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一松手,钱橙又俏皮的跑了。 钱橙表诚意,大氅带子?解开?,沉重温热的大氅顺着她单薄的肩背滑落到地上,堆积着盖住钱橙脱掉的鞋子?。 穿着浅粉色中衣的钱橙钻回?司锦怀里,将温热饱满的浑圆重新贴进司锦怀中,湿润的唇瓣清清浅浅亲吻司锦的脖颈。 司锦衣襟松垮,锁骨骨感漂亮,身上带着刚洗漱完的湿润水汽跟淡淡香味。 “我白天,不?该拒绝你的帮忙,自己去见大姑母,”钱橙手指缠着司锦背后的长发?,鼻尖蹭着她的锁骨,低声说,“我怕麻烦你。” 司锦心头微微一动,柔声问,“为何?” 钱橙像是在积攒勇气,好半天才敞开?心扉继续说: “我觉得你已?经帮我把我小娘的牌位送去了云清观,也替我要回?四?车嫁妆,我总不?能老是因为钱家的事情依靠你。” 钱橙声音闷闷的,低头总结,“你对我太好了,我就想对你也好一点,少?麻烦你一点。” 钱橙不?能因为司锦喜欢她,就理所应得的使唤她,所以她想自己去应对张氏跟钱柚钱橘。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以及低估了司锦对她的包容。 司锦了然,明?白了钱橙今日热情的原因。但钱橙愿意主动跟她说这个,司锦还是感到挺意外的。 钱橙人如其名,柔软清甜的内心就藏在那层略厚的橙皮下面,轻易不?肯对人袒露。 但她今日跟自己坦诚了。 她垂眸看钱橙,看她卷长煽动的长睫,看她水露露的琥珀眸子?,看她抿着的红唇,凤眸里慢慢露出?笑意,隔着镜片都遮不?住她眼底的光亮。 钱橙在对她交心。 司锦在钱橙身上感受到这些,像是从微小细节处捕捉到她对自己的爱意,如同盛夏夜晚里飞进掌心中的萤火虫。 一只虽不?明?亮,可一只又一只的飞过来,被她小心翼翼装在薄薄的轻纱袋子?里,拎出?来再?看就觉得很明?亮。 光芒闪耀,犹如明?珠。 司锦抬手摘掉火眼镜,额头抵着钱橙的额头,低声问,“知道错了?” 钱橙,“嗯。” 司锦笑着,偏头吻她的唇瓣,“既然你认错了,我就原谅你了。不?过,该取的报酬还是要取的。” 她单手环着钱橙的腰肢,将她的中衣带子?扯开?,衣襟朝两边微敞,露出?里面鱼戏红莲的肚兜。 腰后细细一截的带子?用指尖轻轻一扯就能松开?,司锦的掌心往上,轻抚钱橙清瘦的后背,指尖描绘她肩胛骨的漂亮形状。 “好像,没那么瘦了。”司锦温声说。 钱橙低头看她,下意识用手捏自己肚皮,满脸诧异,“吃胖了?” 她记得新婚那晚,司锦还说她太瘦了呢。 司锦笑,脑袋探进鱼戏红莲下面,声音隔着布料传出?来,“我这次说的是这个。” 钱橙的脸蹭的下红了个彻底。 她跪坐在司锦怀里,被司锦箍着后腰,双手搭在司锦肩上,垂眸就能看到司锦垂在身后的秀发?。 钱橙脸热,不?好意思低头看。 司五姑娘品尝果肉似的,卷在嘴里轻咬。手法如之?前洗桃一般,拇指搓过之?后就托着往上。 狭小的暖阁之?中,空间不?大,气氛浓热,跟外头的冰天雪地截然相反。 两人在暖阁里待的太久了,以至于蕊蕊想进去询问。 是周妈妈拦住她,往她手里塞了根烤红薯,笑盈盈说,“坐这边吃一会儿。” 别进去打扰这妻妻。 院子?里玩耍的丫鬟们,每人都分了一根暖热香甜的烤红薯,吃玩起来,又忘了暖阁里的人。 此?时暖阁之?中,钱橙的肚兜带子?还挂在她细长雪白的脖颈上。 司锦今晚虽没出?去看雪,但这世?上最纯粹洁白的颜色也比不?过钱橙的肌肤之?色,莹白如玉,胜雪三分。 尤其是她跪坐在自己腰胯两边,上身往后仰,双手反撑着软榻上的枕头。 “累了?”司锦靠着凭几,音调低低哑哑,手在钱橙腰侧轻揉。 钱橙被她揉的声音一颤,额头上出?了层薄薄的汗,红唇鲜艳如花,眼神迷离含雾,轻抿应着,“嗯。” 她就这点体力,已?经快用完了。 “可是还差一个。” “那你,你也没说要放,嗯,放缅铃嗯。” 钱橙露出?谴责的小眼神。 要不?然她还能再?撑一会儿。 司锦竟然知道她会回?暖阁找她,提前把缅铃都拿了过来,就放在软榻的枕头下面。 可想而知,钱橙刚才看见她从枕头下掏出?缅铃的眼神。 这个,奸商! 说好的三指,现在还要捎带一个缅铃。钱橙心里偷偷蛐蛐她,司家生意做到今天这么大,狡诈的司五姑娘肯定功不?可没。 眼见着钱橙要后缩,司锦当时就握住她的脚踝,低声唤她,“钱橙,试试,乖。” 钱橙被她哄着,……从了。 那铃铛微凉,在司锦掌心里贴着钱橙的门径滚动,等钱橙松口,她便把铃铛先放进去。 就导致现在,钱橙只要一动,铃铛就在她的炉灶内乱滚。 钱橙从小出?门的机会就不?多,会的才艺更少?。 女子?会的“琴棋书画”她都不?行,男子?“礼乐射御书数”她更是没涉猎过,尤其是“御”。 “御”指骑马,司锦跟季静这种从小就学过骑马,而钱橙只见过马跑还没骑过。 可今晚,她坐在司锦掌心里,竟有骑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