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骑,无疑是战场上的王者,如今逐渐慢了下来,如被缚的猛虎,再无昔日的威武之姿。 汉军见状,犹如饿虎扑食,蜂拥而上,长矛如林,直刺虎豹骑的薄弱之处。 一名虎豹骑士卒,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本是勇猛无比,可双拳难敌四手,一时未反应过来,便被汉军士兵捅下马来。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但汉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啊......” 他只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便被砍为肉酱。 这一幕,在军阵里四处上演。 这场战斗,对于虎豹骑来说,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虎豹骑的马匹在混乱中四散奔逃,一名汉军小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缰绳。 那马长嘶一声,想要挣脱,却被紧紧拉住。 周围的汉军士兵见状,也纷纷欢呼起来,捕捉马匹的成就感让他们士气大振。 对于曹真和曹仁来说,这一幕却是莫大的耻辱,他们怒目圆睁,看着自家的战马被汉军捕捉,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 曹真紧握拳头,咬牙切齿,仿佛要将那愤怒化作实质的力量,将汉军全部摧毁。 曹仁则是怒吼一声,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燃烧起来。 但愤怒归愤怒,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战马一匹匹被汉军捕获。 不一会儿,士卒来报,俘获战马八百六十余匹。 姜阳与傅肜等将开怀大笑。 勉励将士一番。 高兴之余,姜阳骑在夜影上,凝视着十里外的山谷:汉军虽稳住了阵脚,但危机还没解除,必须要退到山谷里去。 “传令下去,变阵!” 令旗舞动,传令兵四处疾驰。 汉军闻令而动,迅速调整阵型,前部不变,左右侧翼和后部改变了防御方向,最终形成一个圆形之阵,不过还是保持了鱼鳞之间的基本形态。 姜阳尝试让军阵向山谷缓缓移动,不过很快放弃。 由于防御的方向不一样,车轮的朝向也不一样,阵型一动,就到处都是破绽。 “看来,以后必须要经常练习变阵才行,今天,就老老实实等天黑吧。我不相信,你骑兵敢跟我夜战。” 打定主意,姜阳骑着夜影,缓缓行至阵前,打量着虎豹骑:“真雄壮啊。” 夜影打着响鼻,似乎有些不安。 “姜阳小儿,竟敢盗取叔父的墨云骥,实乃大不敬!速速下马受缚,尚可留你全尸!” 一曹军将领打马而出,对着姜阳口出狂言。 “那曹将是谁?”姜阳问向身边诸将。 “应是曹魏镇西将军曹真。” 姜阳恍然大悟,他记起来,曹真确实是虎豹骑的主帅。 他勒了勒缰绳,让夜影在原地打了个转,用手摸着夜影的脖子,然后高声道:“战场之上,各凭本事。这夜影既然到了我手中,便是我的战利品。你若想要,便拿本事来取吧!” 曹真被姜阳的话激得怒火中烧,他刚要发作,却被一旁的曹仁拉住。 曹仁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望着姜阳,沉声道:“姜阳将军,你果然名不虚传。这墨云骥跟了老夫多年,乃是先帝所赠。今日你若归还,便放你离去,如何?” 姜阳没想到,夜影还大有来头,曹仁口中的先帝,那就只能是曹操了。 “想不到啊! 我姜阳有一天能骑曹操的马! 不过那曹操的绝影,在与张绣大战时就已战死,这应该是后面重新寻得的。 没关系, 我不挑!” 姜阳暗自高兴一番,然后哈哈大笑。 “大言不惭,看来这一战,把你打得还不够惨。我要走,还需你放?” 姜阳骑着夜影,看着暴怒的曹家二将,突然心生一计。 步兵要想击败骑兵,必须让骑兵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冲阵。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眼下这机会就来了啊,得给他们加一把火。 于是,他把传令兵叫到跟前,对他嘱咐了几句。 传令兵的脸色越来越精彩,上一次,在夷道城面对孙权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不一会儿,汉军阵地响起齐声呐喊。 “曹仁曹真,曹贼双英;粮草送尽,又赠良驹!” “曹仁曹真,曹贼双英;粮草送尽,又赠良驹!” “......” 这顺口溜如同利箭,直刺曹仁曹真的心头,那些曹军将士,也是同仇敌忾。 曹真闻言,顿时脸色铁青,他怒喝道:“姜阳小儿,竟敢辱我英名,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他便要提枪冲阵。 曹仁见状,连忙拉住曹真,沉声道:“子丹,勿要冲动,这姜阳小儿明显是在激我们。若贸然冲阵,只怕会中了他的圈套。” 曹真被曹仁拉住,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咬牙道:“叔父,难道我们就任由他如此侮辱吗?” 曹仁摇了摇头,道:“传令下去,全军绕后,从侧翼和后方发动攻击!” 虎豹骑闻令而动,迅速调整阵型。 然而,当虎豹骑绕到汉军阵后时,却发现姜阳的军阵如同一个巨大的铁桶,毫无破绽可寻。 找不到突破口,他们并没有不顾一切地冲阵,而是在阵外一箭之地绕着圈子。 虎豹骑他们的战马,皆是千挑万选的神骏之兽,高大威猛,四肢强健有力,仿佛天生就是为了驰骋沙场而存在,马蹄声声,响如奔雷,震撼着整個战场。 姜阳见状,暗自庆幸,幸好刚才变了阵形。 要是等他们攻来再变阵,恐怕来不及。 如今只要保持阵形不乱,虎豹骑再神勇,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立在阵中,姜阳望着那威风凛凛的虎豹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他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强大骑兵。 黄权见姜阳神色有异,便问道:“军师,可是在担忧曹军的虎豹骑破阵?” 姜阳摇了摇头:“不,我是在思考如何打造我们自己的骑兵。看他们那气势,确实令人羡慕。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骑兵也能如此威风。” 黄权听后,露出一丝苦笑,道:“军师志向远大,末将佩服。只是,蜀中养马,殊为不易。” 傅肜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蜀中以水田为主,山地又地势复杂,马匹难以找到合适的放牧地。” 姜阳也是暗自叹息,他何尝不知道蜀中养马的难处。 突然,姜阳猛地抬头。 他想起来,不远处,就有一个养马的绝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