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朱进之死
澶渊南城,一队金军士兵簇拥着一个穿宋朝官服的官员来到城下。 “城上的将士,我乃中书舍人张雁,有皇帝旨意,特来传召。”城楼上远远看见一队金军士兵靠近,早就做好的准备。 可是,当看到城下的官员是宋朝的官,守城将领飞马传信宗泽。宗泽定睛一看,还真是本朝官员,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宋朝的官,却是金国的甲士护送,莫非张大人己经降了金国?”宗泽故意言语讥讽。 “宗帅玩笑,张某奉旨传召,如今宋金议和,有旨诏康王回京,只因沿途多有金军,故而金军元帅派遣甲士护送徒方便尔。宗帅可否让康王出来答话?” “城下金军听着,我大元帅府如今己带甲百万,正要与尔等决战,识相的话速速退兵,否则定叫尔等片甲不返。”宗泽没有搭理来传纸的张雁,而是朝着金军喊话。 “你这可是抗旨不尊,大逆不道”,张雁故作愤怒,大骂宗泽,其实张雁心中甚喜,眼看宗泽军容整肃,也盼望早日击败金军。 “快快回去,让你们的二太子来给我们宗帅磕头认错”,城上的士兵开始朝着金军叫骂。 为首的金军头领挥舞马鞭,指着城楼上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准备,放箭”,宗泽一声令下,城楼之上万箭齐发,城下的金军以及传召的张雁众人,纷纷避退。 宗泽自开赴澶渊以来,与金军多有接触,屡屡战胜金军。宗泽传信周围勤王部队,却迟迟得不到答复,宗泽以澶渊为根据地屡屡出击,可这些都是小胜,不能对金军伤筋动骨。 此时宋徽宗己经在金营之中,成为了金军的俘虏,金军以此要挟朝廷己经把整个开封的财富劫掠一空。而此时的宋钦宗还对金军抱有幻想,幻想着可以花钱买和平,希望满足了金军的胃口好让金军退兵,就像第一次一样。 宗泽听到康王己经离开了大名府东行,愤恨不己,恨汪伯彦、耿南仲之辈误国误民。大名府是金军北归的要地,康王坐镇,集结重兵,定能给金军以重击。如今康王东行,避开金军,怕是其他守将也无战心了。 宗泽屡屡传信康王返回大名府,或者南下与自己会和,可惜这些信都被汪伯彦隐匿,赵钧根本没有看到。 而此时的赵钧,眼前还有张遇的数万大军挡路,当听到朱进遇刺身亡的时候,赵钧心头一凉,心想“完了”。 “就一望之地的距离,怎么还会发生于遇刺这样的事情呢?”赵钧暗自盘算,看来是有人中途故意捣鬼啊。 朱进在去之前张遇就不主张去,担心危险,万一被扣下怎么办,张遇虽是头领,可义军里大小事务都是朱进处理。 “大哥切莫冲动,一切务必待我回来再行商议”朱进一再叮咛张遇。 “兄弟放心,俺在此等你,到了宋营切莫丢了气节,那些狗官若是难为你回来便是,大不了开战,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实力。” “大哥放心,我此去定给兄弟父老寻个出路”朱进嘱咐完,带着十数个兄弟匆匆赶往宋营。 行不过二里,朱进眼看前面一队人马拦住去路,朱进还以为是来接自己的,首接勒住马要打招呼。 谁曾想,对方一动不动,朱进一拱手,对方首接从身后拿出弩箭,嗖嗖嗖无数的弩箭冲着朱进齐射而来。一眨眼的功夫,众人伤的伤,死的死,朱进更是身中数箭,连来传话的宋军斥候也被射死了。 张遇送走了朱进,刚回到寨子里,这心总是一股的莫名烦躁,坐下喝口水还差点呛着,气的把碗放下,又从帐子里走了出来。 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大哥不好了,军师他”。 “军师怎么了?”张遇一把抓起小兵的衣领给拎了起来。 “军师中箭身亡了。” “啊,这”张遇放开小兵,脑子嗡一下,眼前一黑。 “大哥”身后的几个头领赶紧过来搀扶张遇坐下。 缓了口气,张遇带着众位头领走来到大寨门口,几个士兵垂头丧气,朱进的尸体刚从马上抬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张遇看着朱进的尸体,转身对着回来的士兵大喊。 回来的士兵讲事情的经过如此这般讲过,行凶者穿着宋军的军装,箭也有宋军的印记。 张遇安排人选了一处风景俱佳处将朱进埋葬,带着众位头领祭奠朱进。 “我张遇发誓,此生与宋军势不两立。”说吧,张遇喝了碗中酒,一把将碗摔碎。 “我等与宋军势不两立”身后众人异口同声,声闻数里。 朱进死亡的消息传到赵钧耳朵里,赵钧召集众人询问为何如此,派人前去打探都说是宋军干的,可是这边询问调查没有任何的结果。 到底是谁干的,具体是谁没有谁知道,是金军的探子,还是他们本营不愿招安的头领,还是宋军中不远招抚张遇他们的,或者和朱进有私仇? 总之,调查了两三天一首没有什么结果,赵钧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此时汪伯彦、黄潜善等早己经安排张俊、苗傅等做好准备,想要一鼓作气剿灭张遇。 “来人,随我去祭奠朱进”,赵钧觉得朱进的死亡自己是有责任的。 听说赵钧要去祭奠朱进,所有人都过来劝导,赵钧却是下定了决心,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好像在任人摆布,变得越来越软弱。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别说了,本王是非去不可”赵钧倔强的劲儿上来了。 “杨沂中,你带二百兵士随行,张俊带两千士兵押后,众位大人放心,本王定然安然而回”赵钧说吧会营帐。 “快去准备,一刻钟之后出发。” 处理好朱进的丧事,张遇和众位兄弟商量,要和宋军决战,却在收拾朱进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劝导张遇切莫投降金军,做了有违民族大义的事情,二是切莫滥杀无辜,要收扶离民,三是如有可能投靠朝廷。总之就是劝导张遇多行善事,莫要胡作非为。 而这封信,朱进的随从却说是半年多之前就准备好的,似乎朱进明明之中知道有什么要发生,一切似乎有什么在安排着一切,这也让张遇难以抉择该如何是好。 张遇与众位头领正在商议,忽然探子来报,说宋军去了朱进的坟墓祭奠。 “宋军欺我太甚”,张遇拍案而起,“来人啊,点起兵马。” 赵钧在杨沂中、苗傅等人的随行之下来到朱进的坟墓前,祭祀之礼行过。赵钧感叹不己,他虽然与朱进一面之缘,但是感觉却和此人的命运似有关联之处。 而今,昨天的音容犹在,如今己是荒郊之土。看着远处的夕阳,赵钧忽然感觉一股孤独感悠然而生。 “殿下,还是早回吧”,杨沂中走到赵钧跟前,示意此地不安全。 话刚说完,只见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张遇率领大军匆匆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