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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铁骨铮铮夏侯楙

家师诸葛亮 锋端 6549 2024-09-09 22:19
   丞相看向姜阳:“看起来,仲贤似乎已经有了妙计?”    姜阳微笑道:“妙计倒也谈不上,不过,弟子倒是想起一个人。”    “谁?”    “夏侯楙。”    顿了顿,姜阳继续道,“夏侯楙作为陇右的主将,若他出面,让天水城所有人投降,姜维等人自然不可能拒绝。”    丞相轻摇羽扇:“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快把夏侯楙带上来。”    不一会儿,丞相端坐于中军大帐,凝视着跪伏于地的夏侯楙,缓缓开口:“夏侯将军,生死之际,你心中可有惧意?”    夏侯楙闻言,身躯一震,脸色苍白如纸,连忙叩首如捣蒜,声音中带着颤抖:“诸葛丞相明鉴,楙只求丞相开恩,饶我一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乞求与绝望,与昔日战场上的威风凛凛判若两人。    丞相轻抚长须,正色道:“夏侯将军,我军已至天水,然城中将士犹自顽抗,不愿归降。    你身为主将,若能前往劝降,则可免刀兵之灾,保全城中百姓,亦是功德一件。    你意下如何?”    在姜阳看来,以夏侯楙的胆色,肯定是不敢拒绝的。    没想到,夏侯楙思索了一阵,居然摇摇头,表示拒绝。    这让一旁的姜阳颇感意外,暗道:“这夏侯楙之前被俘的时候像个软蛋,如今居然铁骨铮铮起来。”    姜阳正在纳闷,只见夏侯楙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诸葛丞相,楙家中有金银财宝无数,愿献于丞相。    再者,我妻乃清河公主,陛下胞妹,定能为我求情,可请陛下赐下钱粮,以赎我命。”    姜阳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道夏侯楙此举颇为滑稽,居然想玩欧洲骑士的那一套,被俘了交赎金就想回去。    他不耐地打断道:“夏侯将军,金银财宝于我等如浮云,我等所求,乃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宁。你若真想活命,便助我军破城,而非在此讨价还价。”    夏侯楙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只能继续哀求:“左将军,非是楙不愿。    我若去天水城劝降,便是自绝于魏室,便再也没有返回洛阳的机会。    诸葛丞相、左将军,求您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听了夏侯楙的话,姜阳才想起曹操的规矩:    大将外出征战,都要把妻小留在洛阳,若只要不投降,妻小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被俘获了,只要没投降,回去之后还能受重用,当然曹丕不喜欢降将,可夏侯楙是曹丕的妹夫,至少还能留个高官。    但是,如夏侯楙所言,若他去劝降,就摆明他已经大汉,若是普通将领,妻小都会被杀,夏侯楙的妻子是公主,又是夏侯家的人,肯定不会被杀的,但曹丕肯定不会放过他。    姜阳没想到,夏侯楙头脑还很清醒。    这时候,夏侯楙转向丞相,拼命磕头求情,口中不断求丞相放了自己。    姜阳想了想,招手把刘义喊了过来,然后冲丞相道:“先生,既然夏侯将军不愿去劝降,咱们也不强求,不如让刘义去劝劝他吧。”    刘义作为隐卫的负责人,他“劝”人的手段,自然有些特别,姜阳可没有什么刑不上大夫的想法。    丞相也不是迂腐之人,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刘义叫过两名隐卫,很客气地请夏侯楙请到了另外的营帐,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    说是交流,也不全对,刘义一直没有说话,只有夏侯楙的声音比较大。    只过了一刻钟,刘义便拖着夏侯楙回到营帐。    此时的夏侯楙披头散发,裤裆下面湿漉漉一片,帐内的众将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诸葛丞相,在下愿意去劝降!    诸葛丞相,在下愿意去劝降!”    夏侯楙立刻趴在地上,不断磕头,声音发抖。    “看来还是刘将军会劝人,夏侯将军,以后如果你不听话,我会让刘将军多与你交流交流的。”    听到这话,夏侯楙立刻吓得浑身发抖,又转向姜阳:“在下再也不敢了,在下再也不敢了,左将军大人大量,请饶了小的。”    “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切好说。”    第二天,姜阳就带着夏侯楙来到了天水城下。    夏侯楙这样重要的人物,姜阳当然不可能放他单独行动,押着他来到天水城下。    经过那番“特别”的劝解后,夏侯楙身心俱疲,但也知道只有劝降了天水城之后,才不会跟那个姓刘的恶魔交流。    他整理衣冠,努力恢复往日的威严,高声喊道:“马太守,昔日你我同朝为官,共守疆土。    今蜀军压境,非战之罪,实乃天时不利。    本将军不忍见城中百姓遭战火涂炭,特来劝降。    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开城投降,保全军民性命。”    城楼上,马遵身着一袭铠甲,眉头紧锁,目光在夏侯楙与姜阳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焦急万分。    城中本来就兵力有限,粮草不济,若继续顽抗,恐怕难逃覆灭的命运。    夏侯楙的劝降,如同给了他一个梯子,正好可以顺势投降。    姜维在一旁,看出了马遵额想法,立刻劝他:“太守,蜀贼攻打已有大半个月,朝廷早就得到了消息,相信大将军已经派兵来救,此时投降,岂不是前功尽弃?”    马遵道:“可夏侯将军是主将,又是陛下的妹夫,既然他来劝降,我们没有不听的道理。”    姜维摇了摇头:“太守,你忘了大魏的律例?    夏侯将军来劝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大魏的安西将军了。    太守现在若是降了,最后蜀贼失败退走,太守要如何自处?    夏侯将军乃是陛下的妹夫,又是夏侯家的人,想来性命无忧,说不定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可太守您呢?    能躲过陛下的责罚吗?”    马遵在城楼上沉思片刻,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最终一股后怕之情油然而生,他喃喃自语道:“多谢伯约及时劝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言罢,他与姜维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即两人默契地不再理会城下焦急万分的夏侯楙。    夏侯楙在城下,声嘶力竭地呼喊,喉咙几乎嘶哑,却迟迟不见天水城门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他无助地望向姜阳,眼中满是乞求与绝望。    姜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缓缓抽出佩剑,剑尖轻轻抵在夏侯楙的脖颈之上,寒光闪烁,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夏侯将军,看来你的劝降并不奏效啊。若再不开城门,本将可就只能将你斩杀于此了。”    夏侯楙感受到颈间传来的凉意,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连忙向姜阳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左将军,饶命啊!    我也劝了,可他们不开门啊。    左将军,饶命啊!”    姜阳不为所动,冷冷道:“你求我无用,关键要看城里的人是否愿意投降。    若他们迟迟不开城门,那只能说明,他们更希望看到你死。”    夏侯楙闻言,心中大骇,他猛地反应过来。    他强自镇定,站起身子,心中的怒火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对着城楼上的马遵和姜维,用尽全身力气,破口大骂起来:“马遵!姜维!你们两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昔日我待你们不薄,如今却见死不救,置我于死地而不顾!    你若再不开城门,待我回到洛阳,定要向陛下禀明一切,让你们满门抄斩,后悔莫及!”    “最后再说一句,马遵、姜维,你们若再不开城门,就别怪我夏侯楙心狠手辣。    到时我若脱困,定要让你们天水城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马遵在城楼上听得真切,心中又是一阵惶恐。    他深知夏侯楙虽败,但作为安西将军,在曹丕面前仍有一定的话语权,若真因此事牵连家族,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他不安之际,姜维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太守勿慌,夏侯将军不过是虚张声势。”    马遵急切道:“等安西将军告到陛下那里,我们怎么还有活路?”    姜维笑道:“太守放心,太守守住了天水城,誓死不降。    若夏侯将军真的告到陛下那里,陛下只会表彰你的功绩,为你加官进爵,又如何会治你的罪?”    马遵一听,又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太守休要听伯约之言。”这时梁虔站出来一步道:“伯约啊,你还是太过年轻。    若夏侯将军如实告诉陛下,我等自然无虞。    就怕夏侯将军添油加醋,颠倒黑白,陛下又岂会信我们?”    “这......”    姜维迟疑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马遵听了梁虔的话,也在一旁不断点头。    梁虔继续道“就算夏侯将军不告诉陛下,惹怒了夏侯将军,等他回到洛阳,要让我等家破人亡,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姜维冷哼一声:“夏侯将军被蜀贼俘虏了,能不能逃脱还不一定呢,又如何报复得了我们?”    梁虔急得两手一拍:“伯约糊涂啊,如果那姜阳真把夏侯将军斩杀于天水城下,夏侯家自然会迁怒我们。    以夏侯家的实力,要杀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姜阳在城门外面,没想到城墙上的梁虔,居然跟他想一块去了。    他还真打算用这个威胁马遵,见城墙上迟迟不回应,姜阳高声喊道:“马太守,看来你真的要把夏侯将军逼死在城下啊。    看来曹丕的妹夫,夏侯家的大将,在你的眼里也没什么分量嘛。    好!本将这就成全马太守忠烈之名,把夏侯将军斩杀于天水城门前。    本将倒要看看,曹丕和夏侯家会不会放过你!”    说完,姜阳眼神一凛,作势就要将手中的长剑挥向夏侯楙。    但这一剑的挥出却显得异常缓慢,仿佛是在故意给夏侯楙一个反应的机会。    夏侯楙见状,心中大骇,他深知这一剑若是落下,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再也顾不上往日的尊严与风度,猛地一蹬地,就地一滚,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惊险万分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尘土飞扬中,夏侯楙的身影狼狈不堪,但他却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只是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姜阳。    姜阳见一剑不中,并未有丝毫犹豫,他迅速调整姿势,双腿夹紧马腹,驱使战马向前冲去,同时手中的长剑再次举起,直指夏侯楙。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迅猛,显然是要一举将夏侯楙制服。    夏侯楙见状,心中更是慌乱,他拼尽全力,在地上连滚带爬,四处躲避姜阳的追击。    他的衣衫被尘土和汗水浸湿,脸上也沾满了泥土,狼狈至极。    马遵在城墙上看着,只觉得心惊肉跳,连忙冲到女墙边,大喊:“左将军,剑下留人!”    姜阳抬头一看,大声道:“哈哈,马太守,终于愿意降了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这......”马遵一想到投降的后果,又迟疑了,大声道:“左将军,要不你先把安西将军放了,其他一起好商量。”    姜阳闻言,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马遵老儿,你当本将是那三岁小儿吗?居然如此诓骗于我?”    他猛地一夹马腹,夜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朝着稍稍跑远的夏侯楙疾驰而去。    夏侯楙本以为马遵的话能为自己带来一线生机,他停下脚步,大口喘息,心中涌起一丝侥幸。    然而,马遵那厮竟然是调戏了姜阳一番,并把姜阳惹得更加恼怒,又来追杀。    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在他心中翻涌,直冲头顶。    “马遵老儿!你这个无耻之徒!我夏侯楙与你势不两立!”    夏侯楙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对着城楼上的马遵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马遵!你等着!我夏侯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待我回到洛阳,定要禀明陛下,将你天水城上下杀个片甲不留,鸡犬不留!”    然而,夏侯楙的咒骂并未能阻止姜阳的追击。    姜阳骑着夜影,如同幽灵般紧追不舍,每一次挥剑都精准而致命,却又总能在最后一刻故意偏离,让夏侯楙堪堪躲过。    姜维的目光锐利,他紧盯着下方战场上的变化。    当他看到姜阳一次次挥剑,却都让夏侯楙堪堪躲过时,立刻意识到姜阳可能是故意的。    于是,他快步走到马遵身边,低声而急促地说道:“太守,你看,姜阳根本没有杀夏侯楙的打算,他在作戏呢。”    马遵闻言,眉头紧锁。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姜阳那挥砍,看似凶猛实则留有余地,夏侯楙虽然狼狈,却并未受伤。    以姜阳的威名,真要杀夏侯楙,只怕第一剑就躲不过。    他缓缓点了点头,表示对姜维的认同。    然而,就在这时,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姜阳突然加速,夜影的马蹄声如雷般轰鸣,瞬间拉近了他与夏侯楙之间的距离。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姜阳手中的长剑已经闪电般挥出,精准地砍在了夏侯楙的肩膀上。    夏侯楙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他踉跄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    这一幕让城楼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姜阳竟然会突然下此狠手,更没想到夏侯楙竟然会真的受伤。    马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    姜阳这一剑,直接打破了他们之前的猜测。    原来,姜阳见城楼上迟迟没有反应,知道戏不够真,于是直接给了夏侯楙一剑。    马遵一看,只觉得魂飞魄散,万一夏侯楙真死在这,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立刻高声喊道:“左将军,左将军,马某愿降,马某愿降!    请左将军高抬贵手,快快饶了夏侯将军。    也请将军放过我城中百姓与将士,我等愿归顺蜀汉,共谋大业。”    姜阳闻言,他转头望向城头,沉声问道:“当真?”    语气中既有威严,又带着一丝不信任。    马遵连忙点头,声音更加坚定:“这是自然,马某深知大势已去,再抵抗也是徒劳。    为了夏侯将军的性命,为了城中无辜百姓,我愿意放弃抵抗,归顺蜀汉。”    姜阳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挥手示意身旁的将士,将夏侯楙带下去医治:“夏侯将军,看来,马太守还是在意你的嘛。”    夏侯楙身受重伤,看到马遵投降,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可他看向城头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怨恨。    城墙之上,马遵、姜维等人,眼中皆是复杂之色。    他们深知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从此之后,他们的命运将与蜀汉紧密相连。    “世事无常。”马遵轻声叹道,“我等虽为大魏之臣,但在此乱世之中,能保一方平安,护百姓周全,已是不易。    如今投降蜀汉,非是对大魏不忠,乃是顺应时势,不得已而为之。”    姜维闻言,也默默点了点头。    三人刚从马道下城楼,就见一传令兵快马向他们冲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一般情况下,这就意味着有紧急军情。    就在这时,姜阳身边也有一骑快速冲来。    传令兵勒住马,都没下马,直接在马上冲姜阳抱拳汇报。    姜阳与姜维同时收到一个重要消息:    张郃领五万精骑,向街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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