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疯了她。 指尖一碰到她的肌肤,整个人就停不下来,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血中才安心。 两人抵足而卧。 邵漠将虞维音搂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轻易便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电流。 虞维音察觉到他的不安分。 修长的指,自她的脊背一路往下,从后穿过她腰间,将她揽得更紧,还在跃跃欲试。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别闹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他一只手握紧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依然我行我素。 虞维音挣扎不开,只能尽量忽略,开口问道:“你军中士兵在大力抓细作,这是你下的命令吗?” “是我下的命令。黑木寨虽在绥安城内,但寨子易守难攻,早在大陈军队到来时,城内的百姓就已经陆续赶往邻县避难了。反倒是寨里时常派出细作,来吴阳山打探消息,这些细作太大胆了!” 虞维音嗯了声。 “我今日也被关进了细作营里,可我发现营帐中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兴许是绥安本地的百姓。 “而且,你手下的士兵太无法无天,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留下的。” 邵漠眼眸沉冷了几分,揽紧她道:“明日我便就让于阗去查。” 将她翻了个身,他凝视着她微红的面颊,双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遍,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谁胆敢伤他的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虞维音摇头,按住他的手道:“想欺负我的人,已经被我用匕首刺穿了心脏,你别担心。” 他的手又缠了上来,虞维音忙退开一些,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他,嗔道:“哎呀,别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邵漠眼疾手快,擒住她修长的腿,便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 双手紧箍着她的腰身,将她更近地拉进自己怀内。 “你慢慢说,我听着。” 他尾音上扬,语气带着得逞的意味。 虞维音气得推他推不动,掐他他又无动于衷,而她自己反倒逐渐失守,气息越发不稳了。 凛冽的天气,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让她觉得温热的同时,还有一种难得的安定感。 等两人都平息了体内的躁动,她额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抹的炭黑粉,也早已花了。 将一张脸染得黑一片,白一片。 但虞维音懒得动,蜷在他怀内舒舒服服地躺着。 最后还是邵漠替她用热水仔细擦洗过,这才上榻重新将她揽进怀内。 虞维音抓着他的大掌,抚摸他掌心上留下的那些粗茧,喑哑着嗓音开口道:“漠,你迎娶黑木寨的元雾思吧。” 邵漠身子一僵,捻了一把她纤细的腰身。 “你胡说什么?” 看她脸上没有说笑的神情,他将额头抵了过来。 “阿音,你怎么了?元雾思对你说了什么?” 虞维音摇摇头,说:“元雾思逼我服了五毒汤,她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来劝说你。三日后,我若是不能将你带回黑木寨,不仅我会七窍流血而亡,云翠也会性命不保。” 邵漠脸色大变,漆黑的眼眸涌出一片焦灼。 “我立刻让医官来给你解毒!” 虞维音拦住他。 “不行的,那是寨中的蛊医研制的毒药,解药只有元雾思才有。 “漠,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如你就答应娶了元雾思如何?这样不仅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战争瓦解,还能让皇帝打消对你的掌握。 “黑木寨离云阳远隔干里,将来有朝一日,我们即便偷偷从黑木寨离开,皇帝也抓不到我们了。” 邵漠蹙着眉,许久没有说话。 他对元雾思提出的条件,嗤之以鼻。 他不认为,仅仅几面之缘,元雾思就能对他产生如此热烈的情愫,甚至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即便是跟他成亲,她必定也是有自己心里的算盘。 “阿音,元布跟元雾思父女心思狡诈,虽然说是成亲,也许是诱敌之法,我若是贸然答应,恐怕会中计。” “漠,你以为我当真是要让你娶元雾思?” 虞维音从小衣内掏出一张图纸,递给邵漠。 “我这些日子在黑木寨观察了许久,寨中的地形极封闭,虽然易守难攻,但一旦寨中着火,却是必败无疑。 “寨中关着许多大陈的俘虏,那些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 “无论如何屈打,我也没见他们归顺,如今都被关在地牢里。 “你可以假意答应与元雾思成亲,等到合适的机会,与被俘的士兵一同进行反攻。 “到时候,只要把寨子的大门打开,寨内外士兵一同集结起来,足可让元布他们投降。” 邵漠眼里露出丝惊艳,和讶然。 “阿音,这是你一早就想好的办法?” 虞维音面上有些发热,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进了黑木寨就在想了。你别怪我狡诈,我不是真心想让你娶元雾思,我心里想的,只是你我二人要如何才能脱离皇帝的掌控。” “可黑木寨中五毒俱全,即便我能号召被俘的士兵,但面对毒物,我们依然无可奈何。” “这有何难?那些毒蛇毒蝎阿芙蓉等物,虽然看似可怕,但并非无解。这些日子,我已经研制出一种能祛毒防虫的药粉,将来让每个士兵都涂抹在身上,毒物自然不敢近身,大家也能保持头脑清醒。” 邵漠捏了捏她的下颌,沉眸问:“这么说,阿音被喂下的五毒汤,也能自己研制出解药了?” 虞维音面色微红。 她进了黑木寨后,就给自己和云翠服下了各种解毒丸。 那碗五毒汤,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效用。 她刚才也只是为了让邵漠情急担忧下答应,才说得严重了些。 如今,被他窥见了破绽,她赧然得浑身不自在。 “阿音,我真拿你没办法。可你就不怕,黑木寨是另一个云阳,元雾思是另一个尤翎?倘若,你我被困在寨中,岂不是更加插翅难逃?” “不,不会的,我看得出,元雾思是真的喜欢你。” 虞维音摸着他麦色脸庞的伤疤,凑过去吻了吻,宣誓一般,“但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他是想疯了她。 指尖一碰到她的肌肤,整个人就停不下来,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血中才安心。 两人抵足而卧。 邵漠将虞维音搂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轻易便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电流。 虞维音察觉到他的不安分。 修长的指,自她的脊背一路往下,从后穿过她腰间,将她揽得更紧,还在跃跃欲试。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别闹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他一只手握紧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依然我行我素。 虞维音挣扎不开,只能尽量忽略,开口问道:“你军中士兵在大力抓细作,这是你下的命令吗?” “是我下的命令。黑木寨虽在绥安城内,但寨子易守难攻,早在大陈军队到来时,城内的百姓就已经陆续赶往邻县避难了。反倒是寨里时常派出细作,来吴阳山打探消息,这些细作太大胆了!” 虞维音嗯了声。 “我今日也被关进了细作营里,可我发现营帐中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兴许是绥安本地的百姓。 “而且,你手下的士兵太无法无天,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留下的。” 邵漠眼眸沉冷了几分,揽紧她道:“明日我便就让于阗去查。” 将她翻了个身,他凝视着她微红的面颊,双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遍,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谁胆敢伤他的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虞维音摇头,按住他的手道:“想欺负我的人,已经被我用匕首刺穿了心脏,你别担心。” 他的手又缠了上来,虞维音忙退开一些,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他,嗔道:“哎呀,别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邵漠眼疾手快,擒住她修长的腿,便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 双手紧箍着她的腰身,将她更近地拉进自己怀内。 “你慢慢说,我听着。” 他尾音上扬,语气带着得逞的意味。 虞维音气得推他推不动,掐他他又无动于衷,而她自己反倒逐渐失守,气息越发不稳了。 凛冽的天气,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让她觉得温热的同时,还有一种难得的安定感。 等两人都平息了体内的躁动,她额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抹的炭黑粉,也早已花了。 将一张脸染得黑一片,白一片。 但虞维音懒得动,蜷在他怀内舒舒服服地躺着。 最后还是邵漠替她用热水仔细擦洗过,这才上榻重新将她揽进怀内。 虞维音抓着他的大掌,抚摸他掌心上留下的那些粗茧,喑哑着嗓音开口道:“漠,你迎娶黑木寨的元雾思吧。” 邵漠身子一僵,捻了一把她纤细的腰身。 “你胡说什么?” 看她脸上没有说笑的神情,他将额头抵了过来。 “阿音,你怎么了?元雾思对你说了什么?” 虞维音摇摇头,说:“元雾思逼我服了五毒汤,她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来劝说你。三日后,我若是不能将你带回黑木寨,不仅我会七窍流血而亡,云翠也会性命不保。” 邵漠脸色大变,漆黑的眼眸涌出一片焦灼。 “我立刻让医官来给你解毒!” 虞维音拦住他。 “不行的,那是寨中的蛊医研制的毒药,解药只有元雾思才有。 “漠,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如你就答应娶了元雾思如何?这样不仅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战争瓦解,还能让皇帝打消对你的掌握。 “黑木寨离云阳远隔干里,将来有朝一日,我们即便偷偷从黑木寨离开,皇帝也抓不到我们了。” 邵漠蹙着眉,许久没有说话。 他对元雾思提出的条件,嗤之以鼻。 他不认为,仅仅几面之缘,元雾思就能对他产生如此热烈的情愫,甚至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即便是跟他成亲,她必定也是有自己心里的算盘。 “阿音,元布跟元雾思父女心思狡诈,虽然说是成亲,也许是诱敌之法,我若是贸然答应,恐怕会中计。” “漠,你以为我当真是要让你娶元雾思?” 虞维音从小衣内掏出一张图纸,递给邵漠。 “我这些日子在黑木寨观察了许久,寨中的地形极封闭,虽然易守难攻,但一旦寨中着火,却是必败无疑。 “寨中关着许多大陈的俘虏,那些都是铁血铮铮的汉子。 “无论如何屈打,我也没见他们归顺,如今都被关在地牢里。 “你可以假意答应与元雾思成亲,等到合适的机会,与被俘的士兵一同进行反攻。 “到时候,只要把寨子的大门打开,寨内外士兵一同集结起来,足可让元布他们投降。” 邵漠眼里露出丝惊艳,和讶然。 “阿音,这是你一早就想好的办法?” 虞维音面上有些发热,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进了黑木寨就在想了。你别怪我狡诈,我不是真心想让你娶元雾思,我心里想的,只是你我二人要如何才能脱离皇帝的掌控。” “可黑木寨中五毒俱全,即便我能号召被俘的士兵,但面对毒物,我们依然无可奈何。” “这有何难?那些毒蛇毒蝎阿芙蓉等物,虽然看似可怕,但并非无解。这些日子,我已经研制出一种能祛毒防虫的药粉,将来让每个士兵都涂抹在身上,毒物自然不敢近身,大家也能保持头脑清醒。” 邵漠捏了捏她的下颌,沉眸问:“这么说,阿音被喂下的五毒汤,也能自己研制出解药了?” 虞维音面色微红。 她进了黑木寨后,就给自己和云翠服下了各种解毒丸。 那碗五毒汤,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效用。 她刚才也只是为了让邵漠情急担忧下答应,才说得严重了些。 如今,被他窥见了破绽,她赧然得浑身不自在。 “阿音,我真拿你没办法。可你就不怕,黑木寨是另一个云阳,元雾思是另一个尤翎?倘若,你我被困在寨中,岂不是更加插翅难逃?” “不,不会的,我看得出,元雾思是真的喜欢你。” 虞维音摸着他麦色脸庞的伤疤,凑过去吻了吻,宣誓一般,“但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