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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推恩’一计,对他作用不大

第一毒士 忆如当初 2887 2024-09-09 21:37
   偌大宫殿,静至宛若针落可闻。    “你的意思是,要朕篡改制度?”    瑶溪眼神闪烁不定,问道。    顾全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藩王亦是如此。”    “若有了发泄的闸口,嫡长子与其余子嗣的矛盾便会一触即发。”    “藩王自顾不暇,又如何一心挂念于权势之中?”    他愈发淡然,“藩王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    “陛下令藩王将土地均分子弟。”    “彼时,自是人人喜得所愿。”    “既是皆大欢喜的事,又怎能称作‘篡改制度’呢?”    顾全平淡言语中,不失一种令人心安的自信。    百里沫心神震动,面色动容,“毫无觉察下,一分十,十分百,一层层削弱。”    “时间一长,那些分散的权力,自然而然便会重新回到陛下手里。”    “所谓温水煮青蛙,身死不自知,恐怕就在此处了。”    顾全向她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百里大人不愧是百里大人,着实聪慧过人啊。”    百里沫却没有一分喜悦,反而感到通体冰凉,表情像见了鬼一样,几番张嘴欲言,却又仿佛有颗石头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瑶溪胸脯起伏,平缓下来,才道:“此计名为什么?”    顾全勾唇一笑:“推恩。”    瑶溪低语喃喃:“推恩...”    “此计,的确像是降下福泽。”    “但对嫡长子而言,能一人独占,非要雨露均沾,自是不满甚之。”    她直勾勾地盯着顾全,“朕的本意乃是从藩王入手,你倒好,直接从他们儿子入手。”    顾全淡淡一笑:“所谓斩草要除根,但又何需如此麻烦呢?”    “直接除根不是来得更加方便?”    瑶溪沉默了片刻,才道:“论心黑,怕是无人能及你半分。”    顾全当场就急了,义正言辞地道:“陛下,微臣心明亮如我大乾的朝阳,何来‘心黑’一说?”    “此话,请陛下收回!”    “否则,微臣便一头撞死在这金柱上,以示明志!”    他豁然起身,脚掌蓄势,越走越快。    与金柱不到十步之距时,他是一步三回头,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像一个被冤枉偷吃了零嘴的小孩。    百里沫都呆住了,顾全这个样子,她从未见过,真是开了眼!    瑶溪亦是惊奇,见他那可怜楚楚的回眸,忍俊不禁起来,摆摆手,给了个台阶,“朕收回刚才的话,这总行了吧?”    顾全耳朵一动,转身走了过来,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深深施了一礼:“陛下圣明。”    他表面无恙,实则已然汗流浃背了。    瑶溪要不鸟他,那他是真废了。    “其他的话,朕先不说了。”    瑶溪凝起脸色,恢复了严肃,“‘推恩’一计,朕很认可,也很推崇。”    “但此计的弊端,却也是分外明显啊!”    “诸多藩王中,不乏聪明绝顶之辈,倘若他们想透了其中深意,以武力实施反抗,又该怎么办?”    顾全点头:“陛下的担忧是对的,此计只适合大乾武力强盛时使用,并不适宜当下。”    “并且此计一旦实施,便代表着旧制度的倒台,定要拥护一个新制度上台。”    “陛下乃大乾之主,一举一动牵扯无数,若要实施此计,还需多加考量才是。”    瑶溪沉吟一会后,又道:“不止如此,此计如果用来对付滕王,恐怕效果甚微。”    “甚至,毫无效果。”    ‘推恩令’虽说存在弊端,但能被称为‘千古第一阳谋’,其含金量自然不必多说。    但瑶溪现在竟然这样说!    这下连顾全都惊讶了,做足了请教的姿态,“请陛下明示。”    瑶溪看向一旁杵着的百里沫,“滕王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百里沫一愣,回神赶忙应道:“回陛下,其名为滕青。”    顾全眨了眨眼,“陛下的意思,莫非是滕王只有滕青一个儿子,所以‘推恩’一计对其无用?”    瑶溪神色怪异,没有言语。    顾全便接着道:“陛下,‘推恩’一计的实施,需要大量的时间铺垫。”    “就算滕王仅有滕青一个儿子也无妨。”    “滕青此人,微臣了解颇多,喜好往返风流之所,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主。”    “待滕王死后,此人的子嗣定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除非他不行!”    他言辞凿凿,坚定不已。    “不行...你倒是说对了。”    瑶溪扶了扶额头,嘴角都带上一丝无奈的笑。    “什么?”    顾全有些懵了。    咋的,今天的女帝怎么这么怪呢?    百里沫貌似回想到了什么,也笑了。    顾全:“???”    搞什么,一个个笑得这么奸诈?    “沫儿,你告诉他吧。”    瑶溪叹了口气。    “是。”    百里沫应了一声,旋即藏不住笑地解释起来:“其实滕青并非滕王的亲生儿子。”    “滕王自身,也并无生育能力。”    “所以陛下才说,顾大人的‘推恩’一计,对他作用不大。”    纳尼?    顾全一脸震惊,不禁脱口而出:“滕王不行?!”    此刻的滕山,悠然自得地泡在温热的酒池里,周遭尽是着单薄纱衣的秀美女子。    他正眯着眼,亲吻着一名女子的脖颈。    那女子看似一脸陶醉,愈发动情,实则心底暗厌:“不行就不行,还弄老娘一脸口水。”    突然,滕山似有感应般,猛然顿住了动作。    “王爷~您怎么啦?”    “怎么停下了?”    “奴婢还没...”    滕山猛地探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死死地盯着她,“你敢在心里碎念本王?!”    这一幕,给其他女子吓得不敢动弹,纷纷呆愣地注视着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着滕山的手劲加大,那女子的津液都从嘴里流淌而出,“王...王爷,奴婢...奴婢不敢...”    死亡阴影的笼罩,让她拼了命,也要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滕山蓦地冷笑:“不敢?”    “不敢的话,为何刚刚本王想打喷嚏?”    “你是觉得本王这具身体,还会染上风寒不成?”    那女子直接绝望了。    天杀的,怎么就让她伺候到这么一个奇葩?    心里吐槽两句,还能被感应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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