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勾,忍不住冷笑。 也不知是谁给她准备了这份大礼,是冯氏,还是姜秋思等人? 她们想必是预谋了许久了吧? 虞维音在脑中思索,她们又是如何将这些东西放到凤栖院的? “回禀老爷、少爷,这个小瓷瓶内装着的便是红芪。” 钟大夫手拿着个青瓷瓶,对翟老爷说道,“这些红芪,跟夫人药汤内的毒物别无二致。” 冯母听了,心中大怒,气得暴跳如雷地吼道:“孙媳妇!你总该好好地解释解释了吧!为何要这样对你婆母,又这么小气妒忌,将怀有身孕的妾侍也恶毒诅咒?这好歹是翟府里头一个孩子啊!” 听了这话,一旁的卢楚楚听得如在云雾里,忙问道:“外祖母,您说什么呀?什么诅咒?妾身与少夫人向来没有仇怨,她怎会诅咒妾身呢?” 说着,急忙抱住了肚子,惊怕地后退了几步,躲在姜秋思跟柳婉的身后。 姜秋思忙安慰道:“楚楚妹妹,别怕,相信老爷跟少爷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女婿!你来说,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你难不成还想包庇孙媳妇儿?” 冯母拄着拐杖怒道。 “你别以为老身目盲眼花,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了,你对这孙媳妇儿,倒比对自己的正妻更重视!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身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剐下你三层皮来!” “岳母!此事干系甚大,您何必将事情闹大?音音聪慧有礼,知进退,怎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来?且先听音音解释再说不迟。”翟老爷沉声道。 他在心中,自是不信此事是虞维音所做,依他对冯氏的了解,此事多半是冯氏所为。 凝觑着榻上的人,冯氏已微张开双眸,似与他对望,眼神里漂浮着淡淡的哀伤,和一丝……得意的嘲讽。 但只是一晃而过,便低低咳嗽起来。 冯母听罢她的动静,急忙上前察看她的神色,握住她的手问道:“笙儿!你好些没有?” 冯氏边咳,边虚弱地开口道:“娘……我也不知道,为何儿媳要这般对我……咳咳咳……我不过是前几日责备了她几句,没想到,咳咳……” 话未说完,又咳出了一口血,染红衣襟,看着就像是雪地上开出的彼岸花,惊心动魄。 她这番话,是直接给虞维音定了罪名,让虞维音再开口也仿佛是在狡辩。 冯母听罢愈加惶怒,看向冯公道:“老头子!你今日要是不拿出做父亲的态度来,老身跟你没完!” 冯公心中何尝不疼爱子女?只是这个小女儿,每年都会闹出一些名堂,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很为难啊! “女婿,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他粗叹了口气,眉头皱得紧紧的。 翟老爷则是再度将目光调转,看向虞维音,问道:“音音,你怎么说?” “儿媳没做这些事。”虞维音淡淡开口,面色平静。 “儿媳如若要对付一个人,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这无疑是自露马脚。何况,儿媳与婆母无仇,跟楚楚妹妹也没甚恩怨,她怀有身孕,儿媳只会为夫君高兴,何来嫉妒一说?” “撒谎!” 卢楚楚高声喊道。 “那日妾身去你凤栖院,你得知妾身有孕后,不仅不送妾身礼物,还对妾身冷言冷语,这是什么缘故?这不就是嫉妒吗?院子里的姐妹们都恭贺妾身有孕,唯独少夫人没祝福妾身,妾身可日夜记在心口的!” 她瞪视着虞维音,看到翟祯安到这时候还牵着那人的手,心中愈发吃味。 “少夫人,您就实话实说吧,您在嫉妒妾身,因为妾身怀了少爷的第一个孩子!” 没有女人不会吃醋,虞维音也一样,她再好强,再聪颖,再能干又如何? 少爷如果真的宠爱她,就不会让别的女人有孕了。 虞维音蒙了半晌,默然不语,嫉妒? 她心里毫无波澜,但他们都不相信,她也懒得解释,她只想看看,这场闹剧究竟要如何收场? 那位一直对他青眼相加的公爹,在多方的威逼下,究竟要如何处置她呢? 是要让她入狱,还是将她赶出翟府? 这几个念头在脑中流窜,但奇怪的是,她丝毫没觉得有半分难过。 甚至,如果翟长富要让翟祯安将她休弃,将她逐出翟府,她反而会庆幸。 三年之期,提早结束,是一种幸运。 掌心却突然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带着轻微的痛感,提醒她—— 如今,此时此刻,她的手依然被翟祯安紧紧攥住。 “卢氏,你以为,怀上本少爷的孩子,很了不起吗?” 慵懒的嗓音,无所谓的语气,在室内响起时,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 他简直是在用懒散的态度,说出让人寒心的话。 但却让人无法反驳。 “本少爷妾侍众多,你只是其中一个,你怀上第一个孩子,对本少爷而言,算不得什么。你可以,旁的妾侍也可以。但少夫人如若怀上本少爷的孩子,则大不一样,那才是本少爷最看重的子嗣,翟府的嫡子嫡女。” “少爷……您……您怎能这样说……” 卢楚楚被他突如其来的冷话一激,一张明媚的小脸,瞬间变得雪白一片,嘴唇都直打哆嗦。 “认清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怀了孩子,妾侍便是妾侍,变不成正妻。本少爷的夫人,只有虞维音一人!” 沉稳有力的话,不仅让几位妾室心惊,还让在场的长辈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翟老爷,心里充满突如其来的欣慰。 自家儿子终于开窍了,若是这个关头,他还学不会维护自己的女人,以音音那孩子的骄傲,怕也很难低头。 “祯安!她虽是你的正妻,但如今证据确凿,她要谋害的是你母亲,和你未出世的孩儿啊!你当真一点儿都不介意?” 冯母瞪大双目,愤然不休道。 “你作为你娘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孝顺自己娘亲的吗?还是说,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唇角微勾,忍不住冷笑。 也不知是谁给她准备了这份大礼,是冯氏,还是姜秋思等人? 她们想必是预谋了许久了吧? 虞维音在脑中思索,她们又是如何将这些东西放到凤栖院的? “回禀老爷、少爷,这个小瓷瓶内装着的便是红芪。” 钟大夫手拿着个青瓷瓶,对翟老爷说道,“这些红芪,跟夫人药汤内的毒物别无二致。” 冯母听了,心中大怒,气得暴跳如雷地吼道:“孙媳妇!你总该好好地解释解释了吧!为何要这样对你婆母,又这么小气妒忌,将怀有身孕的妾侍也恶毒诅咒?这好歹是翟府里头一个孩子啊!” 听了这话,一旁的卢楚楚听得如在云雾里,忙问道:“外祖母,您说什么呀?什么诅咒?妾身与少夫人向来没有仇怨,她怎会诅咒妾身呢?” 说着,急忙抱住了肚子,惊怕地后退了几步,躲在姜秋思跟柳婉的身后。 姜秋思忙安慰道:“楚楚妹妹,别怕,相信老爷跟少爷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女婿!你来说,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你难不成还想包庇孙媳妇儿?” 冯母拄着拐杖怒道。 “你别以为老身目盲眼花,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了,你对这孙媳妇儿,倒比对自己的正妻更重视!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身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剐下你三层皮来!” “岳母!此事干系甚大,您何必将事情闹大?音音聪慧有礼,知进退,怎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来?且先听音音解释再说不迟。”翟老爷沉声道。 他在心中,自是不信此事是虞维音所做,依他对冯氏的了解,此事多半是冯氏所为。 凝觑着榻上的人,冯氏已微张开双眸,似与他对望,眼神里漂浮着淡淡的哀伤,和一丝……得意的嘲讽。 但只是一晃而过,便低低咳嗽起来。 冯母听罢她的动静,急忙上前察看她的神色,握住她的手问道:“笙儿!你好些没有?” 冯氏边咳,边虚弱地开口道:“娘……我也不知道,为何儿媳要这般对我……咳咳咳……我不过是前几日责备了她几句,没想到,咳咳……” 话未说完,又咳出了一口血,染红衣襟,看着就像是雪地上开出的彼岸花,惊心动魄。 她这番话,是直接给虞维音定了罪名,让虞维音再开口也仿佛是在狡辩。 冯母听罢愈加惶怒,看向冯公道:“老头子!你今日要是不拿出做父亲的态度来,老身跟你没完!” 冯公心中何尝不疼爱子女?只是这个小女儿,每年都会闹出一些名堂,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很为难啊! “女婿,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他粗叹了口气,眉头皱得紧紧的。 翟老爷则是再度将目光调转,看向虞维音,问道:“音音,你怎么说?” “儿媳没做这些事。”虞维音淡淡开口,面色平静。 “儿媳如若要对付一个人,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这无疑是自露马脚。何况,儿媳与婆母无仇,跟楚楚妹妹也没甚恩怨,她怀有身孕,儿媳只会为夫君高兴,何来嫉妒一说?” “撒谎!” 卢楚楚高声喊道。 “那日妾身去你凤栖院,你得知妾身有孕后,不仅不送妾身礼物,还对妾身冷言冷语,这是什么缘故?这不就是嫉妒吗?院子里的姐妹们都恭贺妾身有孕,唯独少夫人没祝福妾身,妾身可日夜记在心口的!” 她瞪视着虞维音,看到翟祯安到这时候还牵着那人的手,心中愈发吃味。 “少夫人,您就实话实说吧,您在嫉妒妾身,因为妾身怀了少爷的第一个孩子!” 没有女人不会吃醋,虞维音也一样,她再好强,再聪颖,再能干又如何? 少爷如果真的宠爱她,就不会让别的女人有孕了。 虞维音蒙了半晌,默然不语,嫉妒? 她心里毫无波澜,但他们都不相信,她也懒得解释,她只想看看,这场闹剧究竟要如何收场? 那位一直对他青眼相加的公爹,在多方的威逼下,究竟要如何处置她呢? 是要让她入狱,还是将她赶出翟府? 这几个念头在脑中流窜,但奇怪的是,她丝毫没觉得有半分难过。 甚至,如果翟长富要让翟祯安将她休弃,将她逐出翟府,她反而会庆幸。 三年之期,提早结束,是一种幸运。 掌心却突然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带着轻微的痛感,提醒她—— 如今,此时此刻,她的手依然被翟祯安紧紧攥住。 “卢氏,你以为,怀上本少爷的孩子,很了不起吗?” 慵懒的嗓音,无所谓的语气,在室内响起时,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 他简直是在用懒散的态度,说出让人寒心的话。 但却让人无法反驳。 “本少爷妾侍众多,你只是其中一个,你怀上第一个孩子,对本少爷而言,算不得什么。你可以,旁的妾侍也可以。但少夫人如若怀上本少爷的孩子,则大不一样,那才是本少爷最看重的子嗣,翟府的嫡子嫡女。” “少爷……您……您怎能这样说……” 卢楚楚被他突如其来的冷话一激,一张明媚的小脸,瞬间变得雪白一片,嘴唇都直打哆嗦。 “认清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怀了孩子,妾侍便是妾侍,变不成正妻。本少爷的夫人,只有虞维音一人!” 沉稳有力的话,不仅让几位妾室心惊,还让在场的长辈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翟老爷,心里充满突如其来的欣慰。 自家儿子终于开窍了,若是这个关头,他还学不会维护自己的女人,以音音那孩子的骄傲,怕也很难低头。 “祯安!她虽是你的正妻,但如今证据确凿,她要谋害的是你母亲,和你未出世的孩儿啊!你当真一点儿都不介意?” 冯母瞪大双目,愤然不休道。 “你作为你娘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孝顺自己娘亲的吗?还是说,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