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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得一赠一,用才用德

弃暗投明 鲸二歌 4558 2024-10-28 10:38
   魏延,字文长,义阳人,初率部曲随刘备入蜀,屡立战功,升任牙门将军。   这是正史上对魏延的记载,可以说魏延一开始就是刘备的心腹,并没有演义中两次归降的剧情。   实际上在之前缺将的时候,秦瑱就有意招揽魏延黄忠等人。   奈何黄忠并非寂寂无名之人,在刘表麾下就是中郎将,常年和刘表侄儿刘磐搭伴,根本挖不过来。   而魏延却是单纯的找不到在什么地方。   毕竟在原本历程中,魏延什么时候投的刘备都没记载。   只说是义阳人,偏偏汉末地名重复的地方不少,这要何处寻去!   故而此时一听眼前的汉子名叫魏延,秦瑱便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其人身着单衣,身材颇为魁梧,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还未蓄须,脸也不似重枣,而是一张黄脸。   容貌并不凶悍,甚至有些儒雅模样,见得此状,秦瑱便眯眼再问道:   “尔等是平春何处人?如今将至秋日,正是丰收之际,荆州又遭何灾,何言难以维生?”   见他如此细问,魏延还以为他不信,便忙道:   “贵人有所不知,我等乃是平春义阳乡人,乡中未遭天灾,却有贼乱!”   “这平春之地,处于章陵、江夏、汝南三郡交界,地小民稀,常有黄巾余孽作祟。”   “至此向西三十里便有一寨,山中有千余黄巾贼盘踞于此。”   “官军一来,他便划寨自守,官兵一去,便纵兵劫掠。”   “似我等皆是苦不堪言,如今虽是秋收,那黄巾贼又该前来劫掠。”   “小人听说汝南被刘豫州所据,有一关将军四处讨贼,又常接济灾民,故索性先收了稻米,一路前往投之!”   秦瑱闻其是义阳人,自是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可随之他又有些疑惑,因为眼前这堆难民中青壮不少。   若真是魏延的话,即便不能剿灭贼寇,也应该可以组织青壮防御才对!   没道理被一群黄巾赶得不得不背井离乡啊!   思虑之间,他知又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可魏延听着还未说话,他身旁一壮汉便道:   “贵人当真好不晓事,若非实在敌不过,谁又愿离乡而去!”   “莫看我等青壮居多,实则我等在这山沟里面,上有贪官盘剥,下有贼寇作乱,连日饭食尚且难饱,哪有力气与尔等争斗?”   “再者,我等又无刀兵,哪里是他们对手!”   “若是给我等几百刀枪,也莫说什么贼寇,便是官兵来了,我等亦是不惧!”   他话一说完,魏延便皱了皱眉道:   “贤弟切莫多言,多说无益!”   说着,便看向了秦瑱,询问道:   “我等说也说了,实非是欲与贵人为难,若贵人有虑,只管先退一段,至于山外,再放我等离去!”   “若是无虑,还望不要为难我等,放我等过去!”   但秦瑱听此,却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另一个汉子道:   “汝有唤作何名,安得如此狂言?”   那汉子一听,便一挺胸膛道:   “某唤傅肜,非是狂言,实是我等早有除贼之心,奈何无力而已!”   听到这话,秦瑱自是微微一笑,心道自己这运气果然不差,得个魏延便罢,不想还附带一个傅肜!   不过想想也是,魏延是义阳人,傅肜也是义阳人。   二人是同乡,一道投入刘备军中自也正常!   傅肜虽无魏延这般出名,却也是一员良将,夷陵之战率部断后,奋战至死。   死前仍旧怒斥道:“吴狗!何有汉将军降者!”   其人忠心耿耿,与其子傅佥皆是蜀汉死忠,被称为天下之善一。   想到此处,他便对二人一笑道:   “尔等即是良善之辈,吾自当与尔等让路。”   “然则尔等即投我军,此去尚有二三百里,贼乱不少,如何去之?”   “既是尔等有除贼之心,不妨让吾助尔等一臂之力,先除了此贼,取其刀兵再去投军。”   “如此即可保乡里安居,亦可博一番功名,岂不更妙?”   傅肜听着这话,自是一阵惊讶道:   “贵人当真愿助我等除贼?”   而魏延却是敏锐的注意到了秦瑱口中的‘我军’二字,当即忙抱拳道: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莫非便是刘豫州麾下?”   秦瑱闻之,刚要说话,身后苦鼠便高声道:   “端的有眼无珠,岂不知我家先生乃是刘豫州麾下,五官中郎将秦君秦子瑄是也!”   见苦鼠如此一喊,秦瑱不由看了苦鼠一眼,心道这小子倒有几分狗腿子的潜质。   但魏延一听,便是一脸激动,忙拉着傅肜下拜道:   “不想竟是秦君当前,端的是我等不识贵人。”   说着便跪下直接拜倒在了车驾前方。   诸葛亮在秦瑱身后见此,不由眉头一皱,颇为不喜。   秦瑱看着,则是暗道这魏延倒是挺会抓机会,怪不得和同僚关系不好了。   这等一遇见贵人便如此恭敬态度,十分容易引士人看不起。   不过他很欣赏这种态度,有能力,又懂得抓机会,这种人才有培养价值,当下他便扶起魏延道:   “我等正欲西去,不知二位壮士可愿领路?”   魏延听此,便即一脸正色道:   “既是秦君有令,我等自无不愿!”   随之秦瑱又问了二人表字,便让二人带青壮在前领路,直至傍晚,又即安营扎寨。   夜间与魏延傅肜详谈一阵,方才知晓魏延小时候家中其实颇为显赫,乃县中望族。   可惜其父早丧,以至于家道中落,书读过不少,武艺也不差。   傅肜比之魏延有所不如,但也是经过蒙学。   见得此状,秦瑱颇为满意,便叫二人好好休息。   但在二人退去之后,诸葛亮却悄悄来到营帐之中问道:   “学生观今日之举,似有收这魏延以用之意?”   秦瑱一听,也不隐瞒,表示自己是有这么个意思,你有何见教?   诸葛亮闻之就忙摇头道:   “见教不敢说,然则学生观此二人,傅肜其人颇为直率,魏延却有钻营之意,乃是小人之相。”   “学生自知先生爱才,但此等人还需慎用!”   秦瑱见状,一时便有些奇异,暗道怪之不得孔明北伐之时对魏延即用又防。   合着这两人天生就不对付啊!   这才初见,还未相处就递起了小话,以后还得了?   不过他也知道孔明是为了自己着想,便笑着解释道:   “吾之用人,历来只用其才,不用其德!”   “孔明只道魏延钻营,吾却道此人可以大用。”   “只需其人忠心,值此用武之际,便有小亏又有何妨?”   “似孔明这般用人,来人麾下必皆是循规蹈矩之徒,看似利国,却不利民!”   “须知治国之道,在于矛盾中求发展,若只知稳固国事,便广寻那等呆板之人,家国必然僵化。”   “长此以往,必然形成惯例,只重其德不重其才,国当以此而衰!”   诸葛亮听着这话,总觉有些不对,治国不就是要求德行么?   可秦瑱这话却是只重才干之意,与他历来观念相悖。   可他细细一想秦瑱的辩证法,又觉得此理颇合道家阴阳共存之理,只觉奥妙非常,又即点头道:   “先生之言有理,学生受教!”   说着,便带着疑问朝着营帐行去。   秦瑱看着,却也没有多管,他知道诸葛亮正处于观念冲突之时。   凭诸葛亮的聪明才智,早晚可以明白这些道理。   他自然不需要过多的输入自己的观念。   如此便来到了第二天,天刚一亮,秦瑱便带着陈到等人朝着山寨行来。   及至山下,又叫魏延、傅肜前去叫阵,他带兵埋伏于后。   二人一至山寨之前,便即喝骂不止。   那寨内黄巾贼见之,自是大怒,寨门一开,便行出数百人马,为首之人高呼道:   “吾乃黄巾渠帅乐集,尔等何人,安敢犯我大寨?”   魏延见状,提刀便怒喝道:   “闲话勿说,尔等屡次犯我乡里,可敢与我一战?”   他一声喝出,寨内便冲出一人高呼道:   “竖子休要狂吠,看我拿你命来!”   此人持枪杀出,与魏延战在一处,却见两人刀枪相交,不过两合便被斩于马下。   那黄巾头领见魏延甚勇,心道自己不是对手,当即一声高呼道:   “孩儿们,此人安敢欺我军之众,且与我围杀上前,将其擒下!”   其麾下众人闻之,纷纷怪叫着朝魏延等人冲来。   魏延见状,忙叫撤退,带着傅肜忙朝山下撤来。   正赶至一处密林之间,陈到一声大喝,便即带兵杀出,使得黄巾贼势大乱。   乐集见之,忙道中计,急忙牵马后撤,不料魏延已然提刀追来,还未追上,便即一刀砍中乐集马腿。   马匹一时摔倒,乐集应声坠到在地,还不待他求饶,魏延便即挥刀而来,一刀斩落其头。   随着乐集一死,其麾下四散奔逃,陈到又带兵朝着山寨冲去,一时斩杀百人之多。   又获寨内金帛、粮草、器械,这才带兵归来。   一众百姓见得此状,皆是拍手称庆,高呼刘备军之德。   秦瑱见此,便令人烧毁山寨,又唤魏延和傅肜来见道:   “今此寨已除,尔等可取粮草兵器直往汝南投靠云长。”   “然则吾此番出使,身边无人可用,见尔等亦有勇力,不知可愿随我前去?”   二人闻言,商议了一番,最终还是魏延道:   “虽说先生对我等有大恩,然则此去路遥,须得有人护卫。”   “傅肜兄弟有心带家小先去汝南,在下无牵无挂,愿随秦君走上一遭!”   这个结果自也让秦瑱颇为满意,由是又给傅肜写了一封荐书,让带着前往汝南。   就此两方彻底分别,秦瑱收了魏延,又朝着西方沿路行来。   及至平春,穿过桐柏山,总算进入了章陵郡。   后人谈起荆州,总习惯说荆州八郡,实际上荆州只有七个郡,分别为南阳郡、南郡、江夏、长沙、武陵、桂阳、零陵。   然则自刘表入荆州之后,为了防备曹袁两家,便将南阳单独划出一郡,新作章陵郡,故称为八郡。   此时的章陵郡太守,便是黄祖之子黄射。   秦瑱抵达此处之后,因西北方向是曹操和张绣开战之地,便一路向南,又派遣信使将消息传给黄射。   黄射一听刘备军使者前来,不敢耽搁,又将消息发到了襄阳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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