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徐莺珂怒气冲冲的背影,不多时,他忽然轻轻打了个响指。 两个同样装束的青衫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手持佩剑,纷纷朝翟祯安单膝跪下。 两人是孪生子,生得挺拔清秀。 兄长唤作竹隐,眉间有颗青如竹色的小痣,弟弟则因下颌有块灰色的胎记,唤作苍台,他们都是翟祯安的影子护卫。 “说吧,虞府有什么动静?” 翟祯安唇边的笑,渐渐收敛,狭长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冷静如深渊。 竹隐答道:“少爷,虞老爷的妾侍小产,一口咬定是虞小姐造成的,虞小姐如今被罚在祠堂跪地反思。虞小姐命贴身丫鬟杳香,来徐府找表小姐,寻求帮助。” 说着,从怀内掏出一封花笺,递上去。 “这是从那丫鬟身上顺来的,虞小姐亲笔写给表小姐的信,您看。” 翟祯安三两下打开信,眸底渐渐涌出一股兴味,神情却依然懒怠。 “竹隐,你现在立刻去禀明姨父,借他威严以搜捕为由封城,将蔡医官捉来。苍台,你将这张信交给表小姐,告诉她,这件事无需她出手,我管定了。” “遵命,少爷!” 两人领命而去,翟祯安唇边终于溢出一抹淡笑。 虞维音,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我为妻的。 而在此时,徐莺珂的房内。 杳香一见到她,便急忙朝她跪下,满脸焦急地将自家小姐的遭遇,和盘托出。 然后,又咚咚磕了两个头,再三恳求道:“徐小姐!您是我家小姐的朋友,请您一定要帮帮她!” 徐莺珂命人搀她。 “杳香,你快起来,既然是阿音有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你要告诉我,我该如何帮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可有让你带什么话过来?” 杳香忙点头,边说,边伸手去腰间找寻什么东西。 “我家小姐准备了一封信,让奴婢带来给您,说您见了信,就知道了……” 话未说完,杳香面色骤然苍白,信,信呢?!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来来回回地掏摸了好半晌。 小脸忽然一皱,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信誓旦旦道:“我明明把信放在腰内的小布囊内的!怎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怎会……” 她不住翻寻,腰间、怀内,竟通通都没有! 当下惊得双腿疲软,便又跌倒在地上,眼眶内忽然涌出泪水,满脸颓丧地道:“小姐干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徐小姐您,可如今……奴婢把信给弄丢了……呜呜呜……奴婢实在太没用了!” 杳香忍不住在一旁大哭。 没有信,她如何让徐小姐帮忙呢? 若是被小姐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小姐一定会对她失望吧?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她怎么就做不好? “杳香,你先别哭,好好想想那封信放哪儿了?” 徐莺珂急忙上前,俯下身问杳香,“除了信,你家小姐有对你说什么吗?” 杳香敲着额际,不住地回想,最后苦着一张脸道:“小姐只说让您看那封信,而那信奴婢就放在一个小布囊内,一起别在腰间的……奴婢……奴婢也不知是不是掉落在荣广街了,奴婢现在就去找!” 她咬着唇,黑漆漆的眼眸不断涌出水雾,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 她一定要找到信才行! 看着杳香跌跌撞撞走出门,徐莺珂命身边丫鬟道:“你们几个也去,帮杳香一同找信。” 丫鬟们应声而出,却看见门边正站着表少爷的侍从,不禁都回头看向徐莺珂。 “小姐,表少爷身边的侍卫来了。” 徐莺珂看见个青衫少年杵在门边,知晓是双生子中其中一个。 但她如今脑里也在纠结虞维音的事,压根没打算见他,便道:“本小姐如今困倦,若没什么事,便都下去。” 苍台听闻,道:“表小姐,少爷让属下来给您送样东西。” “进来。” 苍台便走进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囊,又从小布囊内取出一封叠好的信,徐莺珂眼眸一亮,听他道:“少爷命属下将这封信带给表小姐。” 忙将信夺过,怒道:“原来,信是你盗的!” 害得杳香刚才哭那么惨,如今还着急忙慌地去荣广街寻信,她忍不住蹙眉,冷冷嘲讽。 “我竟不知道,表哥如今还有让手下人窃物的习惯!” 苍台心中一慌,急忙解释道:“这是属下的错,与少爷无关。” 徐莺珂懒得听他这一套,手下人做什么,那还不都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表哥既然让你盗了这封信,想必有话要让你带过来吧?” “是,少爷让属下告诉表小姐,说这件事无需您出手,他管定了。” 徐莺珂忍着怒气,忍不住冷哼一声。 “既然这样,我便拭目以待。你也替我告诉表哥一声儿,他这般汲汲营营也没用,阿音不会因此便同意嫁给他,让他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寻旁的女子,别缠着阿音。” 经过今日与表哥的谈话,徐莺珂对他实在是失望透顶。 一开始得知他对阿音有意,她还当他是喜欢上阿音了,真心想要求娶阿音。 今日听罢才发觉,他不过是将婚姻当做一桩生意,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也许许多人觉得无所谓,就连长姐不也是乐于如此? 将亲事当做跳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是,在她这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她相信阿音也是如此。 且不说阿音对邵漠不一般,即便没有邵漠,以她对阿音的了解,也肯定阿音不会喜欢表哥这样的男子! 傲慢、野心勃勃,即便生了一张让女子爱慕的俊脸,又如何? 他身边围绕那么多莺莺燕燕,在生意场中,又来者不拒,时常要对许多人逢场作戏,光是想想就头疼,何况要与他成为此生最亲密的爱侣? 她极其肯定,看他这般风流人生,不忠不专的态度,阿音绝不会答应嫁给他! 想罢,心中略定,急忙命丫鬟们道:“去荣广街寻杳香,告诉她,有人在廊亭拾捡到她的布囊,那封信我已看了,让她回去告诉她家小姐,不必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 望着徐莺珂怒气冲冲的背影,不多时,他忽然轻轻打了个响指。 两个同样装束的青衫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手持佩剑,纷纷朝翟祯安单膝跪下。 两人是孪生子,生得挺拔清秀。 兄长唤作竹隐,眉间有颗青如竹色的小痣,弟弟则因下颌有块灰色的胎记,唤作苍台,他们都是翟祯安的影子护卫。 “说吧,虞府有什么动静?” 翟祯安唇边的笑,渐渐收敛,狭长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冷静如深渊。 竹隐答道:“少爷,虞老爷的妾侍小产,一口咬定是虞小姐造成的,虞小姐如今被罚在祠堂跪地反思。虞小姐命贴身丫鬟杳香,来徐府找表小姐,寻求帮助。” 说着,从怀内掏出一封花笺,递上去。 “这是从那丫鬟身上顺来的,虞小姐亲笔写给表小姐的信,您看。” 翟祯安三两下打开信,眸底渐渐涌出一股兴味,神情却依然懒怠。 “竹隐,你现在立刻去禀明姨父,借他威严以搜捕为由封城,将蔡医官捉来。苍台,你将这张信交给表小姐,告诉她,这件事无需她出手,我管定了。” “遵命,少爷!” 两人领命而去,翟祯安唇边终于溢出一抹淡笑。 虞维音,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我为妻的。 而在此时,徐莺珂的房内。 杳香一见到她,便急忙朝她跪下,满脸焦急地将自家小姐的遭遇,和盘托出。 然后,又咚咚磕了两个头,再三恳求道:“徐小姐!您是我家小姐的朋友,请您一定要帮帮她!” 徐莺珂命人搀她。 “杳香,你快起来,既然是阿音有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你要告诉我,我该如何帮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可有让你带什么话过来?” 杳香忙点头,边说,边伸手去腰间找寻什么东西。 “我家小姐准备了一封信,让奴婢带来给您,说您见了信,就知道了……” 话未说完,杳香面色骤然苍白,信,信呢?!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来来回回地掏摸了好半晌。 小脸忽然一皱,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信誓旦旦道:“我明明把信放在腰内的小布囊内的!怎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怎会……” 她不住翻寻,腰间、怀内,竟通通都没有! 当下惊得双腿疲软,便又跌倒在地上,眼眶内忽然涌出泪水,满脸颓丧地道:“小姐干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一定要亲手将信交给徐小姐您,可如今……奴婢把信给弄丢了……呜呜呜……奴婢实在太没用了!” 杳香忍不住在一旁大哭。 没有信,她如何让徐小姐帮忙呢? 若是被小姐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小姐一定会对她失望吧?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她怎么就做不好? “杳香,你先别哭,好好想想那封信放哪儿了?” 徐莺珂急忙上前,俯下身问杳香,“除了信,你家小姐有对你说什么吗?” 杳香敲着额际,不住地回想,最后苦着一张脸道:“小姐只说让您看那封信,而那信奴婢就放在一个小布囊内,一起别在腰间的……奴婢……奴婢也不知是不是掉落在荣广街了,奴婢现在就去找!” 她咬着唇,黑漆漆的眼眸不断涌出水雾,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 她一定要找到信才行! 看着杳香跌跌撞撞走出门,徐莺珂命身边丫鬟道:“你们几个也去,帮杳香一同找信。” 丫鬟们应声而出,却看见门边正站着表少爷的侍从,不禁都回头看向徐莺珂。 “小姐,表少爷身边的侍卫来了。” 徐莺珂看见个青衫少年杵在门边,知晓是双生子中其中一个。 但她如今脑里也在纠结虞维音的事,压根没打算见他,便道:“本小姐如今困倦,若没什么事,便都下去。” 苍台听闻,道:“表小姐,少爷让属下来给您送样东西。” “进来。” 苍台便走进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囊,又从小布囊内取出一封叠好的信,徐莺珂眼眸一亮,听他道:“少爷命属下将这封信带给表小姐。” 忙将信夺过,怒道:“原来,信是你盗的!” 害得杳香刚才哭那么惨,如今还着急忙慌地去荣广街寻信,她忍不住蹙眉,冷冷嘲讽。 “我竟不知道,表哥如今还有让手下人窃物的习惯!” 苍台心中一慌,急忙解释道:“这是属下的错,与少爷无关。” 徐莺珂懒得听他这一套,手下人做什么,那还不都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表哥既然让你盗了这封信,想必有话要让你带过来吧?” “是,少爷让属下告诉表小姐,说这件事无需您出手,他管定了。” 徐莺珂忍着怒气,忍不住冷哼一声。 “既然这样,我便拭目以待。你也替我告诉表哥一声儿,他这般汲汲营营也没用,阿音不会因此便同意嫁给他,让他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寻旁的女子,别缠着阿音。” 经过今日与表哥的谈话,徐莺珂对他实在是失望透顶。 一开始得知他对阿音有意,她还当他是喜欢上阿音了,真心想要求娶阿音。 今日听罢才发觉,他不过是将婚姻当做一桩生意,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也许许多人觉得无所谓,就连长姐不也是乐于如此? 将亲事当做跳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是,在她这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她相信阿音也是如此。 且不说阿音对邵漠不一般,即便没有邵漠,以她对阿音的了解,也肯定阿音不会喜欢表哥这样的男子! 傲慢、野心勃勃,即便生了一张让女子爱慕的俊脸,又如何? 他身边围绕那么多莺莺燕燕,在生意场中,又来者不拒,时常要对许多人逢场作戏,光是想想就头疼,何况要与他成为此生最亲密的爱侣? 她极其肯定,看他这般风流人生,不忠不专的态度,阿音绝不会答应嫁给他! 想罢,心中略定,急忙命丫鬟们道:“去荣广街寻杳香,告诉她,有人在廊亭拾捡到她的布囊,那封信我已看了,让她回去告诉她家小姐,不必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