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钱柚任性起来,双手护着脑袋,“我就喜欢这个!” 还有,周公?子哪里?不?好了,仪表堂堂有钱有权,她娘怎么就看不?上周名?安了。 钱柚不?高兴,见刘妈妈要来拔自己头上的步摇,立马甩袖攥拳瞪圆眼睛: “娘,就算你给我打两个金簪,能比这个好看吗,能比这个昂贵吗,咱家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你到时候肯定糊弄我,随便打两只素簪就这么过去?了。” 素簪,也就是没什么花纹样式的簪子,光秃秃一条棍,能好看吗。 可钱柚又知道,家里?舍不?得给她找最好的金簪师傅打簪子,也不?会浪费那?么多银钱就为了她的两根簪子,所以母亲许的只会是个空头的银票。 错过了这根,她绝对不?会拥有更好的。 就跟错过了司家的婚事?相同。 钱母被女儿怼的一顿,“这次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错过了司锦好不?容易等来了周名?安,怎么就不?能跟他好了?”钱柚拿人比簪子。 此时戴在她头上的不?是步摇,而是周名?安。 她要是错过了周名?安,往后绝对遇不?到更好的了。 “你当初说司锦命不?长久我嫁过去?会守寡,非要给我连夜改了八字把?钱橙推出去?替我嫁人,你看看现在,司锦有半分短命的迹象吗?钱橙在司府受苦了吗?”钱柚竟然埋怨起来,把?事?情都推到母亲身上。 钱橙现在在司家过的堪比神仙生?活,她说想看热闹,司家立马租了艘三层的游船带她看热闹,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府。 而这样的疼宠跟待遇,原本是该属于她的。 她才是司家最初要求娶的人,全怪她娘“为她好”导致她现在处处低钱橙一头。 “如果你没拼命阻拦,我嫁到司家后,怎么着也不?会连同外人坑骗咱家的东西,”钱柚委屈的不?行,“自然也不?会稀罕区区一根簪子。” 刘妈妈站在旁边轻叹,心道四姑娘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先不?说司家真正想娶的人是不?是她,只说她嫁司家,以主母拿四姑娘当心肝的架势,给她的陪嫁说不?定能掏空整个钱府,生?怕她嫁进司家被人看轻。 钱橙出嫁没有陪嫁,是因为那?是钱橙。 换做钱柚,钱府指不?定比现在还穷。 钱柚不?管这些,只含着眼泪嚷,“我现在还不?容易遇到了周名?安,你又扒着拦着不?让我跟他好,那?你现在去?找,要是找个能比周名?安还好的,我就立马把?这步摇还回去?!” 钱母早就因为钱柚的话愣在椅子里?,钱柚的每一句无心的怨怼都是插进她胸口?里?的刀,哪个当娘的能接受来自女儿这样的埋怨。 “当初是哭着喊着不?愿意?嫁司锦。”钱母脸色都变了,只觉得心底冰凉。 她做这些可全是为了钱柚啊。 钱柚心虚了一瞬,随即嘴硬反驳,“那?我现在哭着喊着要嫁周名?安,你怎么又不?答应了。” “好好好,”钱母握紧扶手,“步摇你喜欢是吧,那?你戴着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问?可以了吧。” 她声音轻颤,气的不?轻,“这路可是你自己选的,你今日记清楚了,你要是死在了周府里?,那?也是你自己作的!” 周家摆明了就是虎狼穴,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跳进去?呢。 钱母一眼都不?想多看钱柚,直接从她身边路过离开。 钱柚见母亲气成这样,顿时有些后悔,下意?识想跟过去?赔罪,但一想到周名?安,顿时又低下头咬着唇,不?肯挪脚了。 钱母出了房门,才脱力一般靠在刘妈妈身上,“我作了什么孽啊,有这么个女儿。我一心为她,她却反过来怪我……” 刘妈妈扶着钱母,宽慰她,“四姑娘也是一时冲动说的气话,您可不?能放在心上,再怎么着,她也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真看着她跳火坑。” 刘妈妈太清楚钱母了,话说得再狠,也不?会真不?管钱柚。 “早知道就不?该搭上周家这条船。”钱母皱眉。 总好过与现在亏了银钱还要赔个女儿。钱橙要的只是本该属于她那?份的陪嫁,可周名?安图的说不?定是钱柚跟所有钱家人的命。 如今跟周家牵扯上,想要后退怕是不?可能了。 钱母因为这事?,连带着恨上了最初提出要跟周家合作的钱橘。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装鹌鹑呢,这是想推我柚儿出去?,她平白落得好处。”钱母缓缓站直身子。 “既然都是我钱府的女儿,柚儿有的,她钱橘也要有,”钱母侧眸跟刘妈妈说,“如果周名?安约柚儿出去?,一定要让钱橘也去?。” 还有那?金簪…… 钱母咬着牙,抬手摘掉耳朵上的青玉耳环,放在刘妈妈手里?,低声嘱咐: “让人仿着再做一支,送给钱橘。事?是她挑起的,她休想置身事?外。” “还有。” 钱母为保自己女儿,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算计上,包括已经替钱柚“挡过一次灾”的钱橙。 “仿两支,另外一支就说是林氏当年的遗物,给钱橙送去?。” 周名?安是周家的种,唯利是图利用女人上位谋钱,他不?可能平白无故送钱柚一支这么好的金步摇,里?头肯定有深意?。 以钱柚的性子,周名?安送的东西,她出门时定会刻意?戴在头上给周名?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