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7月15日，广义相对论发表的第一天。 　　 欧洲的物理学界就沸腾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当天下午，广相的时空涟漪，就以光速传遍了整个世界。 　　 先是美洲，美国、加拿大。 　　 然后是亚洲，华夏、樱花国、南洋等。 　　 最后是非洲，这里是欧洲各国的殖民地，很多科学家经常来这里考察。 　　 所以《自然》也在这里开设了业务。 　　 美国，芝加哥大学。 　　 迈克尔逊和密立根看着论文，久久没有言语。 　　 一百多页的论文，好像比美国建国以来的物理学史都要长。 　　 不，应该说比美国的整个建国史都要长。 　　 包含的内容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这一刻，迈克尔逊才真正感觉到，诺奖得主和诺奖得主也不一样。 　　 有些人得诺奖，是获奖者的荣耀，比如他迈克尔逊。 　　 而有些人得诺奖，是诺奖的荣耀。 　　 毫无疑问，布鲁斯是后者。 　　 甚至连诺奖都配不上广义相对论。 　　 因为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它的伟大。 　　 迈克尔逊叹道：“幸亏当时我们没有劝阻哈勃去布鲁斯那里。” 　　 “不然的话，他估计会恨死我们了。” 　　 密立根苦笑，他不知道哈勃怎么想，但如果变成他自己。 　　 他感觉自己会发狂。 　　 布鲁斯凭借这篇广义相对论，比肩牛顿，已经毫无悬念了。 　　 他就是当今时代活着的传奇。 　　 不仅仅是物理第一人那么简单，而是整个科学界的第一人。 　　 布鲁斯的影响力，将超越所有人。 　　 如果按照物理学家等级划分，那么他就是唯一的伟大物理学家。 　　 在他下，才是顶级、资深、普通、物理学者教授等。 　　 目前有资格冠以伟大的，只有牛顿、麦克斯韦、布鲁斯三人。 　　 布鲁斯之上，神灵不显；布鲁斯之下，皆是尘埃。 　　 这，就是他如今的地位。 　　 哈勃有机会在这样一位存在的身边学习，这份机缘简直让无数人眼红。 　　 甚至连密立根都忍不住羡慕道： 　　 “广义相对论的五大预言，全都和天文学有关系。” 　　 “哈勃这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一根最粗的大腿啊。” 　　 迈克尔逊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起来，哈勃的命太好了。” 　　 “当初他在布鲁斯的门下学习，结果选择了天文学，当时很多人都觉得他疯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因祸得福了。” 　　 “广义相对论简直就是为天文学量身打造的基础理论。” 　　 “就好像量子论是为原子学诞生的一样。” 　　 “哈勃跟在布鲁斯的身边，肯定会受到对方的指点。” 　　 “等着吧，我们美国马上就要诞生一个顶级科学家了。” 　　 天文学家算不算物理学家，这是一个问题。 　　 所以迈克尔逊最后还是改口叫科学家算了。 　　 反正都是一家人。 　　 另一边，普林斯顿大学。 　　 此刻，理查森正在参加学校领导层紧急召开的讨论会。 　　 内容就是关于李奇维的广义相对论。 　　 学校决定要大力宣传。 　　 主题就是：“热烈祝贺我校布鲁斯教授发表广义相对论，开启物理新纪元。” 　　 理查森听的尴尬不已。 　　 他现在就懊恼自己回不去欧洲，无法亲眼目睹那种物理学的盛况。 　　 “布鲁斯啊，你真是让人升不起丝毫的嫉妒之心啊。” 　　 ----------------- 　　 至于此刻的亚洲，除了樱花国的长冈半太郎，还有何育杰等寥寥数人。 　　 再也没有人知道李奇维的论文意味着什么。 　　 大多数人只知道广义相对论这个名字。 　　 时间太短，连翻译都还没有做好呢。 　　 而如此宏伟巨著，其翻译工作的难度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 　　 不仅要求翻译人员能看懂论文，还要能体会意思，准确地表达出来。 　　 很可惜，目前整个亚洲，都没有谁有这个水平。 　　 哪怕全世界，估计也找不出几个人。 　　 只有等待时间慢慢发酵了。 　　 长冈半太郎等人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再也升不起与李奇维争斗比较的心思了。 　　 选择了老老实实猥琐发育。 　　 同时，他让石原纯和仁科芳雄抓紧时间，进行广义相对论的翻译工作。 　　 如此伟大的物理理论，必须让整个樱花国都知道。 　　 有目标才有动力。 　　 借助这个机会，他长冈半太郎或许能将国内科学界整合起来，由他主导。 　　 然而，他的一切注定都是徒劳的。 　　 此世有了李奇维，樱花国将永远不足为患了。 　　 何育杰等人，第一时间就向李奇维发了恭喜电报。 　　 然后他们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婆罗洲的所有学校。 　　 因为李奇维是婆罗洲所有华人学校共同的校长。 　　 所有教育领域的人，都可以称呼他为“李校长”。 　　 这个称呼比其他任何称谓都要亲切、尊敬。 　　 尤其是各大中小学，都把李奇维的事迹编在了课本里。 　　 老师们在课堂上，崇拜地说着李奇维的事迹。 　　 山河小学，这所由山河实业集团捐款建设的小学，如今已是整个婆罗洲最好的小学。 　　 五年级班主任徐寒冬，正在慷慨激昂地教育下面的小兔崽子们。 　　 “看吧，我们华人在科学领域一点也不差！” 　　 “我们的智商和欧美人没有区别。” 　　 “不要因为之前国家的贫弱，就妄自菲薄。” 　　 “要挺起胸膛，认真学习，为中华之振兴而读书！” 　　 “李校长孤身挺进欧洲，他不是去享福的。” 　　 “而是为我们华夏的科学事业打下一片天！” 　　 “我们不能辜负了李校长的良苦用心。” 　　 “等他回来的那一刻，你们当中成绩最好的说不定还能见到他老人家。” 　　 孩子们心生震撼，顿时高呼，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时，徐寒冬问向班里后排最调皮的一个小男生。 　　 “谢宝庆，你说，你长大后想当什么？” 　　 谢宝庆吊儿郎当地站起身，环顾了四周，看着平时几个小弟的殷切目光。 　　 自豪地说道：“我长大要当悍匪！” 　　 哈哈哈！ 　　 班级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徐寒冬拿起鸡毛掸子，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嘴里不停念叨：“想当悍匪是吧。” 　　 忽然，他直接暴起，把谢宝庆抱起来放在课桌上，裤子一拉，照着屁股就是啪啪啪，一顿猛抽。 　　 他的鸡毛掸子是特质的，打的响但不是很疼。 　　 这个时代，尊师重道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师只要不把孩子打成重伤残废。 　　 家长只会说：老师你打的太轻了。 　　 学生想回家告状，那只能换来另一顿毒打。 　　 “还想不想当悍匪了！” 　　 啪！ 　　 “还想不想当悍匪了！” 　　 “说！” 　　 啪！ 　　 在班级里其他学生的大笑中。 　　 谢宝庆声泪俱下，鼻涕都哭出来了。 　　 “呜呜呜！老师，我不敢了！” 　　 “我不想当悍匪了！” 　　 “我要当科学家，像李校长一样。” 　　 一代悍匪，就此陨落。 　　 ----------------- 　　 随着时间发酵，广义相对论传播的更广了。 　　 这一期只有一篇论文的消息，让所有人哗然。 　　 因为这是《自然》首次的创举，非常不符合常理。 　　 “哎呦喂，这是谁啊，面子这么大，竟然能让《自然》给他单独开一刊。” 　　 “听说《自然》现在不是洛克耶爵士当主编了，好像变成了一个叫格里高利的年轻人。” 　　 “年轻人就是瞎胡闹，乱搞，这不是败坏期刊的名声嘛。” 　　 “切，你可不要小看格里高利，人家那是大名鼎鼎的布鲁斯教授的博士生。” 　　 “师出名门，电话随便摇个人，都是当世科学界的顶尖大佬。” 　　 “别吹牛逼了，还是赶快看论文吧。” 　　 “......” 　　 轻松的小年轻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当所有人看到论文题目的那一刻，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随即就是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世界沸腾了！ 　　 “上帝啊，布鲁斯教授的广义相对论竟然真的在十年之后发表了。” 　　 “1902年7月15日到1912年7月15日，十年期限，一天都不差。” 　　 随着无数人同时翻看论文内容。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这一刻，不管是对李奇维崇拜还是质疑的人，都毫无区别。 　　 他们的灵魂已经被震撼的麻木了。 　　 脑海中萦绕的只有以下内容。 　　 也是他们唯一能看懂的文字描述的结论： 　　 “广义相对论两大基本原理。” 　　 “引力的本质是时空的弯曲。” 　　 “布鲁斯场方程。” 　　 “物质告诉时空如何弯曲，时空告诉物质如何运动。” 　　 “五大预言：光线弯曲、引力红移、黑洞、引力波、宇宙膨胀。” 　　 轰！ 　　 全球沸腾！ 　　 举世震惊！ 　　 无数人疯狂嘶吼着。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不管是物理学领域，还是其他自然科学领域。 　　 所有人对于李奇维的崇拜已经到了极致。 　　 广义相对论可以说是自然科学领域的最高成就。 　　 因为它包含了整个宇宙时空。 　　 虽然大家看不懂，但喊牛逼就行了。 　　 布鲁斯教授出品，必属精品。 　　 在很多普通人眼里，《自然》那是学术领域最高等级的期刊。 　　 它上面发表的论文，都是经过了层层评审，不可能出错的。 　　 更何况广相的作者还是布鲁斯。 　　 自然科学领域的人，虽然看不懂论文的推导过程。 　　 但是结论他们是能明白的。 　　 正因为如此，广相带给他们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至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只要听周围哪个大学生说牛逼，那就跟着说牛逼就对了。 　　 而且广相的黑洞预测，是最深入人心的。 　　 很多人没事都喜欢说这个词，既简单又体现了高深的物理知识，实乃日常聊天装逼之不二选择。 　　 然而，普通人不求甚解无所谓。 　　 物理学领域的人可就不能这样了。 　　 广义相对论的艰难高深，让最顶尖的物理学家都失去自信了。 　　 这下所有人都犯难了。 　　 在线等！急！如何能够看懂广义相对论？ 　　 很快，一则小道消息被爆了出来。 　　 原来当初布鲁斯把论文交给《自然》后，整个编辑部根本没有人能看懂。 　　 而且连符号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这就给审稿发表带来了困难。 　　 格里高利只好把所有的问题都收集起来，统一去询问布鲁斯。 　　 格里高利：“教授，怎么才能看懂广义相对论啊？” 　　 布鲁斯：“先去学三个月数学吧。” 　　 轰！ 　　 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无数人的震撼。 　　 “我的上帝啊，布鲁斯教授实在太霸气了。” 　　 “他都不问是谁，所有人都得先学三个月数学，才有资格看懂他的论文。” 　　 “上帝啊，求求你了，换我发表广义相对论吧，哪怕明年就嘎了我也愿意。” 　　 “我感觉很正常，布鲁斯教授自己都是学了好几年数学，仅仅为了看懂论文，学三个月应该也差不多。” 　　 “恐怖如斯！” 　　 接下来，科学界兴起了一股学习数学的热潮。 　　 尤其是冷门的黎曼几何、微分几何等，因为广义相对论，顿时成为了数学领域的热门研究方向。 　　 这就是广相的影响力。 　　 而之前一直默默无名的格罗斯曼，瞬间成了香饽饽。 　　 格罗斯曼曾师从希尔伯特，对方可是数学界的顶级大佬。 　　 大致相当于普朗克等人在物理学界的地位，甚至还更高一点。 　　 对于格罗斯曼来说，黎曼几何虽然艰难，但他花费点时间，仅仅看懂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他被各路物理学家邀请去发表讲座，讨论广相中的数学问题。 　　 就连爱因斯坦也是第一时间找到这个挚友，向他请教。 　　 格罗斯曼“一朝得志”，得意洋洋地说道： 　　 “爱因斯坦，没想到吧，当初我转行去学习数学，就是为了这一天。” 　　 “哈哈哈。” 　　 当初他就是觉得物理学有布鲁斯和爱因斯坦，他就没什么存在价值了。 　　 反正不管是比物理直觉，还是天才程度，他都无法跟二人相比。 　　 因此，他干脆转行学习数学，他对数学的自信远远大于物理。 　　 爱因斯坦哭笑不得，格罗斯曼总算找到机会嘚瑟了。 　　 “行行行，你最厉害，赶紧告诉我这个张量分析是什么意思。” 　　 格罗斯曼耐心地为爱因斯坦讲解广相的推导过程。 　　 虽然他表面云淡风轻，看起来很举重若轻的样子。 　　 但是内心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 　　 要知道他可是专业研究数学好几年了。 　　 而且老师也是大佬，这才勉强能够看懂广相的数学。 　　 只不过请教他的人，都是数学菜鸟，看不出他的局限罢了。 　　 但是格罗斯曼心里很清楚，布鲁斯的数学功底应该是超越他了。 　　 这简直太可怕了。 　　 你一个搞物理的，连数学都比我这个专业人员还强。 　　 你还给人活路吗？ 　　 “妈的，布鲁斯真不是人！” 　　 接下来，整个科学界几乎都沉浸在对广义相对论的讨论中。 　　 第一步，是看懂论文。 　　 第二步，是如何验证广相的预言，也就相对于证明理论的正确性。 　　 五大预言，随便证明哪个，绝对都是惊天动地的成果。 　　 无数人都开始摩拳擦掌。 　　 因为第二步和第一步没关系。 　　 哪怕看不懂论文，只要知道结论，承认广相正确就行。 　　 设计精巧的实验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刻，无数实验物理学家都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 　　 威尔逊在卡文迪许放出豪言：“五大预言，我必取其一。” 　　 然而，天文学家们更是虎视眈眈，野心膨胀。 　　 无论如何，广相的发表，让李奇维的名字响彻世界。 　　 之前的他只是在物理学界称雄。 　　 而现在。 　　 真正是：十年广相举世惊，天下谁人不识君！ 　　 布鲁斯，当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