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袁武:我娘这么大身份?
在得知刘氏的谋划之后,袁武亦是见招拆招。 当即修书一封,给北方的袁绍写了一封饱含深情的家书,大打感情牌。 别看袁武后脚写的信,然而动用军中斥候,反而赶在刘氏之前将书信送达袁绍军中。 冀州。 袁绍刚刚成功拉拢到鞠义,接着便收到斥候传来的信件。 “老四又传来何种好消息,快拿来让我瞧瞧。” 袁绍接过书信阅览,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慈父般的微笑。 书信中袁武交代完近期发生之事后,皆是些无关紧要的赘言,诸如老爹您何时归来,我对您甚是想念之类的肉麻话语。 不久之后,刘氏的书信抵达。 如果说儿子是温暖身心的大棉袄,那这女人就是前来讨债的,不停地给他制造麻烦。 这不,袁绍刚开心没多久,就被书信中的内容搅得心情惆怅。 哎,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可怜他大哥袁基未能逃离雒阳,落得全家被董卓杀光的凄惨结局。 可大哥不能就此绝后,否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袁绍? 哎,把谁过继给大哥呢? 袁绍心中犯了难,嫡子,着实有些舍不得。 庶子,又显得对死去的大哥不够尊重。 那有没有既非嫡子,又能体现对大哥尊重之人? 还真有,那便是他的四子袁武。 袁武名震四海,在九州亦是威名赫赫,虽非嫡子却胜似嫡子,将其过继过去,定然无人会说三道四。 依照刘氏的提议,把老四过继过去,似乎也还可行。 可一想到袁武孝顺且能干,看着书信中那一笔一划都满溢着浓浓关心之意的老四,袁绍内心极度不舍。 最后犹豫良久,决定把嫡长子袁谭过继过去...... 袁谭:“???” 所以,从此刻起,我不能再管我爹叫爹。 一瞬间亲爹变二叔,这叫人如何敢信? 当袁绍做出这个决定时,许攸在心中不住叹气。 这可怜的大公子,真是倒霉透顶! 果然没娘的孩子如野草,大公子自幼没有娘亲,如今连爹都没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袁绍将许攸叫来,继续问道: “老四即将大婚,荀家嫁的是嫡女,而老四虽然功劳卓着,才华横溢,可终究只是庶子,两人实不相配啊。” “主公的意思是,想要解决四公子的身份问题?”许攸试探着问道。 “没错,老四的才能,应当匹配更尊贵的身份。” 在各大世家中,袁绍或许是最不在意嫡庶之分的人。 或许是因其自身出身庶子,吃过庶子的苦头,便不想让儿子重蹈他的覆辙。 许攸停顿片刻,忽然一脸正经道: “主公,自古以来子凭母贵,想要让四公子变为嫡子,最为合适的办法便是将其早已故去的母亲追封为正妻。” “追封倒是可行,但以何种理由呢?” 见袁绍并未在意,许攸摸着胡须,一本正经道: “四公子母亲虽然为人低调,不过我查阅典籍,竟发现其出身非同小可,竟然是道家始祖老子李耳在世间流传的一脉后人,不知......” “这......子远啊,扯得未免有些远了。” 袁绍微微一愣,未曾料到许攸会说出这番话。 “那大儒李膺呢?” 袁绍一愣,随后思索片刻后默默点头。 “李膺尚有后人在世,如何确保他们认可老四?” “主公勿忧,一切交由我处理便是,保证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让人挑出一丝毛病来。” “嗯,” 袁绍轻轻点头道:“那犬子的一切,就拜托子远了。” “四公子乃是不世之英才,能为四公子解决些许小事,是我的荣幸。”许攸脸上满是笑容。 目前来看,局势已然明晰。 本初对嫡长子袁谭还算不错,不喜二公子袁熙,偏爱三子袁尚,可却独宠四公子袁武。 若是未来成就大业,以许攸之见,极大概率是能征善战、仁德无双的四公子袁武。 如今若是为四公子解决身份问题,那么......他的功绩,不下于昔日王凌救援惠帝刘盈之功。 这一切的关键在于说服李膺的后人,至少得让对方放下高贵的姿态,与袁武认个舅甥之亲。 将袁武和曾经的大佬李膺扯上关系,对袁武母亲的地位提升,大有裨益。 李膺,字元礼,乃是颍川郡襄城人。 其出身名门,乃是太尉李修之孙,赵国相李益之子。 其性格孤傲清高,不善交际,只与同郡的荀淑、陈寔以师友相待。最初被推举为孝廉,后被司徒胡广征辟,获举高第。 从内政方面而言,李膺历任青州刺史、渔阳、蜀郡太守等职,以法令严明着称。 在青州任职时,其严格执法使得青州的郡守县长们大多因惧怕而辞官离去。 从军事角度来讲,他抵御外敌,功绩斐然。 曾转任护乌桓校尉,多次击败入侵的鲜卑,令敌人闻风丧胆。 羌人听闻其威名便瑟瑟发抖,将以前掳掠的男女统统送还边境。 从个人品德来看,他刚正不阿,执法严明。 李膺担任司隶校尉时,灵帝“母亲”张让的弟弟张朔担任野王县长,贪婪残暴,杀害孕妇,罪恶滔天。 后来张朔听闻李膺要处置他,逃至张让家中,妄图躲过一劫。 可惜李膺不畏强权,率领吏卒拆破夹柱将其捉拿,审讯后将其正法。 因李膺之所作所为令人钦佩,故而在当时名声极高,被视作天下楷模,士人若能得到他的接待,皆被称为登龙门。 可惜,如此大英雄,最终结局却极为悲惨。 在第二次党锢之祸中,李膺为保护士人主动投案,却被朝廷在牢狱中严刑拷打致死,享年六十岁。 其妻子儿女也受其牵连,纷纷被流放边境,门生、故吏和他们的父兄都被禁锢不准为官。 官场污浊,却无法玷污其高洁之躯;异族凶悍,敌不过其满腔热血;权势如山,压不垮其铮铮铁骨。 可到最后,却难敌灵帝的一纸诏书。 可悲,可叹! (一说夏侯婴救援,一说王凌救援,这里用王凌救援,这里引用王凌救援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