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州的女子?水做的一般,连脸型都比京城姑娘多了几分温婉。 “那大人跟她们探讨一下文章书法,”周名安躬身退后,“我先回去应酬。” 袁层头都没回,直接抬手示意?这儿不需要周名安伺候了。 周名安脸上挂着笑?,在袁层背后跟为?首的姑娘使了个?眼色。 这些?是?他?重金从花楼里请来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满足袁层的身,而是?为?了吊着他?,让他?那股痒劲儿得不到满足,最好层层堆积到高处,这样等羊送来的时候,他?会饥不择食的扑过去,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不是?饵。 门关上,周名安提着灯笼按原路返回。 小阁楼建在莲花池上,冬季瞧着比较寻常,可夏季满池莲花盛开?,就能?看出?几分雅趣。 为?了招待袁层,周名安用了不少心?思,如?今虽是?寒冬腊月,但宅子?里摆满花草,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光是?要看傍晚那抹波光粼粼的湖中光影,周名安都特意?让人碎了湖里的冰,还在湖中柱子?上摆满莲花灯,可惜袁大人这会儿的心?思不在看景上。 周名安心?里不屑目露讥讽,什么文人风雅,都他?爹的狗屁,男人都那样脑子?里想的只有二?两肉的事。 他?从宴席上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钱母果然将钱柚换了位置,安排在了门口光亮不明显之处。 这正?好方便了他?。 周名安去找钱柚的时候,还特意?跟钱父打声招呼,“我能?否跟令爱说两句话?” 他?这般温文有礼且事先言明,钱父心?头对他?的印象跟好感瞬间又多了几分,“自然自然,有话你跟她就是?。” 这么多人,钱父也不怕出?什么事情,而且钱柚要是?真得了周名安的青睐成了周名安的正?妻,那岂不是?更好? 他?今日的表现已经坐实他?彻底倒向周家,周家越好他?才能?越好,这会儿自然为?周名安的话马首是?瞻。 周名安单手握着酒盏,摇摇看了钱柚一眼,见她满面红光一脸兴奋,也跟着露出?温和?笑?容,光这么看,两人当真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周名安微微朝旁边走了两步,钱柚红着脸,也不顾男女之别,谁都没告诉,直接离席跟了上去,连自己的丫鬟都没带。 旁人只当她如?厕,就没多问。且她本来就坐在暗处,要不是?走近了看,当真发现不了她不在。 钱柚三两步追上周名安,头顶金步摇被她晃的叮当响,“周公子?。” 她语气轻快,又目露茫然,“你怎么离席了?” “皇商一事没谈成,我坐在那儿只会被他?们奚落为?难,说到底我终究不是?新水州的人,不被他?们接纳。”周名安轻轻叹息,晃着手里酒盏中的酒水,颇有几分忧郁惆怅的文人雅气。 钱柚鼓起脸颊,遥遥瞪向主桌那边,“是?他?们不分好歹,这般好的事情都不同意?,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就不能?像她爹那样全心?支持周公子?吗。 钱柚往周名安身边挨了一点,声音都轻不少,“周公子?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只要袁大人点头,管他?们怎么想都没用。” 钱柚不懂其中门道,只当袁层拥有决定权,其他?商人都是?小狗吠吠,光有个?声罢了。 周名安却像是?被钱柚的话宽慰到了,重新打起精神,“好,我听钱柚姑娘的,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今日虽无月,”周名安举起手中酒盏,“但美人胜月。” 他?收回手,温柔多情的眸子?专注的看着钱柚,“能?请钱姑娘共饮一杯吗?” 说完他?自觉唐突似的,又连忙收回伸出?去的手臂,讪讪笑?着,“是?我冲动了,此举冒昧,钱柚姑娘就当没听见我刚才的话,毕竟这酒盏是?我用过的,姑娘嫌弃也是?应该。” 钱柚本来没打算直接答应,毕竟不太合适,但周名安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不给人机会。 钱柚一咬牙,直接伸手从周名安手里拿过酒盏,豪迈仰头一口饮下。 她擦着嘴角,笑?盈盈将酒盏递给周名安,“商人的姑娘家,才不讲究那些?虚的。” 周名安垂眸看着空空的酒盏,笑?了起来,心?里缓慢数着时间,嘴上柔声询问,“还有一件事情想请钱柚姑娘帮忙,行吗?” 酒水刚入腹,钱柚就感觉头重脚轻,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她归结于自己刚才那杯酒喝猛了,“你,你说。” 周名安轻轻开?口,“帮我做饵,拿下袁层。” “怎么做饵……”钱柚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已经软了下去。 周名安单手接住她,恶鬼低语一般,露出?真正?的面孔,“自然是?以身为?饵,好好伺候袁大人了。” 钱柚头脑如?同浆糊,话听的模模糊糊,虽然不知道周名安想用她做什么,但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她想挣扎,但人跟面条似的软了下去,身体里像是?被人点了把?火,正?沿着小腹顺着四肢蔓延,让她既想推开?周名安,又忍不住向他?靠近。 钱柚绝望到难以置信,怔怔的看着周名安,看这个?温润风流的公子?哥揭开?伪善的表皮露出?真面目。 她眼泪掉下来,到这一刻才明白母亲话里的深意?: 离周名安远一点。 他?不是?喜欢自己,更没想过娶自己,他?只是?要算计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