉二熊回到办公室,将军帽狠狠甩在办公桌上,走到大衣镜边,摸着下巴。回想起日军司令官单独给他的一番话:“野吉君,你的那个同学程的,经井倍三郎调查,发现可疑之处,尤其是,每次我军重大行动前,他都会为市政府撰稿。更值得怀疑的是,每篇撰稿校样都要经他亲自审阅,审阅后,一字一行,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不准更改。石城情报课正在破解程卓撰写的每一篇新闻稿。野吉君,你可不能给野吉家族抹黑呀。”    瘫坐在椅子上的野吉二熊紧闭双眼,咬紧嘴唇。    石城市野吉二熊隐蔽住所室内,曲静静拿起电话:“是,是。您什么时候到石城?到这儿可就天黑了,好的,我哪也不去,等候您的到来。”    天色已晚,井倍三郎出了司令部,坐上汽车,疾驶在大街上,来到情报课大楼前,下了汽车,快步上到二楼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声,急忙拿起电话,一个立正,连道几个“嗨!嗨!嗨!”,气急败坏地将电话摔在地上:“笨,笨蛋!”    推门进来的良子君惊呆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井倍三郎看到良子君,手指着门外:“破译组这帮笨蛋,三天啦,还没个头绪。”    良子君:“我去督促一下。”    井倍三郎:“不是督促,是命令,不吃不喝也要破译出来。”    良子君:“我这就去破译组。”    井倍三郎:“一起去。”    在破译组办公室的长桌子上摆放着一份又一份的《城市日报》。“砰”地一声,井倍三郎踹门进来,身后紧跟着良子君。    破译组长见状,急忙上前:“课长,这些就是经他手刊登的政府新闻和消息。”    吉子龟趴在报纸上一条一条地看着,头也没抬:“井倍君,着急上火,身子骨会出毛病的。”    井倍三郎:“我不是出毛病,是要发疯,发疯!”    吉子龟扔掉手中的铅笔,瞪了井倍三郎一眼:“井倍君,你在跟谁发疯?别忘了,你的父亲还是我的学生呢!”一句话将个井倍三郎不知所措,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请您原谅。军部情报课对我们的进展十分不满,吉子龟君。”    吉子龟坐下,头也没抬,只是向井倍三郎做个“静一静”的手势。    井倍三郎急得抬起脚,看着破译的吉子龟,轻轻放下脚,和颜悦色,却语气沉重地说:“我再说一遍,军部对我们进展十分不满,贻误军机,军法从事。”    吉子龟站直身子,捶着后腰:“井倍三郎课长,这个可疑之处是我发现的,您能容我点时间吗!否则,没有破译的可能。再说,这个是你们情报课的职责。”    良子君急忙上前:“吉子龟先生,息怒。这个可是关系到咱们大日本帝国的大事,您要以大局为重。您和我们课长是一个心情。请理解。”    井倍三郎:“吉子龟先生,我再次表示,对不住了。”    吉子龟:“我可有话在先,我只提供报纸,破译,我没那能耐。如果报纸不全,我负责提供,我是不是该休息休息了。”    井倍三郎看看良子君,良子君未置可否。井倍三郎变了口气:“吉子龟先生,您辛苦啦,可以回去休息了。”    晚上,大门打开,两辆汽车驶进野吉二熊隐秘住所的大院,野吉二熊下了车,急匆匆走了进去。    早已在餐厅里恭候的曲静静迎了上来:“洗澡水已烧好了。”    野吉二熊拉着曲静静:“你跟我来一下。”    曲静静不解地看着野吉二熊,被野吉二熊拉进在客厅。曲静静:“大佐阁下,这客厅有什么值得你看来看去的?”    野吉二熊摇摇头:“洗澡。”    晚上,情报科破译组办公室里,井倍三郎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    良子君走到破译组长身后。破译组长额头浸出汗珠。    井倍三郎眼也没睁开:“让他清醒清醒。”    良子君拍拍组长后背。    组长站起身走到井倍三郎身边,一个立正:“嗨!”    井倍三郎摆摆手。    组长出了办公室。    组长走进盥洗间,一头扎到水管下,打开水龙头。    而此时此刻的野吉二熊还在住所里回忆着,他沿着程卓和辛欣走进住所地每一步履,每一动作进行着再现。面对每一个动作的再现,只是摇摇头。    进到餐厅,野吉二熊对着曲静静:“你的,那天坐在什么位置,还坐在那个位置。”    曲静静找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后问到:“您想回到请客程卓的场景?”野吉二熊点点头,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那天,野吉二熊酒性大发,站起身,哼起民歌,跳起日本民族舞,然后向程卓伸出手:“程的,你的在日本,这个舞跳的最好。”    程卓站起身,跟随着舞了起来。辛欣站起身,有节奏地打着拍子。    这时,门拉开了,一特工走了进来,来到野吉二熊身边,递上文件夹。    野吉二熊瞪起眼:“你的,不长眼吗!”    特工笔直地站着,双手再次递上文件夹。    野吉二熊站住脚,一把接过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浑身一颤,额头浸出汗珠,急忙合上文件夹,长长出了口气,轻声:“骚嘎。”    程卓见状,看着野吉二熊。    野吉二熊抬起袖口摸了把额头:“老同学,抱歉,我的,军务在身。”    程卓礼貌地回了一句:“老同学,您忙,我告辞了。”    回忆到此,野吉二熊仔细查看这每一处,又摇摇头。    曲静静:“大佐阁下,您的担心是不是有点过了。”    野吉二熊:“不是过了,而是意想不到呀。司令部这一关不好过,还有井倍三郎也在给我添乱。”    曲静静:“井倍三郎?”    野吉二熊:“这个狗鼻子,凭着一张合影照片,挖空心思地想搞出点名堂来。不就是合影上有个中共情报人员吗,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个井倍三郎,想取代我,没那么容易。”    餐厅的灯光将野吉二熊的身影投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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